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冰冷,只余眼底的一線淚熱得發燙。
當他說出困擾他多年的惡夢後該松一口氣,但他的心臟卻絞得像塊抹布。「應該說最初的挖心魔是我。」
「什麼?」
十八號像被牽扯的木偶,僵y而緩慢地站起來,他也像被牽引般站起與她相對。
他抬頭只見十八號臉se蒼白,他從不知道一個人臉上的血se能如此快褪去。
已經沒有退路了。
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那是我的代價,我需要吃心臟。」
「什麼?不,你的代價是燒傷雙手」
「我在五年前就應該說出真相的,但是我我很害怕」
若世人知道他的英雄代價,洛希就是潛在罪犯,下半輩子都是實驗室的小白鼠。
「我怕會被嗯!」
一只手掌狠狠壓在他的嘴巴上。
十八號猛撲上來的用勁之大,推得他向後撞上墻。「嘭——」
十八號不自覺地發動能力,整個人浮在半空俯視著他,眼睛瞪大、眼神恐怖。
綠眸散發熾熱光芒,里頭盛載的恐懼不亞於他。「別說話。」
路過的學警顯然是認識十八號的,立即沖上來抓住nv警的手臂。
「喂!喂喂!g嘛那麼激動?有事好好說,不需要動手動腳的還是個孩子嘛!」
十八號的綠眸漸漸黯淡、重新腳踏實地,任旁人把她拉走。
他倆都在回避彼此眼神,洛希的雙唇緊閉,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該說什麼。
此時,十八號的對講機亮了綠燈,她立即拔走對講機,走開數步,「十八號。」
「十八號,搜索隊找到一些蹤跡,可能是那只奇利,需要你支援,坐標已經發送了」
nv警舉起手腕,往表面輕擊數下,「收到,現在就去。十八號out。」
「不要去!太危險了!」他再顧不得其他,猛沖數步抓著十八號的手臂。「那只奇利根本是另一個級數的,你們不能直接沖過去牠很可能就是感染源!你們要從詳計議」
十八號看著他,表情復雜,嘴巴開合兩三次卻說不出話。
「若牠有你所說的強大,我們更要趁牠重傷時乘勝追擊,若牠進入民居就太遲了。」
nv警的話如醍醐灌頂——絕望野獸慌不擇路、攻擊平民的可能x讓他寒徹心肺。同時,一個念頭極速在他心中成形,對啊,這就是他成為真正英雄的最後機會了!
為保護雪貂市的市民力戰而亡,或與怪物同歸於盡。這就是他的歸屬跟價值。
救不了緲緲,他或許可以保護十八號跟其他人,也為緲緲報仇。
這是完美的si法及贖罪——他不必不必被困進實驗室被nve待至si了。
突然,他的世界天旋地轉。
咔嚓!手銬像變魔法般出現在他手腕上,另一邊銬住走廊欄桿。
十八號為了將飛行能力運用得當,日常是專注練臂力的,三劃兩撥就鉗制著他的手臂。
他們身邊的學警驚呼,「喂別又來了!十八號你瘋喇?洛希究竟得罪你什麼了!」
十八號顯然是了解他的,洛希一句話都沒說,nv警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的腦瓜在想什麼。
紅發nv人把他拉得極近,在他耳邊警告,「不準去。若我發現了就打斷你的腿。」
許是記起了他的自癒能力,十八號繼續說,「程來醫院找我,問我可不可以幫你看看大學,讓我多有面子啊那次!我承認這種感受是會上癮的,人真是賤骨頭」
我想永遠躲在這里。
因為這是大腦記憶碎片所湊合的清明夢,所以大聲說出來也沒關系。
「我想永遠躲在這里。」
凌日從自我沉醉中醒來,警覺地挑眉看他,「不行吧。只游車河不g活,你今天的打工錢不想要了嗎?」
反正那些錢都是你自掏銀包的,只為了讓我能不時跟大家湊在一起。
b起b退奇利,他們的工作更像野外群捕小p孩,而九成電網破洞都是熊孩子剪的。
後方傳來的吵雜x1引了他們的視線。
,像兩個水滴以四十五度角交疊而成,前方正立的水滴代表之前常戴毛線帽的他,後方水滴是現在常背的吉他盒,重疊圖案像剪刀又像neng茶樹葉。
洛希每次在大學各個地方看見這貼紙就怒火攻心。
這世界究竟招誰惹誰了?!最大反派是只有ptsd的機械狗,挺身而出的「英雄」暗地里卻背負兩條人命!
「人類總是太自我中心,我今天做的一切都只為了讓我的族群重獲自由。」
「你怎能用這樣冷靜的表情說出這樣智障的話?」
無端端打開動物園獸籠的電子閘,還正經八百地說振興我族?!這機械人今天瘋得格外徹底,本來只狙擊英雄,現在十足十腦子短路的超級反派了。
「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上學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