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沉悶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回蕩,回音交錯,顯得格外刺耳。
黎成毅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沉了下去,指尖依舊輕撫在她的臉頰上,觸碰到那濕潤的淚痕。他的動作沒有停下,手指緩慢地順著她的下巴滑動,帶著一點遲疑停留在她的下巴下,微微施力,將她的臉抬起。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他的目光沉重而直白地凝視著她,未曾移開。
她的眼淚一滴滴滾落,砸在他手指的皮膚上,帶著冰涼的觸感。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定在她的臉上,等待著,要求她繼續(xù)說下去。她的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喉嚨里的哽咽聲和淚水混在一起,堵在她的嗓子里,無法繼續(xù)說出任何一個字。
ps:又開始一個令人討厭的新學(xué)期了 :(
本文不會是he
黎不是忘記名字 而是不愿意說名字 是一種下意識的回避
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他從未擺脫自己對她的一種潛在的輕視
這種輕視不是刻意的 而是源于他作為一個“圣父”角色的自我定位 以及對階級差異的本能反應(yīng)
他覺得自己是在“幫助”姜柳芍 甚至是在“救贖”她 而這種行為在他看來是高尚的 但本質(zhì)上它剝奪了姜柳芍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尊嚴(yán)
他真的愛姜柳芍嗎?從一開始不是的 但是后來喜歡是有的 愛也許也真的有了 他愿意放下些身段 即使這段關(guān)系的開始是畸形的 感情的產(chǎn)生也再簡單不過 一個人接觸久了自然而然就會有感情
但這份感情只能存在于一個沒有現(xiàn)實社會背景壓力的“烏托邦”里 在這個烏托邦里 沒有她的貧困背景、沒有父母的干預(yù)、沒有階級的差距 他可以把姜柳芍從她的階層里單拎出來 說她和別人不同 她和他所認識的不同 她是獨一無二的 黎成毅在這個烏托邦里可以有足夠的理由接受自己的感情 他甚至可以為了姜柳芍短暫地放下自己的偏見 接受她的背景 只因為他認為她足夠特別
但一旦說出她的名字,這個烏托邦就會崩塌 他不得不面對她的真實身份 面對自己并不“平等”的挑戰(zhàn) 面對一個矛盾的條件:如果姜柳芍并不是特別的那一個呢?終點不是僅僅對姜柳芍改觀 而是要全部推翻自己曾經(jīng)的觀念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