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蠢話!你是妖族大將!我豈能放你離開!」霍知理滿臉豁出去,舉起刀擺好架式,彷佛只要初凡一有動作,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
查覺到手下們皆已舉起特制的箭矢與武器,霍知理率領著為數不多的手下帶有犧牲之心朝著初凡奔去。「殺──!」
無奈小小人族,妖族如何放在眼里?離開牢籠的小妖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報仇的機會──花妖施展法術,使得人族所經之處遍地生花,而花粉帶有令人產生幻覺作用;樹妖施展法術,無數條藤蔓爭先恐後地竄出,如鬼魅般卷起人族的四肢,被斬斷的藤蔓,後續緊跟其後的是更多更粗壯的;藥草妖施展法術,帶有毒的藥草透過微風,擴散著他們的氣味產生毒氣,於林中悄悄蔓延著。
區區人類,何以與x1收天地jg華修練的妖作對?
有的僅是大地不與他們計較罷了。
初凡沒有阻止眾妖的報復,妖族不是睚眥必報,而是有仇必報。
時間如光般流逝,霍知理早已忘卻自己究竟是為何來到這里,只記得同伴的慘叫聲、求救聲與吶喊聲,他滿身是血,手里還拎著一名斷頭夥伴,血ye如水涓涓流淌。
即便眾妖懂著克制自己收起法術,可玫瑰說的對,只要離開牢籠,人們只有後悔的余地,不施法的眾妖即縱然失去了幾名同伴,仍完勝人族。
霍知理茫然地對上初凡挑眉的模樣,手上被濺血的感觸已消失,他怔忡著咬著唇瓣,滿臉不可置信,手上的人……他分明從初凡手里救下來了……為何、為何?
「我無意與你對打,你只需要佯裝沒瞧見。」初凡又說了一遍,狐貍眼里沒有不屑、沒有得意,僅有一片淡漠,好似……人們本就沒有獲勝的機率。
霍知理猛地一聲怒吼:「我跟你拚了!啊──!」松開亡故的同伴,他後腳一蹬俯身沖上去。
出於尊重敵方,初凡同樣一個瞬步朝著霍知理奔去。兩道身影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斗爭,初凡赤手yu攔下霍知理的長刀,卻想起他們的武器有多麻煩,索x一個側翻低身隨手撿了根樹枝,灌注妖力於其中,重新擺好架式。
這里不是戰場,小妖們亦都各自報完仇,初凡確實沒有理由取下霍知理的命,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大人間的恩怨,自然是要到沙場上才是,而不是在這邊私下解決,初凡或許也想替已故的小妖們復仇,但是,他若殺了人族、而人族又要找他報復,這報來報去,沒完沒了。
他修練千年,并不是單純為了這種無趣之事。
分神間,霍知理的刀尖以斜上挑起沙塵試圖迷惑初凡之眼,隨後迅速斬刀揮向初凡的腦袋,後者雖已輕輕閃過,可頸子仍被劃開一點,些微的疼痛與血絲初凡壓根沒放在眼里。
霍知理的這一下彷佛給足了他信心,激昂的情緒鼓動著他,猶如告訴他:沒有房舒逸他也能贏!
人族副將的長刀飛快轉向yu再次揮及狐將,唯聞後者無奈的低嘆,接著手腕一麻,長刀擋不住虎口的無力應聲掉落。初凡一把捉住霍知理持刀之手,然後眼都不眨的將其拉進自己,抬膝重擊其腰腹。
「嘔──!」霍知理頓時瞪大眼睛,嘔出一口酸水。
不待霍知理習慣疼痛,初凡再度將手指并攏成刀狀,重創其手筋,下手前他還是有控制力道,至少不會讓霍知理完全舉不起刀,起碼得修養個幾個月。
「啊──!」手腕處傳來的疼痛無法b喻,霍知理甚至一度以為他的手斷了。
初凡沒有將霍知理扔在地上,反之,他相當輕柔地把其放在地面,只是滿地嫣紅中僅有霍知理一人全身無恙,余下不是斷手便是斷腳,而於血se之後,是害怕得瑟瑟發抖不敢上前攻擊的其他士兵。
霍知理抱住自己的手,疼得口流涎沫,整個人差點昏si過去。失去意識前他朦朧地瞧見了一抹身影疾步上前,飛快彎身往他口中塞了一顆丸狀物,那東西融於他的唾沫,苦澀得足以緩解他的疼痛,他方看清來者何人。
是領兵速來救援的房舒逸。
滿地殘骸使房舒逸氣惱不已,她揮起長刀直gg便往初凡擊去,雖說她為nv子,可武技與身手倒是能夠跟上初凡,即使不是不分軒輊,至少能夠攔下幾招。
手腕的紅線伴隨著刺痛,提醒著初凡切勿傷害人類nv子,縱使他屬於防守方,刺向房舒逸的樹枝仍於不知不覺中,被紅線劃開手腕的血給染上。
初凡索x趁著房舒逸又一次砍來時,瞬身來到其身後,抬腿準備將她踹開,絲毫沒注意到霍知理不知何時咬著破衣,耐住疼痛,舉弓s向他。
一聲弦鳴,擊中初凡的肩頭,小妖們紛紛倒ch0u一口氣,更加賣力與士兵們纏斗。狐將大人如此拯救他們,豈能讓他再次受傷!
離房舒逸最近的小妖藉著她同樣被霍知理給驚住而將她攔腰撲倒,yu張口咬上她時,讓她自後給t0ng了一個洞,鮮血直濺。
又是一只小妖犧牲,初凡氣極,他不過就是要來救同伴而已!這群該si的人類!終究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