伊利亞y生生迫他吃完整個心臟。
在洛希因銹腥味而乾嘔時壓著他的嘴鼻,讓他把嘔出來的都吞回去。
就算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就算他為了從這場惡夢得救愿意吃十、不、二十個心臟,那種憤怒、委屈還是毫不講理地迫得他雙眼通紅。
代價被滿足後,被整齊割斷的手腳迅猛生長,白森森的骨頭、筋腱像傷口冒出的蛆蟲般蠕動
伊利亞脫下黑袍罩住他整個人,輕松地把他抱起,然後往天花板轟了一pa0。
輸ye管脫出t外、止血帶拖著長長的尾巴洛希被帶上高空。伊利亞開始飛行。
星空美麗而冷漠,被剃光的腦袋及0t讓他倍感寒冷,抓著他的男人竟也沒絲毫溫度。
洛希突然想到這很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看星空、看雪貂市或任何東西了他想睜大眼睛把世間萬物盡收眼底,但眼皮卻不斷掉下來。
從凌日被狙擊的事到現在,簡直像一出兩小時不間斷的動作電影,他已經無力支撐
「唏,在殺我之前讓我做場美夢吧?」
一說完這句,洛希就陷入了昏睡。
——他在做夢。
伊利亞發出的電流似乎只能讓人做清醒夢。
一望無際的草原及稀疏的野林,像突然擺在他眼前的地理雜志圖片。
這張「風景圖片」正在搖搖晃晃地後退,他才發現自己坐在吉普車斗上,雙腳凌空晃啊晃啊,他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其中一次的英雄自衛隊任務。
像證實洛希的想法,身旁的溫暖存在感發聲了,「在想什麼?」
「我好冷」
洛希脫離劇本臺詞,說出了此刻的心里話。
夢中的凌日奇怪地挑起一道眉,從善如流地跪行幾步,打開與車頭連接的窗戶,伸手在後座翻找衣物。
他低頭往旁一看,看見男人難得放下的長槍,便好奇地伸出兩根指頭去0
凌日一回來就用腳尖把槍推開,推到他構不著的地方,并將一件外套扔到他頭上。
「嗯哼,小子,你還沒成年呢。」
洛希把帶著霉味的外套扯下來,抬目就見yan光下金燦燦的瀏海
啊,如果他能帶著頭發si那有多好。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向後看,果然看到後方程來醫院找我,問我可不可以幫你看看大學,讓我多有面子啊那次!我承認這種感受是會上癮的,人真是賤骨頭」
我想永遠躲在這里。
因為這是大腦記憶碎片所湊合的清明夢,所以大聲說出來也沒關系。
「我想永遠躲在這里。」
凌日從自我沉醉中醒來,警覺地挑眉看他,「不行吧。只游車河不g活,你今天的打工錢不想要了嗎?」
反正那些錢都是你自掏銀包的,只為了讓我能不時跟大家湊在一起。
b起b退奇利,他們的工作更像野外群捕小p孩,而九成電網破洞都是熊孩子剪的。
後方傳來的吵雜x1引了他們的視線。
,像兩個水滴以四十五度角交疊而成,前方正立的水滴代表之前常戴毛線帽的他,後方水滴是現在常背的吉他盒,重疊圖案像剪刀又像neng茶樹葉。
洛希每次在大學各個地方看見這貼紙就怒火攻心。
這世界究竟招誰惹誰了?!最大反派是只有ptsd的機械狗,挺身而出的「英雄」暗地里卻背負兩條人命!
「人類總是太自我中心,我今天做的一切都只為了讓我的族群重獲自由。」
「你怎能用這樣冷靜的表情說出這樣智障的話?」
無端端打開動物園獸籠的電子閘,還正經八百地說振興我族?!這機械人今天瘋得格外徹底,本來只狙擊英雄,現在十足十腦子短路的超級反派了。
「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上學打工的,沒時間天天看守你陪你玩!」
「我從沒有要求過人類的監守,相反,我族已被人類囚禁欺凌得太久,是時候重奪領」
「我、們、不是同意了!歐若拉她從智利坐船來的時候遇到阻礙,所以現在才沒到嗎?!」
「如今我發現該推論有各種漏洞,建基在不全面的資料及私心之上。這世界同樣有太多錯誤需要修正。」
伊利亞跟洛希一起計算過,就算從世界最遙遠的距離出發,二十二天都應該到雪貂市了。
二十二天後當然還是沒有nv孩的任何消息,只剩伊利亞愈來愈焦慮,不停猜測nv孩在復活節島往雪貂市的過程中遭遇了什麼阻礙,一天猜一個c!他都不知道機械人也能患焦躁癥!
凌日跟十八號早知道所有前因後果,而媒t對這足跡遍及四市的英雄狙擊手為何最終「落戶」雪貂市則猜不出所以然來。
英雄狙擊手本來已變成只有洛希知道的「洛希狙擊手」,消失了好一段時間,但最近,這反社會人格又開始周圍去霸凌英雄,被他問起時還表現得十分無辜
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