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暗 鏡子·上 (微H)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蓋著一層薄被。我努力使自己來回睜開眼睛,周圍都是昏暗的,只有窗戶開著,往房間內撒上銀白色的月光。
想起身看看周圍的環境,卻感受到腰際有什么東西在纏著。
猛然間意識到那可能是一個人的臂膀!就在這時,腰間的手臂纏的更緊,像是即將要把獵物勒死的蝮蛇。
我和一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并且他在我側躺的身后。
你的身體很溫暖像是太陽身后傳來慵懶的聲音,卻使我整個身體發寒格雷!
后背在發癢。
他的氣息鋪在我的后背上,怎么了?身體怎么這么緊繃?
他的手不再纏著我的腰,開始在我腰際游移。
慌亂,整個人在莫大的恐懼和緊張當中,我掙扎著起來。他也開始動作。
我馬上起身被他立馬攔下,拽著床單想要遠離他卻被他固著腰拉了回去。
在數次來回起身受阻翻身逃離被拽回后,我放棄的掙扎,身體被他整個包圍住固定坐在床尾,我大口的喘著氣,和他們相比,力氣太弱了。
我甚至覺得,現在他如果想殺掉我,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但他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格雷不知從哪處拿來一個小玻璃瓶,里面的暗紅色液體在瓶內搖晃,附在瓶壁暈出淡紅色。
他沒有對我剛剛的反應產生任何的態度,而是揭開瓶蓋,將那瓶帶有詭異紅色的液體遞到我面前:喝掉。
那個顏色像是血,散發著詭異。
我抬眼看他,他穿著白色睡袍,似乎是因為剛才的掙扎動作使他的睡袍變得松垮,露出胸前的肌膚,很白,尤其在月光下那白色的睡袍變得發亮,襯出雪白的肌膚,殷紅的純色,藍黑色發色,猶如一個天使般在這樣夜晚使整個他變得純潔。可是,那雙紫色的眼瞳沒有任何情感,冷冰冰的。
再次將視線移到那個盛有紅色液體的玻璃瓶時,我想到那只翠色的死亡的鳥。
我再次感到害怕。
我我想答應,因為忤逆他沒有任何好結果。可是嘴卻顫抖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我的手在顫顫巍巍的靠近,試圖接住那個玻璃瓶。腦海中閃現出那時候的吻手禮,他那種對待獵物的眼神看著我。
猛然間,我的手收了回去,那個瓶子還在他的手中沒有任何移位。
我不知道那個液體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格雷大人!我低下頭,揪緊了自己腿上的裙邊,自己裙子還是自己在宴會上穿的裙子,只不過皺皺巴巴,沾染上數個暗紅色的色塊。
我想起了小黑。小黑呢?小黑在自己昏迷后去了哪里?是小黑把我送到這里的嗎?
沒來得及再想下去,就在我抬眼間,格雷竟然把那個瓶子抬手仰頭自己喝掉了!
當他再次面對我時,紫羅蘭色的眼瞳盯著我,那個眼神和宴會上的那次抬眼時帶給我的感覺一樣!
他突然伸手捧住我的頸后,在我即將傾向他時,他隨即湊近,唇也湊了上來。
他咬住了我的上唇唇瓣,在我吃痛叫出時含住整個唇。
一股液體從他的嘴中遞了過來,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順著喉嚨喝進去一點。
他沒有喝掉那瓶紅色液體!
我猛得使上最后的力氣,推開了他。
我被嗆到,將剩下在嘴里的液體吐出來,它們落在我的裙面,床單,他的袍上,并且快速的暈出一小面紅色,像是之前經過走廊上暗紅色的玫瑰在這里綻放。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緊繃,遲鈍的味覺這時才感知到酸甜。
這時我熟悉的味道,夾雜著我在艾赫爾塔時的每晚的記憶。
這是桑椹汁。
格雷讓我喝掉的是桑椹汁!
他半垂著眼,一邊盯著我的裙邊和周邊的床單,看著我吐出的污跡。一邊用自己的手背輕輕擦去嘴邊的液體,睡袍的藕葉邊袖口也浸染了些紅紫色。
那些液體弄臟了他和他的床。
是我的原因。
我向他低頭,帶著真誠的歉意: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那個是桑椹汁。
他沒聽我繼續的話語,反而搶先回答:那蘭洛斯呢?
我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看我頓住,俯身湊近,看著我低垂的臉,冷冷的呼氣,吹著我的側臉垂下來的發絲有些發癢:他似乎吻你時并沒有那么抗拒吧?
一股恐慌感蔓延心頭。這件事
沒有這樣的事。我回他。不可能,小黑這種事情不會告訴他,他不是這樣的人。格雷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疑問,他在試探。
周圍靜謐無聲,我不敢抬頭看他。
我的手仍然放在裙上,從剛剛道歉時就一直交疊,這時我感到手心有些冒汗。
這時低垂的視線里出現了他的手,那雙白凈覆在我的手上,握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