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殺了我對吧?”他這么問過,就躺在她身邊。他們剛剛還在這張勉強容納她們兩人的長椅上做愛,他的精液還留在她身體里,他說完了咒靈操使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盯著面頰微紅,趴在他胸口出神的她,倒也不是神色暴露了她,她的表面功夫向來是頂級的,暴露她的是咒力。
撫子一點也不介意他發現這點,下巴擱在他肩頭,手摸著他汗津津的胸口,坦然地點頭說:“對啊。”因為殺不了他,所以相當地坦誠,“隨便試試而已。”
“為什么,因為咒靈操使 ?”他湊過去親吻她冷冰冰的嘴唇,撫子毫無緣由的恨是一件很神秘的東西,而像他這樣自大的人總是樂于享受在控制范圍內最危險的人和事,畢竟有多少快樂能同時占有仇恨和愛欲,“我一想起母親第一次想要殺死我的時候,就覺得興奮。”
她含著他的下嘴唇輕輕吮吸,他的手又放了進去,粗糲的手掌心貼著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紅腫外翻的陰唇,精液順著他的手指撐開的縫隙流了出來,那股體內流淌的熱意讓她止不住地喘,小腹又熱了起來,聲音也因此變得模糊,“我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哦,”他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那種矛盾的快樂令他興致盎然,“那天晚上我就是想著母親射的。”
“你沒有在門外偷看讓我很意外。”
“其實有偷看。”
“有么?”
“聽見母親被父親干得哭哭啼啼的時候,完全沒辦法不看嘛。”他分開她的雙腿,重新勃起的陰莖又要放進去,他一點也不累,都不需要她的照顧,胯間就已經精神了起來。進去的時候還是老樣子,頂到了底,讓她的肚子漲得要命,這家伙知道搞不出一個孩子之后,沒次都這樣,她尤其受不了被干太深的地方,于是沒一會兒就不說話了,被他操得身體晃晃蕩蕩地,嗚嗚咽咽地哭叫,像是為了報復一樣——報復她不給青春期的他爬上她的床。
到后面精液已經堵不住,陰唇合不攏,他拔出去的時候混著淫水的渾濁粘液沿著腿根滴下來,她臉更紅了,呼吸又濕又沉,緊閉著眼睛。他俯下身親吻她的臉,潮濕的睫毛隨著他細碎的吻落到眼下而輕輕顫抖,“我讓母親不高興了嗎?”
“……有點。”
“剛剛明明高興得流水。”
“女人的情緒總是一陣一陣的。”
“現在高興了嗎?”
“也許吧。”
剛才說到一半的話題已經被他忘得一干二凈,無所謂有意還是無意,仿佛不記得自己問的問題踩了撫子的雷區,“如果詛咒同時遇到母親和杰,誰會贏?”
誰會贏?
撫子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夏油杰第二回來找她的時候,她上下打量他很久,他說有事情,順便過來還手帕。人比上一次見面要憔悴不少,目光抑郁,神態疲憊,活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沒合眼。十六七歲的年紀,過得像個老頭子,唯獨身材還是年輕的。她在找答案和找樂子之間猶豫了一秒,選擇了找樂子。
“怎么了?明明救了人,卻一臉不高興。”咒術師都是有理想追求的英雄主義者,雖然被定性為瘋子,撫子更傾向于他們是傻子,瘋子不會心心念念惦記著救人,被真正的神經病當槍使也覺得無所謂。
“救了人為什么要高興。”他估計是憋狠了,這個年紀的青少年其實都藏不住事情,看著是個封閉的柜子,其實都不用拉扯,拿手指關節敲兩下,就稀里嘩啦地全倒了下來。他盯著撫子這個只見過一面還想要殺了他的陌生女人,難得沒有那種說不出話的距離感,甚至還能冷幽默一把,比愛人更親密的人應該是要殺你的人,因為死亡是比做愛還親密的事情。他這回不怕自己因為喝了一杯她的茶就死在她懷里了,這一個月每日每日的累積疲倦讓他根本沒有心思擔心這種事情,真要毒死他——下次來的估計就是五條悟了。
“青春期小孩都做過當救世主的美夢。”
“救世主?”他嗤笑一聲,“咒術師,救的誰的世界?”
她不想跟他深入探討這種哲學問題,“你不高興,是因為自己拯救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嗎?”
“可能吧……”他擰著眉,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撫子,吞咽詛咒時苦澀到令他反胃的滋味再一次浮了上來。她也能夠驅使詛咒,卻不用跟他一樣,吞掉那些不知道被多少人咀嚼過所累積的負面情緒,真令人羨慕。
他忽然問她,知不知道詛咒有多難吃。
“我又沒嘗過。”
“是么……”話沒說完,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貼到了臉上,他瞳孔一緊,隨即不知道是出于本意,還是她咒術的特性,他迫不及待地低下了頭,貼上了她的嘴唇。
“沒有想象中的苦。”她摟著他的肩膀說。
是咒術的作用,他再次主動吻她的時候下意識地想。
真的是咒術嗎?接吻時他的思想已經陷入了混沌的狀態。
“沒得到滿足的人總是可憐的,我又向來是個貼心的女人——”她被他抵在墻上時絲毫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