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顧雙習聽見走廊上傳來的聲響。
體育館被臨時征用作校慶的后臺,演員們在這里化妝、換裝,準備登臺表演。此時,正有一批演員穿過走廊,走向盡頭處那扇通往舞臺的門扉。
演員們走路時的腳步聲、說話時的窸窣聲,猶如鼓點般擊打在顧雙習的心臟上,使她不自覺放輕呼吸,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幾乎像“做賊心虛”。
她們盛裝打扮,齊心奔赴向那座光明燦爛的舞臺;而她卻赤裸著身軀、被邊察緊扣在門上,任憑他親吻、撫摸,并即將進入她。
她不曾加諸任何粉飾,完全回歸到誕生時的潔凈狀態,卻不復完整與原始。
邊察當然可以把她裝裱作一幅華美精致的畫像,懸掛在殿堂中央、供萬人景仰,使人們信服對“顧雙習”的印象,認定她是最純潔、最高貴的百合花;邊察也可以把她從畫框中撕下來、隨意棄擲在地上,仿似丟掉一團廢紙,不加分毫留戀。人們不會再記得“顧雙習”,她的名字與容貌、身份與存在,都將消滅于世上。
顧雙習是被邊察掌控的、永不凋零的、永遠鮮妍的工藝品。她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緒,甚至都不需要活著。她最重要的價值在于,安靜地成為陪襯在王冠邊上的那朵永生花。
一旦她忤逆他、違抗他,邊察多的是辦法懲罰她。
她的生與死、好與壞,皆系于他的一念之間。譬如現在,他一定要在這里和她發生關系。
蕈頭分開穴口附近的軟肉,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堅定挺入。
顧雙習咬住下唇,將呻吟和喘息壓抑在口腔中,連呼吸都控制得小心翼翼,生怕太粗重、太突兀,叫門外路過的那些演員聽出端倪。
她隱忍沉默的表情似是刺激到了邊察。他身下動作不停,將一整根陰莖俱埋進她那溫暖潮濕的甬道,又分出一根食指,強塞進她的雙唇之間。
邊察撬開她的牙關,食指壓著舌面,朝更深處探去。他手指修長,指腹皮膚粗糲,摩擦過舌頭和口腔黏膜,直逼至最深處,指尖刺激到喉口附近的軟肉,引發了她的生理反應。
顧雙習難以自抑地發出干嘔聲。第一聲太大,連忙壓抑下第二聲,音量只令她們二人聽見。她終于有了動作,抬手抱住邊察的手掌,想要把手指從她口中拔出去。
他卻不依不饒,反而插得更深,指尖故意刺激她的喉嚨口。顧雙習只覺腸胃抽動,一陣又一陣的反胃感襲來,她不由自主地接連幾聲干嘔,幾乎真要把胃內容物吐出來。
劇烈的反胃感使她雙目沁出淚意,頰側亦充血發紅,她再試圖用手掰開邊察的手掌,卻不再是為了叫他抽出手指。
顧雙習將手指切入他的指縫,柔順地同他十指相扣,卷起舌頭去舔他、吮他;再垂下眼簾,令泫然淚光淌到他眼前。
她在示弱,并且以為他會因此讓步。
邊察不發一言,手指繼續占住她的口腔,另一只手扣著她的腰,臀部發狠一撞,顧雙習垂在他身側的雙腿便應勢發顫。
她陰道本就窄小,一個月未做,肉壁合攏得更緊。本該溫柔呵護對待,耐心又溫存地做足前戲,待她濕透再緩緩送入陰莖;邊察偏不愿叫她好過,一整根直直地撞進去,后續動作更是不曾留情,每一下都既快又狠,專往最深處釘。
他上下一起插她,有意折磨,叫她無助地挺起腰腹,又被他強硬地扣回門板上,發出響亮一聲“砰”。
顧雙習別無所依,整個人好似被釘在陰莖上,此處是唯一的落腳點,每一次侵犯都入至最深,她就像是被貫穿了、被撕裂了,成為被挑在槍尖的那一瓣嫩肉。
她漸漸控制不住思想和肉體,不再記得要管控聲音。細碎綿軟的呻吟從她喉嚨中泄出,邊察卻不想再聽她叫。
他也知道這是在公共場合,門外人來人往,她叫得太大聲,總會招人注目。
邊察撤出手指,轉而拿手掌捂住她的嘴,將呻吟與尖叫堵塞住,自己則只管悶頭猛干。
陰道比她本人要誠實得多,不論鬧了多大的矛盾,小穴總是溫暖的、潮濕的,柔軟得能包容下一切暴戾與摧折。男根被那些軟肉寬容地包裹接納,準許他像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毫無章法和技巧地橫沖直撞,蠻橫地碾過每一寸內壁,直抵盡頭處的子宮口。
邊察也像個演員,滿心期待地奔向他的舞臺,首先要開啟那扇緊閉的門扉。這并不算難事,只需用龜頭反復沖撞,宮口便會被他稍稍叩開,再用力一頂,便能伴著她的哭叫,把龜頭嵌入宮頸、直抵子宮。
那種感覺很奇妙,仿佛身在一處狹管之中,倏然又進入到另一道更為溫暖、更為刺激的閘口。邊察更覺滿足的另一個原因乃是:他篤信在子宮里射精,能增加受孕的幾率。
他對她好,兌現他的承諾、實現她的愿望,這些糖果仿佛都無法滿足她,至少沒法叫她安心留在他身邊;那他也只有選擇強迫她懷孕,試圖用孩子、用母性作為籌碼,賭她會愛這個孩子,賭她會為孩子留下來。
這個孩子只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