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件禮裙都花費這么多時間,我都有點想打退堂鼓:只穿這一件禮裙就可以了。
“你不用太過喪氣的,安妮新寄過來的信件明確表示了這件禮服是她的一個創意點,既能表現你的通透感和清純,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你在思想上有一定思想程度的一名女性?!?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看著尹德這么正經的說出這些話,我如果反駁,他一定能更認真的說出更讓我害臊的話來,盡管當事人毫無察覺。
這一個月下來,尹德能看穿我的心思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這也讓我的羞澀無處遁形。尹德見我沒說話,便輕輕捂嘴笑了一下,便開始分類那些配飾。
那些配飾很快就被尹德分類好了。尹德告訴我,這一部分是手飾,那一部分是choker,也就是頸帶,另一部分是發飾,還有腳飾、耳飾……
“可是,我沒有耳洞…”我生硬的插進尹德把這些飾品分類的言言自語中,希望能從他的專注中獲取一些能注意到我缺陷的地方。關于耳洞我是想做的,只是哥哥和父親管得嚴,需要成年以后才能釘上。所以之前沒有實際踐行過。
可是他仍然仔細地分辨著那些飾品,說道:“沒有問題,安妮在給你量尺寸地時候注意到你沒有耳洞,所以把耳飾換成了耳夾式。雖然沒有耳釘式那么牢固,但應該也足夠用了。安妮在設計上一直很仔細。”
看著安妮這么細心的為我的禮服做這么多準備,突然覺得之前自己只穿禮裙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辜負了安妮的心意。
我主動加入到了這些飾品的分類后的穿戴中。
這次禮服搭配相應的配飾的效果很棒,如果禮裙是使其令人惹眼的存在,那這些配飾就是點睛之筆。最后配上有高跟的鞋子,讓只有64英寸的自己沒有看上去沒那么矮。
盡管我并不擅長用高跟鞋走路,甚至跳舞。
后來我覺得沒關系,因為是吸血鬼的宴會,如果真的有吸血鬼邀請我跳舞,我會踩爛他的腳!
這一想法在看到尹德手里抹著奇怪的粉給轉移走了——尹德手里仔細地翻握著類似油脂地東西,參雜著細白的粉。
后來問了才知道,是抹臉的。和之前在府邸中女仆們涂抹的膏體不同。
當我一切收拾好后面對鏡子中的自己有些奇怪,血族的妝容審美是這個樣的么?殷紅的臉龐,粉紅的眼影,甚至是猩紅的唇色。
從房間出來見到羅斯嘉德的時候他正在沙發椅上喝咖啡。
見到我后,我以為他會很驚艷我的裝扮,沒想到他差點沒把嘴里的咖啡噴出去。他因為嗆到咖啡咳了幾下,便急匆匆的向我施了一個魔法。
頓時感覺臉部清爽了許多。那個魔法應該是有清潔功能。
“我差點忘了,尹,”羅斯嘉德尷尬地又咳了一聲,“你之前只是做過傅油圣事,對于尤菲米婭妝容還是我來吧。”
語畢,便在身邊出現了一個圓圈的小洞,應該是空間轉移或者貯藏室的魔法,他把手伸了進去,拿出一個看上去很老的方盒來,方盒不小,倒也不是很大,僅僅兩手能拿著。隨后就掠過尹德身旁領著我去了房間。留著尹德在我身后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發尾。
后來當他把那個方盒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是化妝盒。
“你應該慶幸我是寶石科屬系魔法師,對石頭有所研究,現在的人類化妝材料都含有有毒的砷或者鉛成分,雖然能使面部變白,但這代價也是你這個年紀不能承受的。”他拿起盒中細細柔柔的毛刷,蘸著粉白色的粉末,輕輕用柄部在盒邊點了點,一些多余的粉末落了下來,像慢慢飄起的細雪。這個手法我見過。在還沒有燒毀的宅邸中在家庭聚餐前,整理儀容時我身邊的仆人就是用這樣的手法把粉撲到我的臉上。
“所以,這些是沒有毒的化妝材料么?”
“當然?!?
“……”我沒再說話。任由著羅斯嘉德用嫻熟的手法在給我臉撲粉。雖然我知道羅斯嘉德是魔法師,一些實驗性的材料都會接觸,但這接觸的一個多月以來他沒有畫過妝,哪怕是魔法師集會或者血族舉辦的宴會。
所以他沒有化妝的習慣,哪怕是在正式場合。
而他會準備這些化妝品,還研究過人類女性的化妝材料。那就意味著——那是給一個女性準備著的。
是他一直都在等的那個人么?
羅斯嘉德扣上盒蓋,在盒子后方抽出食木制方盒,他從里面拿出一個食指般大小圓柱狀的木制品,里面竟旋轉出粉紅的柱狀物體。
“這是?”我第一次見可以可以旋轉的柱狀化妝品。
“嗯……唇彩的一種,只是盛放的形狀不一樣就換了一個名字,也就科洛布拉羅這么講究,一定要把這個東西叫做口紅。”他湊近抬起了我的下巴,帶著命令的語氣:“張嘴。”
他把那個叫‘口紅’的唇彩輕輕的以點的方式豎涂涂在我唇上。這種手法我也是第一次見。科洛布拉羅先生教羅斯嘉德這種手法么?我從來沒有見過。
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