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就算出自謝雁盡之口而非白汲,也足以讓秦疏桐心神一震,以至于他現在就有些不忍起欺騙謝雁盡的行為。
眼見氣氛愈加曖昧,秦疏桐掙開謝雁盡的懷抱,退后一步道:“我今日先回府了。”
“你明日來,我等你。”
“明日……我當值。”
“那就晚間來。”謝雁盡強y道。
“……”秦疏桐只好點點頭。
翌日,謝雁盡進g0ng面見皇帝。
白鳴祎已有口諭,不見任何朝臣,除了謝雁盡。劉安深明圣意,守在殿外就等著謝雁盡來,如果謝雁盡今日不來,那小太監會馬上去將軍府送信。
還好辰初謝雁盡便來了,劉安幾乎是迎上去地接了他往殿內引。
“劉大人,皇上尚清醒么?”
“醒一時、睡一時,要說神志,醒著時思緒清明著呢。皇上現在能開口,但起不了身,將軍快進去看看吧。”說著將殿門開了一半,兩人一前一后入內。
謝雁盡走近時,劉安便喚小太監搬了凳子放在榻邊,謝雁盡自然只站著。白鳴祎聞聲半張了眼,見到來人心中大喜,即道:“雁盡來了,坐下說話。”至此,謝雁盡才依言而坐。
兩人先是一番君臣問候,而后謝雁盡直奔主題:“皇上,臣有兩事奏請,望皇上允準。”
白鳴祎看謝雁盡的架勢,就知道他要說的可能是不會被準的事:“你先說來聽聽。”
“第一件事,請皇上撤除臣與裴小姐的婚約。”
白鳴祎有些疑惑,原本謝雁盡本人也是極力促成這樁婚事的,他本以為謝雁盡有意裴霓霞,或是對齊國公府的門第十分滿意,沒想到是他想岔了,但他也并不怎么生氣:“你不喜歡,朕自然不勉強你,朕即刻下旨便是,京中未出閣的小姐,你喜歡哪個你自己挑。第二件呢?”
謝雁盡頓了頓,道:“臣力有不逮,自認無法勝任驃騎大將軍與天下兵馬大元帥之職,望皇上允臣卸去這兩項職務。”
白鳴祎登時半坐起,粗喘道:“是誰!是不是徐湛!他昨日在宴上就敢在朕面前口出狂言,他又去你面前胡言什么了!咳咳……咳……”
劉安急忙上前扶住皇帝,又是要傳御醫又是喚奴婢的,被白鳴祎擺擺手止住,劉安只好給皇帝墊上靠枕,讓皇帝坐得舒服。
謝雁盡八風不動,一板一眼地:“皇上切莫動怒,保重龍t。徐大人并未與臣說什么,這是臣自己深思熟慮后的想法。”
白鳴祎想從他臉上找出說謊的跡象,看了許久卻不見他有絲毫異se,只好嘆了口氣:“朕知道你對朕還是有芥蒂,你想如何朕都可以依你,但你身上兩職關系重大。朕這一病,朝中之事只得托付太子,左相為文官之首,偏與太子不大相和,他是沐皇恩得了如今的地位,本是忠于朕的,如今看來,他位高日久,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便罷了,竟也敢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恰好你回來了,你身居武官高位,朕本盼你輔正傾頹之勢,卻連你也要棄朕不顧了么?”
好一個動之以情,但在謝雁盡看來,白鳴祎一直都在一廂情愿罷了。謝雁盡從來只是臣子,白鳴祎想用別的東西來捆綁他,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皇上既然倚重太子殿下,便是相信殿下有治國之能,何必由我一個外臣來制衡宰相。”
白鳴祎苦笑:“你是在埋怨朕么?還是你不看好太子?”
謝雁盡暗暗無奈,每次他直言一些事,白鳴祎總要扯到情分上去,他現在想,或許這也是自己主動請旨降職的原因之一:“臣為臣子,皇上和殿下是君主,臣沒有看不看好一想。君執善政,臣民共榮;君執惡政,臣民同悲。不過如此罷了。”
“好,好,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朕先依你,著降你為左衛上將軍。朕本也決定讓太子監國、掌實權,太子向來恪盡忠孝,朕相信他不會讓你失望,讓群臣百姓失望;他若治國不善,如你所說,‘臣民同悲’,你到時來與朕說一說你的悲,朕自有定奪。”
謝雁盡雙眉緊蹙,不想再多留,生怕皇帝再說出更不著調的話:“左右衛掌管禁g0ng宿衛,臣難當此任,皇上想將臣調去十二衛的話,請賜臣金吾衛之職。”
“那便左金吾衛上將軍,這總行了吧。”
“謝皇上,臣無他事呈報。”
白鳴祎見他有要走的意思,挽留道:“你難得來g0ng中,不如……”他不想強b謝雁盡,說到這里頓了一頓。
“……”
觀謝雁盡顯然沒有再留的意思,白鳴祎只好道:“朕不強留你了,你去吧。”
將謝雁盡送到殿門外后,劉安還多送了一段路,路上他道:“謝大人別怪老奴多言,皇上是最重情的,您該t諒皇上對您的用心才是。您一句話抵得上別人十句,您要有什么不順心的,就是與皇上明說又如何,何必要藏掖著以自降官職來解決難處呢。老奴也知道,您辭了左衛之職是因為現任左衛統領是多年前同您出生入si的您的副將。實則,只要您想,復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