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腸胃的功能開始失控,胃酸順著食道逆流而上,刺痛漸漸變得麻木。長期的壓迫讓肋骨的形狀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形,甚至有的少女因鋼骨刺入肋骨而喪命。
這些無法看見的損傷不僅僅存在于她們的身體上,還深深埋在她們的意識里。那些永遠無法消失的鈍痛日復一日地磨礪著她們的情感,侵蝕著她們的內心深處。她們的笑容越來越固定,像是一種無需表演的姿態,而在那副完美無瑕的外表之下,每一處疼痛都被精心隱藏,仿佛痛苦從未存在過。這種隱形的痛苦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壓迫,還有那種被世俗觀念所扭曲的精神壓力,仿佛她們的每一次微笑都是對社會期望的屈從。
時間久了,疼痛成了她們的常態,甚至麻木了痛覺。隨著內臟的逐漸扭曲和壓迫,她們的思想也在慢慢失去原本的棱角。她們不再感受,也不再反抗,像行走的軀殼,帶著一種無力的優雅和看似精致的虛偽。每一個動作都維持著外在的“完美”,內心的傷口則一日日地擴大,逐漸腐蝕掉她們的個性、意志,直至完全湮沒在這無形的壓迫之中。
19世紀末對精神病患者的“寒水療法”——患者被浸入冰冷的水中,肌肉僵硬,神經仿佛被生生扭斷,卻不致命。它被稱為治療,卻只是另一種偽裝的懲罰。姜柳芍的心境,與那些被關押的“病人”并無不同,她也被強行壓制,被期待去“糾正”她內心的掙扎與不安。若愛情真的能解決一切問題,她此刻的痛苦又從何而來?羅密歐與朱麗葉為何依舊無法逃脫家族的對立,最終只能用生命來償還?他們的愛情,終究沒能穿透現實的壁壘,無法擊碎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見和仇恨。即便他們彼此相愛,也依然被更大的力量所左右——家庭、背景、身份的鴻溝像一道無法跨越的深淵,盡管他們拼盡全力,最終也只能以悲劇收場。想看更多好書就到:yedu7
但是的確,他將她送到了酒店。
姜柳芍顫抖著雙手,拉開行李箱的拉鏈,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穩。每一次她試圖把手中的衣物折迭好,都感覺到手指的無力。手心濕漉漉的,汗水黏在布料上,讓她的動作更加遲鈍。她咬緊嘴唇,努力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卻無法阻止那從心底涌上來的無助和疲憊。她的手指時不時碰到金屬拉鏈,冰涼的觸感像是一種警告,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繼續下去,不能停下來。
她低頭看著那些亂糟糟的衣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一點,把它們收起來,離開這里。她的雙手開始發抖得厲害,幾次衣服都從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她蹲下身,伸出手去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再用力,膝蓋的酸痛感從下往上傳來,腿幾乎無法支撐她站起。
黎成毅靠在門框邊,靜靜看著她。沒有任何聲音,房間里只有她收拾行李的動靜。黎成毅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像是在等待她最后的動作,卻沒有出聲催促,也沒有伸手幫忙。
“我送你去酒店。”亂七八糟的記憶里能夠檢索出的清晰話語并不算多,姜柳芍依稀記得黎成毅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低沉溫和,像是小心翼翼地在探詢她的感受“現在你應該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后面半句話黎成毅是這樣說的嗎?又或者是什么別的,也許是什么“你找到公寓之前先一直住這里。”也很有可能他什么沒說。
她合上拉鏈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過于響亮,幾乎壓過了黎成毅的的那句“走吧。”她立在床邊,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發根,耳邊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但胸口依舊緊繃,像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上面。她的腳步踉蹌了一下,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她靠著行李箱站穩,扶著它喘了幾口氣。
黎成毅終于走上前,伸手去接過姜柳芍手中的行李箱。他的動作很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是在盡量避免打破房間里那種沉重的寂靜。他低著頭,把行李箱的拉桿拉直,拉開房門,姜柳芍無力地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黎成毅拉開車門,姜柳芍慢吞吞地走過去。車窗外的霓虹燈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偶爾一束光線照進車內,打在兩人臉上,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姜柳芍跟在黎成毅的身后,走過酒店的走廊時,她低頭看著地面,目光模糊不清,酒店房間的數字在腦海里一遍遍翻轉、重迭,她甚至無法清晰記住每一個經過的門牌號。腳步聲回蕩在長長的走廊上,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她最后的力氣。她的思緒凌亂無序,數字在腦海中像失控的拼圖一樣不斷變換,交錯,排列,x、y、z,z、y、x——她無法從這些符號中找到任何規律,連邏輯的線索都已經消失。
黎成毅停在房門口,轉過身,卡片在讀卡器上滑過時發出了輕微的“滴”聲,他輕微側過身,示意姜柳芍可以進去了。她往里走的一瞬間下意識地說了句謝謝,卻在同一時刻,黎成毅突然猛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姜柳芍的身體一僵,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拉住,幾乎失去平衡。她的手腕被緊緊攥住,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黎成毅已經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她的臉埋在他溫暖的肩膀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