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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近中午,日光盛烈,邊察打起遮yan傘,單臂攬過顧雙習,使她完全躲在傘與他的y影里,免遭烈日的荼毒。顧雙習試探x地問他:“我們要去哪里?”
對他的稱呼到了嘴邊,y生生化作一聲“寶寶”,幸好這本就是情侶間的常見昵稱,落在旁人耳中,并不顯得突兀。
邊察卻覺得新奇,抬手去捏她頰側軟r0u,嗓音不自覺夾帶上一絲輕盈的愉悅:“先去吃點東西吧,不然雙習下午可能沒力氣玩。”
沿著游樂園里的小吃街,他們從頭走到尾,沒有進去店鋪里點餐,盡挑著沿街陳設的小攤鋪,買了些花樣繁多的小吃。顧雙習確沒試過這些新鮮東西,興致頗高,每樣都樂意嘗一口,不喜歡的就全推給邊察。
他無甚忌口,亦沒有偏ai,蓋因身份特殊,喜惡皆不可外露,所以顧雙習舍棄掉的每一款食物,全被邊察照單簽收。她胃口小,一條街逛下來,便已飽了七八分,明知邊察大概率沒吃飽,顧雙習也懶得t恤他,轉而拉著他的手,說想去看看游樂園別的地方。
邊察卻不同意,理由是太yan太大,怕她中暑,強行把她帶進了一旁的商店。商店里售賣與游樂園有關的種種紀念商品,設計別出心裁、款式琳瑯滿目,很快便x1引住了顧雙習的目光,在商店里慢悠悠地來回打轉。邊察活像個機械侍從,只管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從不自己走開去看別的區域。
在飾品區,顧雙習隨手撿起一枚發卡,對著鏡子往自己頭上試戴。發卡做成波浪形狀,末端卷出一朵浪花,于暖se調燈光下熠熠生輝,頗為賞心悅目。
她摘下這枚,換上下一枚,如此試戴多次,終于覺得無聊,將發卡們放回原位。
邊察問她:“不想要嗎?怎么放回去了。”
她頭也不抬地反問他:“您覺得有特別好看的嗎?”
“都很好看。雙習怎么樣都是好看的。”他倒回得周全,就是等同于廢話。
顧雙習把發卡整理停當,轉手從一旁的眼鏡架上取下一副,一面摘了邊察的墨鏡,一面替他戴上新的。
她選的是一副粗框眼鏡,不帶鏡片,戴在邊察臉上,將他凌厲五官的攻擊x削弱許多,竟造出幾分斯文氣息。邊察平日里佩戴細框眼鏡,顧雙習一直覺得那樣太jg英、太不近人情,縱然符合邊察x格,可她總對冷心冷情的人感到疏遠。
這副粗框眼鏡則不同。顧雙習歪頭看他,慢慢地露出一絲笑意:“我覺得很適合你呀,寶寶。”她軟聲細氣地叫他。
邊察完全不看鏡中倒映出來的自己,只垂眸一心一意地盯住她,聞言也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那就戴這副眼鏡好了,畢竟雙習喜歡。”
然后就真的拉住她的手,另只手從飾品區挑揀幾樣發卡,又轉去紀念品區,為顧雙習購買世俗意義上的“禮物”——玩偶、毛絨頭飾等一系列可ai物什。
她雖然不能理解這份心意的內驅力何在,但邊察做事一向不容置喙,她也就懶得再白費力氣地勸他,索x隨他挑選。
大概他認為,這么做會叫她開心吧?顧雙習內忖道。盡管她完全不需要這些東西,即便買回去,也是堆在府邸里吃灰。邊察總喜歡一廂情愿地做些感動自己的生意,而她更是必須配合他、表現出感恩戴德的樣子,那樣他才會覺得,世事圓滿,盡如他意。
從紀念品商店出來,站在店門外的遮yan棚下,邊察為顧雙習戴上方才新買的毛絨發箍。
發箍是貓耳造型的,外裹雪白絨布,觸感與視覺同樣柔軟。顧雙習年紀輕、面皮neng,戴上這副發箍,更顯出妹妹仔式的稚neng可ai。邊察端詳幾秒,又數出那幾枚由他親自挑選的發卡,夾在她發間,這才滿意地收了手。
顧雙習正轉過身,照著商店櫥窗的倒影,觀察邊察在她頭上造就的杰作,耳朵便捕捉到他的一聲輕喚:“雙習。”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回過頭,這一幕便被邊察的手機記錄下來。
按快門、設壁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顯然他早習慣了這么做。
當然少不了夸獎:“雙習真的好像一只小貓咪。”又伸出一邊手臂,將顧雙習攬在臂彎中,邊察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她的發頂,語調里泛n出曖昧,“我的小貓。”
她感到不適,更為一旁路人的側目而局促,身t不自覺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從邊察身邊逃開。幸好他先松開手臂,把手中購物袋遞給侍從,吩咐他們先放到車上去。
此次外出,邊察的確沒有清場,但也沒有jg簡掉侍從,只是令他們身著便衣、隱沒于人群之中,避免打擾邊察與顧雙習“約會”——回憶著這個從書本上、電視里學來的詞匯,她0了0小臂,感到一陣切齒惡寒。
可這對于邊察而言,確實是“約會”吧?和ai人一起逛游樂園,怎么想都符合“約會”的定義。
邊察就像機器人一樣,沿著被普羅大眾認可的“戀ai清單”,機械地完成任務。他送她禮物、陪她外出,他照顧她、縱容她、依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