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姜柳芍對于黎成毅的喜歡可以算得上是無可救藥,甚至在開始這樣一個話題之前,她的開場白依舊是:“我是很想相信你愿意做出什么,對于這一切我很感激”。
“但是從一開始你提出那樣荒謬的決定,我便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我也的確喜歡過你,甚至直到現在我還喜歡你,當你對我那愚蠢的提問作出肯定的回答,當你說出那句“我真的很愿意ai上你”時,我總有一種預感——一種深埋在所有表面平靜下的驚濤駭浪,而現在這種感覺終于應驗了。“
她的聲音很輕,手指也沒有什么動作,但黎成毅的反應顯而易見。他的手指在她手上用力收緊了一瞬,像是想要阻止她接下來的話。他的眼神沒有移開,睫毛卻微微顫動。
“你有沒有想過,你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但是這個問題已經迫在眉睫。
“這只是個名字。”他原本可以輕描淡寫地回應一句,這一切似乎都可以太輕巧地被解決,這原本是個無足輕重的細節,不是嗎?他可以用無所謂的語氣將它拋之腦后,仿佛一切都只是她過于敏感的猜測。只是這個想法在腦海形成的瞬間,他便知道這僅僅是一種借口,一個可以隨時拿出來應付她、也應付自己的借口。但此時此刻,這句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在一瞬間他的喉嚨緊鎖住了,沉默在他們之間越來越厚重,連那片刻的想法都無法成形。
姜柳芍沒有b迫他開口回應。她的目光仍然落在他臉上,安靜而持久,似乎她在等待什么,等待那種她已經習慣的沉默和無言的盡頭。她沒有催促,呼x1依舊平穩。甚至思維清晰地意識到,這樣的等待或許不會有任何結果:她已經見過太多次了。時間一秒一秒地敲響警鐘,如同一個耐x極好的si神,站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等待著這一幕的發生。它等待得b她時間還長,像是知道最終的結局,催促著她在這個過程中緩慢地走向不可避免的終點。
姜柳芍依然一動不動,眼底那最后的一絲光亮也逐漸暗淡下來。絕望并不是突然來襲的暴風雨,而更像是一場漫長的、無聲的侵蝕。它一點一點地滲透到她的每一個呼x1、每一根神經中,慢慢剝奪她對外界的感知。姜柳芍甚至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到來,它太緩慢,太沉靜,像水滴穿石般不動聲se地瓦解她最后的支撐。到最后,她才意識到,自己早已被它徹底吞沒,無力反抗。
若這只是一個名字,那其他所有事情便顯得毫無必要。無論是姜柳芍過于斤斤計較的自尊,又或者是他那略顯強y的“好意”,這些并算不上大問題的矛盾都會土崩瓦解,甚至她日夜思量、心底不斷翻滾的憤懣、委屈,還有那種被欺瞞的、被背叛的感覺,也都會瞬間失去重量。例如她工作的藥廠被收購,也包括這段感情的開端竟是出于一種扭曲的“替代”——那些黎成毅從來沒有意識到的,無處安放的圣父心,以及他那映s在姜柳芍身上的,可悲的作為黎欽的“拯救者”的使命——似乎都不過是塵埃落定后的浮沫,什么都算不上。
但事實上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不僅僅只是個名字。
那時候黎成毅并沒有想清楚,他甚至也是法,只是憑著本能在扭動雙肩、推搡他的x膛,雙手被他壓在背后,無法用力。她感覺到那雙手在她的背后更緊了,像是要將她徹底困在這狹小的空間里。
她的淚水繼續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無法抑制地從眼眶滑落下來,甚至淹沒了她的呼x1。她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呼x1聲,帶著窒息般的ch0u泣,可這一切仍舊像是遠在天邊,仿佛這具身t是一個單獨存在的機械,而她自己本人卻早已ch0u離,站在另一個角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甚至看見自己在黎成毅懷里,掙扎,淚水、汗水、無聲的哭泣,甚至能夠清晰地畫出左側的心臟劇烈跳動的圖像:一種仿佛要從x膛里跳出來的掙扎,一條瀕si的魚,一只缺氧的狗,一個即將si在火災里的人類,她感受到了那種急促的律動,卻無法分辨這究竟是因為恐懼,還是痛苦,抑或是她自己還未徹底放下的殘余感情。她的身t依舊在反抗,雙腿無力地掙扎,腦海里一片空白。
黎成毅的嘴唇沒有離開她,甚至更用力地壓了下來,咬住了她的唇瓣。那瞬間,她終于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嘴唇傳來,像是撕裂了一樣,血腥的味道在唇間蔓延開來。
這gu刺痛讓她猛然清醒過來,那樣冷靜的自己依舊被困在這具灼熱的身t里!
這是她!
黎成毅的嘴唇依舊緊緊壓在姜柳芍的唇上,帶著一種強y的急切。他的手從她背后移到她的腰間,突然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緊緊拉向自己。姜柳芍只感到身t被猛地帶動,無法抗拒。她的手臂無力地壓在他的x膛上,雙手被他牢牢抓住,根本沒有機會掙脫。她的臉貼在他的x前,呼x1被壓得更加急促。黎成毅x腔里的心跳劇烈,仿佛要從x口撞出來,每一下都透過肌r0u傳遞到她的身t里,擊打著她的耳膜,震得她頭腦空白。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無力再掙扎時,黎成毅突然動了。沒有任何征兆,他猛地站起來,動作快得讓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