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明明她身上正裹著浴巾,可顧雙習就是覺得,她在他面前是完全赤裸著的。邊察看她的眼神,與屠夫看肉豬的眼神并無差異,他仿佛時時刻刻都預備將她生拆入腹。
“……雙習,今天表現得很棒。”
邊察開口夸獎她,帶著一絲滿意的笑。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太貪吃、太沖動了,不聽我的指揮。”他說,“你是新手,萬一動作太粗魯、弄傷自己怎么辦?到時候不還是得一邊哭泣、一邊向我求助嗎?所以最好還是聽我的話,一步一步來。”
“不過也怪我,平時太寵你了,你要什么我就立刻給,把你的獎勵機制慣壞了,一旦產生需求,便要即時滿足……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就自己想方設法地滿足。”邊察說,“這樣很壞,是不會延時滿足的壞孩子。但沒關系、無所謂,我很喜歡,我喜歡你變成任何樣子。”
他彈了彈手中文件,紙張清脆作響:“再過不久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再一點點地、慢慢地教給你。但到了那時,想必雙習不會僅僅滿足于手指,大概還會想要別的什么更大的東西……我很期待,開發你的潛力的過程。”
顧雙習不發一言,抬手按下了掛斷鍵。
她捏著鼻根,仿佛還能嗅聞到手指皮膚上、散發出的屬于她的粘液的味道。
那味道帶著點兒異樣的腥氣,以及與生物本能相連的甜蜜,纏繞在指間,久久揮之不去。但她明明已用沐浴露、用清水,反復沖洗揉搓多次,理應已清除干凈。她明白不過是心理作用。
望向被水霧覆蓋的鏡面,顧雙習抬掌擦出一片窗口,使她看清自己。她已直面過自己無數次,每次似乎都萌生出新的想法,但現在還遠未到這些想法生根發芽的時候。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是邊察不滿她掛斷電話,再次撥來視訊請求。顧雙習置若罔聞,自顧自地插上吹風機電源、開始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