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pua
“你覺得他去了,還會回來?”李凌洲發出疑問。擔憂自己的未來的女婿去而不返。
“誰知道呢……”納蘭蘭輕松道。
會回來的。她調查過這個人的前婚姻對象。在那件事情發生前,是個貴女。他們無論在家境上還是往來上都算相配。只是那個獨孤家是個高傲性子,容忍不了后來的事情發生,好像在當時也有找過標記她的alpha,只是無功而返,最后她的父親選擇棄車保帥而已。
又是一個家族榮譽的犧牲者。
她并不覺得如果她遭遇了這種情況她們家會做出更好的決定。所幸,她更會明哲保身一點。
曾經這么高傲的人,跌落谷底后怎么會想到再次和王子在一起呢?對那個人來說,這種微不足道的恥辱感會讓她掙扎一輩子吧,真是可憐啊。
這個事情只有她的未婚夫被瞞在鼓里。
顯得她的未婚夫更可憐了。
曾道儒回到宴會。
納蘭蘭仍舊站在二樓的憑欄處。
他看到她和她的母親在一起。
他還是上樓了。
曾道儒臉上沒有先前那樣得體的笑,有些干癟,對納蘭蘭的母親道:“阿姨,晚上好,我能和您的女兒單獨聊一會兒嗎?”
李凌洲看向自己的女兒,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了剛剛一成不變的姿勢。一副很期待的模樣。她心里輕輕嘆氣臉上微笑:“無妨,你們請吧。”
“我們退婚吧。”
他們進到議事廳,納蘭蘭剛剛坐下,就平地驚雷。
“怎么了?”納蘭蘭溫柔關切道:“是你剛剛對話的那個女孩對我們的婚姻說了什么嗎?”
“她沒有說了什么,甚至她還祝福了我們。”
“啊,她真是一個溫柔的人。”納蘭蘭輕聲回應。
“……”曾道儒一時卡住,回過神,狠了下心,接著剛才的話:“我對你并沒有感情。”
“……”納蘭蘭沒有回應。
“是我們雙方的父母決定的。”他繼續說道。
“可是我心悅你。”納蘭蘭看著他的眼睛道。
“……抱歉。”曾道儒再次重申:“我現在并沒有想要再去接受另一段感情的想法。這樣的訂婚無疑是不尊重你,并且傷害你。”
“可是,我并沒有覺得這會不尊重我,會傷害到我。我今晚有看到那個女孩,”納蘭蘭從一旁回憶的眼神轉到他臉上:“從她的行為來看,她似乎并不接受你的感情。她會對你的感情拒絕嗎?”
“……她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 曾道儒說不出來,但是他能感覺到,她一定是為了什么才做出的決定。
為了什么,哪怕喜歡他,但也要放棄他。
納蘭蘭抬眼看向吊頂處的琉璃水晶燈,散發著希翼:“我覺得喜歡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像流星一樣,在它劃到地球的時候,會產生火焰,發光,這種情況下是沒有辦法阻止的,直到它自己離開地球,熄滅掉,繼續成為宇宙中漂浮的一顆石頭。”
橐吾沒有說話。
“讓我繼續這場訂婚吧,大家都聚在一起,叔叔阿姨也都在,他們都在等著我們,我們這時候公布,對我們兩個家族來說,都是掃興的事情,叔叔阿姨都會傷心。”
納蘭蘭繼續溫言款語:“我可以慢慢等自己的感情消耗掉,婚禮推遲到多久都行,等今晚結束,我們都可以冷靜一段時間,再去決定好嗎?”
“我們決定的訂婚,并非只是由我下的決定。”無論你為了什么,你也參與其中。
橐吾看著喜歡他的納蘭蘭,她仍舊一副溫柔的樣子,顯得她對這場訂婚的目的一無所知。是的,他利用了這場訂婚,才能讓青棠出來。
這時的愧疚感讓他點了頭:“好。”
納蘭蘭眉眼溢出笑意:“好,那我們現在下去吧,快到出場時間了。”
幸好能說動他,底牌差點在剛才得對話里亮出來。她心里慶幸道。
訂婚宴在兩人出場后更是如火如荼。侍者們在人群中穿梭,遞上酒水和需求的回應。
其中的一個侍者不小心把酒水灑在了一人的衣襟上,在頻繁地道歉,并禮貌地嘗試著將客人的衣服拿在手上,去后臺清潔。
客人看那位應侍生眉眼低垂,年紀看上去并不大,勤工儉學樣子,說著沒有多在意的話,顯示自己的大度。
可是耐不住那位應侍生的強烈哀求,甚至引來的些許目光。
應侍生如愿拿到了染著臟污的外套,去了后臺。
等到應試管理者看那位應侍生許久未到,去了后臺找時,發現只余下一件臟污的外套和一匝紙幣。
紙幣的量已經足夠重新買一件艾歐牌外套,甚至有余。但人已經不見蹤影。
或許是太過羞愧離開了吧。管理者把紙幣放在衣兜里,端著那件外套和整夠的紙幣出去找了客人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