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
來了這一出,晏邈也只得一齊告退。
秦疏桐跟著白汲到東明殿時,已泌出一層薄汗。入了偏殿后,秦疏桐有些惶恐,照平日,白汲要先發一通火,但今日他心情似乎極好。
“少容怎么不坐?”
秦疏桐不是不想坐,而是不敢坐,便岔開話題:“觀殿下之se,是說服謝雁盡了?”
白汲低笑著:“少容的措辭真有趣,區區謝雁盡,本g0ng要拿捏,不過反掌。”
秦疏桐忽然想起和晏邈對談時的推論,喃喃道:“是啊,這世上有什么是殿下得不到的呢……”
白汲斂笑,撐著半歪的腦袋審視著反常的秦疏桐:“所以你和晏邈到底聊什么了?”
秦疏桐還在出神,怔了片刻耳中才聽明白白汲的話,躲躲閃閃地說道:“不過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不值一提。”
白汲往后一靠,雙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相交虛覆在腹上,目光銳利:“少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也遮掩起來了。”
“殿下,我沒有……”
“好,我不問你與晏邈的事了。”反正也沒什么重要的,“那么,你去小花園的時候,和謝雁盡也沒發生什么么?”
秦疏桐就是怕白汲問這個,但白汲會問恰恰說明其不知實情,那他就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如果我說沒什么,想必殿下是不信的。”
白汲g了g嘴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巧看到了……全程……”
“哦?那少容便說來聽聽,‘全程’是怎樣呢?”
秦疏桐把跟小紅對過的口供復述一遍,白汲聽完什么都沒說,秦疏桐熟悉他每一個神態,知道他不疑有他,便松了一口氣。
“晏邈要與裴家解除婚約了,但你看他像惋惜的樣子么?”白汲像在自言自語,邊說邊想著些什么,忽而,“上次他連你的嘴都咬破了,今日他……”白汲悟到了什么的模樣,輕快地從椅子上下來,快步過去摟住秦疏桐。
放在平時,秦疏桐必雀躍起來,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被白汲發現他身上有異,嚇得推了一把白汲。白汲沒想到會被拒絕,登時怒目圓睜,y是將人又抱了回來,掐住對方下頜,y惻惻地:“少容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也不怪謝雁盡會看上你。本g0ng說可以為他查出那nv子的身份,讓他把人帶走的時候,本以為他會‘慈悲為懷’答應下來,沒想到他根本不顧那nv子si活,也是,一個陷他于不義的人,他不親手處決已是大度了。他答應退裴霓霞的婚倒答應得快,本g0ng還以為是他自覺對不起裴小姐,看來……可是本g0ng怎么肯將少容送給他呢?”
秦疏桐有些不可置信地:“殿下已經拿到想要的兵權了不是么?”
白汲改為輕撫對方面頰:“他不收下那個nv人,本g0ng只要一天沒有坐上皇位,這兵權就一天拿不穩。”
“汲兒……”
白汲一怔,這是秦疏桐第一次如此僭越地喚他,他還不及反應,就被反抱住,接著眼前一暗,溫熱的觸感緊壓在他唇上,他再一次怔住,卻不確定自己是驚更多還是怒更多。
秦疏桐退開時不敢看白汲的表情,他本想深入那雙唇掩藏之處,與心ai之人唇舌交纏一次,當是道別也好,但生怕白汲不喜,還是作罷,只是這樣單純的親吻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好了。
“我會盡力為殿下一試,只是成敗與否尚未可知,只望……殿下心中有我。”秦疏桐顫著聲說罷,行過禮轉身就走。
直到確認人走遠,曹運才從外入內,上前道:“殿下不傳御醫為秦大人診治么?”
“怎么,顯得本g0ng薄情了?什么身t不適,本g0ng看是借口,他與謝雁盡定有些什么。他想瞞著本g0ng,本g0ng便順他的意,只要他們之間的事不會壞了本g0ng的事。順了他的意,他才能把事情辦好,少容不是一向如此么?”
至此,連曹運都不由得同情起秦疏桐來。
秦疏桐回到府中,即刻沐浴更衣,自己在浴桶中大致清理了一身w濁,也包括……那處后,緊繃的神經才算放松了一些。到夜間,他輾轉反側,想到花園中發生的事,又想到與白汲的對話和那個吻,還想到晏邈似是而非的暗示話語,煩亂不堪、心緒不寧,竟一夜不眠。到了五鼓天明,他一個翻身坐起,以極快的速度洗漱后即吩咐人備了轎子,至謝雁盡的將軍府登門拜訪。
另一邊,晏邈也正往含德殿去。
白淙已知道了昨日宴席上發生的事,甚至皇帝因此氣急攻心病倒了的事,他應該也是這g0ng里第一個知道的。晏邈隔天又來g0ng中,倒讓他詫異。
“子巽是有重要的事來告訴我?”能有什么是他還不知道的?
“昨日皇上罷宴后,殿下猜猜,我看到誰與誰同行了?”
白淙神思敏銳:“你這樣問,是白汲和謝雁盡?”
“正是,我料到太子會加快步調,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制住了謝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