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白,倒是許久未見你,近來如何?”秦疏桐笑著撫了撫他的眉眼。
季白身t微顫,輕聲道:“小人一切都好,勞秦爺掛心。”
徐蓉坐在秦疏桐左手側,給他倒上一杯茶,笑道:“這次的人選,季白已jg心調教過,他們各自所長,一會兒季白會為秦爺一一說明。”
“嗯。”秦疏桐抿一口茶,抬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先是一出舞曲,十二人作舞,剩余八人奏樂。季白湊到秦疏桐耳邊,向他指名各人姓名及年歲。
一舞畢,秦疏桐大致將二十人的姓名、才藝記下。表演中有兩三個少年少nv不住往他們這邊看,他看得出,這幾個是年歲尚小,沒藏好對他的探究之心和對季白的羨妒之情的。徐蓉掌管仙音閣主副樓的經營,而季白幫著她調教副樓的貨品,他是除了徐蓉之外唯一一個不用出賣身t就能久居仙音閣的人。而副樓的人也都知道,這都仰賴于秦疏桐的特許。
季白此時擊掌兩聲,場上的人往兩邊退下一半,將大件樂器一同搬離。場中十人各取一件樂器,三人執簫、兩人執笛,另有兩人抱著琵琶、兩人抱箜篌,剩下一人含著口笛,十人邊合奏樂曲邊再舞起來,相b剛才中規中矩的舞曲輕快不少。
秦疏桐看了一會兒也頗覺有趣,夸贊道:“這舞編得有意思。”
“秦爺過譽了。”季白心中欣喜,耳際微熱。
舞過ga0cha0,樂聲漸弱,十人漸次騰躍、旋轉,最后眾星拱月將含著口笛之人圍在中間舞出最后一個謝幕動作。
季白再一擊掌,十人退到場邊暗處奏樂,場邊的人替換上來,四人各拔出一對短劍,一人取長劍,用的都是無鋒的白玉劍,剩余五人水袖飛舞,又換了一出舞。
最后這場舞少了幾分柔媚,多了幾分颯爽。劍影與袖影翻飛,燭光中場上的白衣身影又與舞者腳底斜映的人影交錯,眼花繚亂中不禁讓觀者沉醉其中,一時不知是該被舞姿x1引住目光還是該被黑白光影晃了眼。
秦疏桐見識過季白的手段,也看過不少他排演的令人驚yan的歌舞,但像今日所見這般獨特的還是頭一回。他瞥一眼季白,那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真像白汲,想到白汲托付他時的鄭重神情,他知道,這次籠絡謝雁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季白,你也上去。”
他這一聲很輕,只有徐蓉和季白能聽得見。徐蓉只微頓,神se依舊如常。季白圓睜雙目,本不信,待確認過秦疏桐的神情,他才真正si心,眸光黯淡著垂下眼睫,深x1一口氣后站了起來,拿起備用的白玉長劍旋入舞池中與另一柄長劍對舞起來。
徐蓉不是不憐惜季白,這么多年,季白在仙音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兩年半前他本該被高價賣出初夜,是秦疏桐將他救下——說救或許言重了,秦疏桐是看重季白的能力才決定留用,更甚者說,是季白這張和白汲相似的臉……但季白不在意,在他眼里,秦疏桐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原本si灰一般的心被燃起那么一小撮火焰,卻又被秦爺親手掐滅,這孩子不知該如何的心灰意冷了。但像他們這樣的人,這輩子都沒有資格去奢求真情。
待此曲終了,所有伶人一齊跪在場中,等著秦疏桐的品評,季白頹喪地垂手而立,遲疑片刻后將劍一扔也跪下來。
“樂舞俱佳,辛苦晚娘了。”
“不敢稱辛苦,白公子要辦的事是最要緊的。仙音閣里的人都承著公子的庇佑,為公子分憂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要說辛苦,季白才是最辛苦的那個……”她還是想幫他一把。
秦疏桐看向季白,他跪在人群最前頭,恭順的樣子和他身后二十人沒什么不同。
秦疏桐招招手,季白會意,走回他身側坐下,他拍拍他交疊在腿上的雙手,笑道:“季白辛苦了,剛才最后一場舞最好,你的劍舞得也最好。你要明白,這次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你是仙音閣最出se的那一個,所以這次我才決定讓你也上場。但如果謝將軍沒相中你,你還是可以像現在一樣留在仙音閣。”
季白心中沉痛,心si了大半,蔫蔫道:“小人明白,愿為秦爺分憂。”
見他仍舊悶悶不樂,秦疏桐又道:“一共二十一人,謝雁盡未必選你。如果當晚謝雁盡沒有挑中你,你就到霧雨居來找我。”
霧雨居是副樓頂層獨一間廂房,這間房是秦疏桐專用。他戀慕了白汲這幾年,可礙于身份、情勢,最多也就是0過白汲的手,平日里多是言語上調弄,甚至稱不上耳鬢廝磨。他為了白汲清心寡yu是有,但在季白頂著一張與白汲七分相似的臉第一次撲到他懷里的時候,他的堅守終究還是出現了一處裂口。在這間房里,他也嘗過一點白汲的幻影所帶來的歡愉滋味。
季白聞言才算起si回生,眼里又重燃了些光,不自覺露出略帶羞赧的笑來,重重一點頭。
“謝秦爺。”
十一月初,距秦疏桐親自視察仙音閣的準備工作過了十日,謝雁盡如期回到長清。歸朝當日,滿朝文武盡列于承平殿,謝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