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暗 相遇
我愛她,愛到全身的皮膚,毛發,和骯臟的血液都想承認我是她的獨有物。
當我知道,他會救下她,什么都不會改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永遠臣服于他的身下。無法再去碰觸她。
我愛她,愛到什么都愿意給她。我愿意碰觸我的心臟,將它挖出來,洗干凈,洗到發白,再送給她,那么干凈,才配她。
所以在我吻她的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占有她,是我本身的獸性被引發了嗎?不,是我的愛。整整三年的愛。
在那一刻,全部噴涌出來。
好愛她。題記
接下來,就靠我自己。
我在走廊前駐足,看著那被碾的殘破身軀的煙蒂,直到最后一絲火光熄滅。
周圍刮起了風。羅斯嘉德他們應該乘風而去了吧?
我該回去。不是回到這棟外表看似教堂實則利欲熏心的骯臟的血族聚居地,而是回到那個擁有溫暖的燃燒的紅磚壁爐、哥哥、父親、安娜老師一齊的小房間,不大,要比現在吹來的風更溫暖。
可是,這一切都
感到視線模糊,我抬起頭。
藍色的月亮很冷。我該回去了。
當我從前門進去時,他們幾乎都已走光。
燭火也沒有那么亮了。只有零星幾個燭火照在這偌大空曠的大廳里。
格雷站在那里,灰暗的環境里,我能看到他的眼睛,在閃著細碎的光。他向我伸出右手。
我的身邊再也沒有羅斯嘉德,他也不會再輕拍我的手背讓我把自己交到他手上。
我只身走了過去,走到他身后。對他的手熟視無睹。
羅格雷大人,我輕輕深呼氣,使自己專注精神。血仆在宴會時可以破例放在主人的臂彎上,其余情況,如非主人的允許,是不能與您走在水平并列上的。我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的行為。但是接觸到他,哪怕是手,一股害怕的情緒從腳底就蔓延全身。
聽完這話,格雷仍然沒有放下臂膀,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格雷突然一絲哀鳴自上方穹頂傳來,隨即彭的一聲,落下一只暗藍色的翠鳥。大人
他仍然舉著那只手。
那只手的上方,自穹頂側窗的月光下,一只藍色的羽尾,輕輕飄蕩,自上而下,落到他的手上。
羽毛落在的那只手掌,慢慢,一指一指彎曲自己的指節。
直至把羽毛收攏。
我聽到咯、咯的響聲。是骨頭與骨頭之間用力摩擦攥緊,骨節發出的聲音
他未置一詞,我不由得膽寒。
終于,他放開自己的手,翻下去,殘缺的羽毛在沒有依托的情況下徑直而落,不復剛才的輕盈。
他轉身,說道:走吧。
我看著零碎的,不再能稱作羽毛的東西,和不遠處剛剛倒下的鳥。那只鳥的爪子在無力的情況下努力掙扎想要抓到什么。
可是什么都沒抓到。
我不由得心里發怵,轉身匆匆快步跟上格雷的腳步。
他的步伐很慢,我能夠跟上他。
走過大廳右側出去后,來到了略長的走廊。這是長有紅色玫瑰的庭院,荊棘已經蔓延至走廊的臺階,看上去少有打理。朦朦眬中,察覺到這個環境令我有些熟悉這是我與哥哥見面的走廊,現在地板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血跡。
想到這兒,我無奈彎起唇。是啊,都被那些龐然大物舔的一干二凈,毫不浪費。
那些龐然大物想到萊茲打了響指發出命令,以及萊德曾說沒有萊德的命令,他們不會下殺手。以及那些怪物捧著哥哥的斷臂,盡管垂延三尺,但在萊茲的命令下只能抱著,發瘋般舔著地板的血跡。
萊茲喜歡實驗,應該是萊茲的作品。
萊德一個空掉的蛹,只余情愛和木偶。想著科洛布拉羅的話,是什么意思?周圍玫瑰的香氣濃郁,使我不自覺想起他。舍棄生命,空掉的蛹,情愛木偶。蛹,蝴蝶的蛹情愛,萊德喜歡做的事木偶受控制。想到萊茲警告萊德不要跟著梵卓族的話。
木偶。梵卓族是密黨的領導者,現在密黨的梵卓族新任領導者是格雷,不要跟著格雷是么?
985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我家黑格爾打的字,哈哈哈,留著啦)。
我和格雷就這樣走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看著他留給我的漆黑的背影,是神秘的,始終都沒有看透他的我。想到在舞會的那個眼神,總會讓我在最深處感到恐懼。
可是,除了那個眼神,其余一切都彬彬有禮,沒有任何可以挑刺的步驟。
我仍舊感到不安。
彎彎繞繞的長廊盡頭,是一個連結另一個小教堂的上臺階。那個小教堂相比在宴會廳的大的教堂來說,顯得簡潔了很多,小巧而典雅。我們順臺階而上。
從視覺上來看這個臺階不長也不短。應該很快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