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汲g了g嘴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巧看到了……全程……”
“哦?那少容便說來聽聽,‘全程’是怎樣呢?”
秦疏桐把跟小紅對過的口供復述一遍,白汲聽完什么都沒說,秦疏桐熟悉他每一個神態,知道他不疑有他,便松了一口氣。
“晏邈要與裴家解除婚約了,但你看他像惋惜的樣子么?”白汲像在自言自語,邊說邊想著些什么,忽而,“上次他連你的嘴都咬破了,今日他……”白汲悟到了什么的模樣,輕快地從椅子上下來,快步過去摟住秦疏桐。
放在平時,秦疏桐必雀躍起來,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被白汲發現他身上有異,嚇得推了一把白汲。白汲沒想到會被拒絕,登時怒目圓睜,y是將人又抱了回來,掐住對方下頜,y惻惻地:“少容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也不怪謝雁盡會看上你。本g0ng說可以為他查出那nv子的身份,讓他把人帶走的時候,本以為他會‘慈悲為懷’答應下來,沒想到他根本不顧那nv子si活,也是,一個陷他于不義的人,他不親手處決已是大度了。他答應退裴霓霞的婚倒答應得快,本g0ng還以為是他自覺對不起裴小姐,看來……可是本g0ng怎么肯將少容送給他呢?”
秦疏桐有些不可置信地:“殿下已經拿到想要的兵權了不是么?”
白汲改為輕撫對方面頰:“他不收下那個nv人,本g0ng只要一天沒有坐上皇位,這兵權就一天拿不穩。”
“汲兒……”
白汲一怔,這是秦疏桐第一次如此僭越地喚他,他還不及反應,就被反抱住,接著眼前一暗,溫熱的觸感緊壓在他唇上,他再一次怔住,卻不確定自己是驚更多還是怒更多。
秦疏桐退開時不敢看白汲的表情,他本想深入那雙唇掩藏之處,與心ai之人唇舌交纏一次,當是道別也好,但生怕白汲不喜,還是作罷,只是這樣單純的親吻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好了。
“我會盡力為殿下一試,只是成敗與否尚未可知,只望……殿下心中有我。”秦疏桐顫著聲說罷,行過禮轉身就走。
直到確認人走遠,曹運才從外入內,上前道:“殿下不傳御醫為秦大人診治么?”
“怎么,顯得本g0ng薄情了?什么身t不適,本g0ng看是借口,他與謝雁盡定有些什么。他想瞞著本g0ng,本g0ng便順他的意,只要他們之間的事不會壞了本g0ng的事。順了他的意,他才能把事情辦好,少容不是一向如此么?”
至此,連曹運都不由得同情起秦疏桐來。
秦疏桐回到府中,即刻沐浴更衣,自己在浴桶中大致清理了一身w濁,也包括……那處后,緊繃的神經才算放松了一些。到夜間,他輾轉反側,想到花園中發生的事,又想到與白汲的對話和那個吻,還想到晏邈似是而非的暗示話語,煩亂不堪、心緒不寧,竟一夜不眠。到了五鼓天明,他一個翻身坐起,以極快的速度洗漱后即吩咐人備了轎子,至謝雁盡的將軍府登門拜訪。
另一邊,晏邈也正往含德殿去。
白淙已知道了昨日宴席上發生的事,甚至皇帝因此氣急攻心病倒了的事,他應該也是這g0ng里第一個知道的。晏邈隔天又來g0ng中,倒讓他詫異。
“子巽是有重要的事來告訴我?”能有什么是他還不知道的?
“昨日皇上罷宴后,殿下猜猜,我看到誰與誰同行了?”
白淙神思敏銳:“你這樣問,是白汲和謝雁盡?”
“正是,我料到太子會加快步調,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制住了謝雁盡。”
白汲不慌不忙地:“他慫恿裴霓霞本就在意料之中。現在白汲可能會立刻動手,那我們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便可,不必擔憂。”
“殿下。”
“嗯?你好像有什么難以啟齒?”
“如果太子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您也知,太子與妍貴妃有七分相像,瘋起來沒道理可講,如果太子兵行險著……不,該說是他突發異想,自以為能控制局面,實則丟出個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時候會炸的pa0彈呢?”
“子巽在說誰?”
“秦疏桐。”
白淙一驚,而后笑道:“白汲根本不讓他參與核心謀劃,而且他又天真如此,能激起什么水花?”
晏邈難得有些急躁起來:“但難防意外,我親眼所見,謝雁盡對秦疏桐態度怪異。”
白淙不由笑出聲:“子巽竟也有為某人焦急的一天。“
晏邈笑得無奈:“殿下是在取笑我么?但我是認真的。”
“子巽與我說這事,就是要我幫忙了?”
“是。”
白淙想一想,應道:“好吧。”
這一邊,秦疏桐與謝雁盡對峙著,氣氛緊張。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傾慕你。”
謝雁盡聞言不語,想了一會兒才道:“秦大人先時還偷偷輕薄太子,怎么現在又傾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