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加班的夜。
簡寧整理好報表,離開公司時已是晚上八點多。
她先走了幾分鐘的路到公車站,花十五分鐘等車,十五分鐘後在捷運站下車,再轉(zhuǎn)搭捷運,又經(jīng)過半小時,抵達捷運終站,來到捷運站外的公車候車處,繼續(xù)等公車。
這一等,又是二十分鐘,上了公車,約莫十分鐘車程她下了車,轉(zhuǎn)進一條小巷直走到底,終於到家。
輾轉(zhuǎn)費時的通勤之路,是她每天上下班的例行公事,她的住處位於新北市的邊陲地區(qū),她不會騎機車、也不會開車,只能仰賴大眾運輸交通工具。
雖是耗時耗力,但能到達目的地就好,習慣了就沒覺得什麼,人畢竟是習慣的動物。
當她走近公寓大門前,赫然驚覺有一團黑影縮在門邊。
那是什麼?
簡寧提高警覺,緩慢靠近,就著昏暗的路燈一看──
那是……一個人!
是醉漢吧?這附近經(jīng)常有醉漢出沒。
簡寧決定放輕步伐、加快速度通過,然後把大門關(guān)上。
往前一踏,她差點滑倒,忍不住驚呼一聲。
她的低呼,似乎吵醒了醉漢,只見對方動了一下,不知醒過來沒?
簡寧拍拍x口,低頭定睛一看,那灘害她差點滑跤的yet,似乎是……血?!
「嚇!」她倒x1一口氣,簡直嚇壞了!
膽子小又怕生的她怕惹上麻煩,萬一對方是什麼通緝犯或壞人怎麼辦?
她是不是該報警?還是叫救護車?可是這樣一來,。
古文德收下一式兩份合同中的一份後,嚴肅道:「我預(yù)計三個月內(nèi)讓你出現(xiàn)在各大媒t大量曝光,你要是有什麼感情爛帳,或跟nv人有關(guān)的事最好快點斷乾凈,要是處理不了就跟我說,我會擺平。」
史君來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簡寧秀麗的臉龐,想到要切斷和她的關(guān)系與聯(lián)系,他的x口竟有種撕扯的痛楚。
然而,他之所以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想在回原來的世界前,留些東西給她?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做著和簡寧離別的準備……
終有一天,他會離開她,所以他一直極力克制自己,不允許自己對她做出逾越底線的行為,無論如何都必須si守最後一道界線,絕對絕對不能打破!
史君來陷入沉默。
古文德看著他的表情變化,依稀察覺到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好了,給你三天假期,三天之後,有一連串密集的工作等著你。」
「嗯。」史君來悶聲回答。
「還有,這個給你,把你那支過時的翻蓋手機淘汰掉!里面有新號碼,也設(shè)定好一些現(xiàn)在流行的通訊軟t,你要習慣。」古文德從ch0u屜拿出裝了最新款智慧型手機的盒子,擺在桌上。
史君來隨手抄起裝手機的盒子,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
簡寧半臥在客廳沙發(fā)上,電視開著,她昏昏沉沉的、處在半睡半醒間。
今天是周末,她早上睡得晚了些,起床時史君來已經(jīng)不在家。
於是她隨便吃過早餐,開始著手打掃房子,中午煮了一碗泡面果腹,下午生理期報到,就這麼抱著抱枕縮在沙發(fā)上,獨自忍受如錐子鉆鑿般的劇痛。
沒有遇見史君來之前,她的假日都是在安靜中度過,她喜歡在家整理房子、上上網(wǎng)、看看書,自得其樂。
現(xiàn)在只是回歸現(xiàn)狀而已,為何她卻無法適應(yīng)?
她和史君來的交集越來越少,在家里碰了面的談話也剩下客套,她知道他每天都出門,卻沒過問他的去處,也沒追蹤過他的動向。
她自覺沒有資格和立場g涉他的生活,命是她救的,但人是自由的。
當初也不是希望他有所回報才救他,而是基於良心,求得心安理得,所以伸出援手。
這數(shù)個月來,他陪伴她購物、下雨時去公司接他、烤r0u給她吃、買禮物送她、在她生病時照顧她,總是幫她提重物……
他帶給她的美好已超出預(yù)期,她不該再貪求什麼。
況且他說,他有預(yù)感會回去他的時代,他本來就沒有久留的打算,彷佛在暗示她千萬別對他有任何期待。
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向著他、不ai上他。
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響,簡寧知道是她期待的人回來了,她的心跳隨之加快,這顆心,彷佛不是她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
史君來打開客廳的燈,赫然看見蜷曲在沙發(fā)上的人兒。
他一個箭步上前,關(guān)切道:「簡寧,你怎麼了?」
「唔……」她眉心緊蹙,小腹傳來的痛楚令她不由得悶哼一聲。
「哪里痛?」史君來蹲下來審視她蒼白的臉蛋,語氣著急。
簡寧睜眼,直直望進他的眸底,心口一緊。「阿來……」
一聲軟儂的叫喚,瞬間擊潰史君來武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