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那掌心,恢復(fù)了些清明,微微睜眼。
“原來是少容……”
“殿下……”
他握住額上的手腕,示意秦疏桐湊近些。
他貼在他耳邊輕聲道:“本g0ng已探明謝雁盡對那裴小姐的態(tài)度,他很看重這門婚事,你說,如果本g0ng將這樁婚事掌握在手中,不就拿捏住了謝雁盡……”說完便笑起來。
白汲癡癡笑了片刻,大概是困意上涌,頭一歪,閉上眼睡了過去。
秦疏桐看著他醉酒的情態(tài),一時也看癡了……
“白汲……汲兒……”
曹運安排了人去備解酒湯,西配殿內(nèi)只留三兩個小太監(jiān)服侍謝雁盡,他換好衣服順嘴問道:“殿下呢?”
“想來應(yīng)在東配殿寢屋臥下了。”
“那我去探望一下殿下再走。”
小太監(jiān)不敢攔他,任他走了。
等曹運回西配殿,不見謝雁盡的人影,一問才知道被幾個小太監(jiān)放走了。曹運暗道不好,卻來不及了,將那幾個小太監(jiān)一人一腳踹倒在地,一通怒斥。
“蠢貨!你們的腦子是被狗吃了!”
要是讓白汲知道他任謝雁盡發(fā)現(xiàn)秦疏桐是太子黨,恐怕會壞了白汲的謀劃,到時他怎么si的都不知道。
夜深人靜,謝雁盡又會武功,他恐驚擾太子,便放輕了腳步,一般人察覺不了。行至門外,卻發(fā)現(xiàn)寢屋周圍一個g0ng侍都沒有,這倒奇怪。他剛想叩門,就聽見屋內(nèi)傳出一道極輕的人聲,但不是白汲的。如果不是他有武功、耳力過人,還真會漏了這一聲異響。
轉(zhuǎn)到半開的窗戶旁往里看,只見床上平躺著一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白汲,而他身上伏著另一個人,看背影只能辨認(rèn)出是個男人。而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正在親吻睡著了的白汲……
謝雁盡驚立在窗邊,如果讓他確認(rèn)這人是對太子不軌的賊人,他保證一息之間就能讓此人斃命于此。
轉(zhuǎn)眼那人已直起身,他才看清那人容貌,是秦疏桐!?
他將窗板抬起,吱呀一聲故意驚動屋內(nèi)行輕薄之舉的人,他分明看到,秦疏桐周身一抖,驚恐地看向窗欞處。
“秦大人。”
“謝……謝……”
謝雁盡緩緩放下窗板,回到門前輕推門而入。
秦疏桐如臨大敵般佇立在床邊,面sey沉,實則早已六神無主,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被看到了!?還是沒看到?肯定是看到了!不然謝雁盡不會用那種語氣叫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大人要謝謝我。”謝雁盡站定后,還有閑情調(diào)侃他。
秦疏桐一口濁氣憋在x口,沉聲道一句:“將軍,請移步殿外說話。”
兩人腳步輕緩走到偏殿外,秦疏桐才發(fā)現(xiàn)這人走路不出聲。
“秦大人,剛才在屋里,你趁殿下醉酒,冒犯殿下。如果殿下醒后知道,可是罪責(zé)深重。”
白汲不會因為他的逾越就責(zé)罰他,但如果讓謝雁盡在明面上捏住了他的把柄,讓白汲因此不得不從身邊驅(qū)逐他,他絕對不愿。
秦疏桐萬念俱灰,緩緩跪在謝雁盡腳邊,伏低身子,抖著聲求他:“謝將軍,求您。”
在他看不到的腦后上方,謝雁盡目光森然,盯著他彎曲的脊背,冷冷道:“求我什么?”
“求您……當(dāng)作沒看見……”
秦疏桐心頭狂跳,等著謝雁盡的回應(yīng),忽然手臂一痛,被從地上猛然拉起。
“是因為和男人b和nv人更好么?”
謝雁盡緊盯著他,讓他愈加恐慌。
“在仙音閣,你狎弄一個小倌,今天又輕薄太子。在你眼里,男人更好,是么?”
“你閉嘴!殿下尊貴,你怎么能把他和那些人相提并論!”
“那你呢?”
“……什么?”
謝雁盡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說不能相提并論,你對太子的心思不一般,是這個意思么?”
事已至此,他瞞不住了。
“是……我心悅殿下,所以我沒有想輕侮他,只是……”情不自禁。
謝雁盡另一手扼住他的下頜,將他容貌仔細(xì)觀瞧一番。秦疏桐短促地驚呼一聲,握住他的手腕卻掙不開。
“秦大人的樣貌也算俊秀,你喜歡太子,但想將他壓在身下,而不是雌伏,是么?”
他問得直白,秦疏桐不禁臉熱,咬牙道:“哪個男人對心ai之人沒有這樣的念頭……將軍是覺得我總有一天會辱了殿下?若是因此,我可以向?qū)④姳WC……保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我……不處上位……”
大概是這話讓他顯得太卑賤,謝雁盡聞言睜大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謝雁盡長久地沉默著,似不信,他只好羞憤地再解釋道:“殿下身邊護(hù)衛(wèi)之人眾多,只要殿下不愿,難道我還能強迫他?”
“男人有那么好么。”
他又怔住,謝雁盡總問些他聽不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