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飽含珍重的么?可邊察待她,似乎只有自以為是的強迫、隨心所yu的索求。他們的關系向來以他的心意為主宰,他想要她,于是事便成了。
這些話,她當然不會不識趣地提起,便只能悶頭學著他的筆觸,把那幾個字描摹了一遍又一遍。邊察像覺得滿足,緊抱住她的腰身,將親吻從她的耳后一路蜿蜒至脊柱,指尖推拉下她身側的拉鏈,手掌探進去廓住她的shangru。那天的漢字學習到此為止,他更想要把她生拆入腹。
顧雙習在書房里,把那本書翻到最后。今天的過程異常順利,沒有遇上晦澀難懂的陌生字眼。她已能大概理解書本劇情與人物動機,并嘗試共情角se。只是過后,大腦便浮起一重疲憊感,像運轉過度,急需休憩。
正巧管家敲門進來,詢問她是否要布置午飯。顧雙習點頭稱好,起身跟著管家離開書房。中午只她一人吃飯,廚房仍不敢怠慢,變著花樣地給她做她喜歡的菜se,將數枚菜碟濟濟地擺滿一桌。
顧雙習不覺蹙眉,喚來主廚:“下次我一個人吃飯,沒必要做這么多菜,太浪費。”
主廚鞠躬應是,又略顯忡忡地望向她,yu言又止。顧雙習知道主廚在顧忌著什么,淡淡道了一句“我會和閣下說的”,主廚方眉開眼笑地道了謝,安靜退下。
顧雙習看著這滿桌佳肴,食yu卻缺缺,簡單吃了幾樣菜、扒拉罷半碗米飯,便示意侍nv來收拾桌子。侍nv顯得格外不安,將盤碟碗筷俱收攏端走,顧雙習知道她將會向邊察報告,說些“小姐今天吃得極少”之類的話——
但顧雙習不在乎。邊察不會強迫她必須吃完一定分量的飯菜,他只會要求廚房多做她ai吃的食物。他總認為她太瘦、要多吃點,好似當真渾然不覺,不明白她毫無食yu的真正原因。
她只是因為過得不快樂,方食不下咽。
可其實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在為什么而感到不開心。自穿越以來,她便沒過過什么“苦日子”,邊察在物質層面從未短缺過她,盡心盡力地給她最好的。
問題絕不出在這里。顧雙習離開餐廳、穿過門洞,一直走到室外的花園里。她沿著圍墻墻根,慢慢地散著步。府邸自帶一座漂亮又jg致的花園,一年四季總綠草如茵、繁花如織。顧雙習深知,為維持這一景象,須得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
當她作飯后散步時,仍有不少傭人正在園圃間忙碌著。明明他們都在專注于自己的工作,顧雙習卻總能感覺到,有目光在她身上拂掠而過。她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一路走進花叢深處,坐在了小徑盡頭的一處木質秋千上。很快便有傭人小跑著趕來,為她遞上一方薄毯。
“此處y涼,小姐如果要坐下來歇會兒,還是蓋層毯子保暖b較好。”
傭人的雙手在身前絞成一個緊張的手勢,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與眼。顧雙習不愿刁難她,只得說聲“知道了,謝謝你”。
目睹著她攤開毯子、蓋在了大腿上,傭人這才退下。
原來她的不快樂,是來自于這里。
她被囚禁在這處府邸之內,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將被無處不在的眼睛監視,并直接報告給邊察。他則完全按照他的個人意愿來c控她、左右她。
他為她做的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他“覺得”她“需要”。
下午,顧雙習在起居室里坐了一個鐘頭,將上回剩下的半幅拼圖補全。當她將最后一塊碎片歸位時,管家帶著電話進來,告知她是閣下的來電。
她接過聽筒,先叫了一聲“邊察”,彼方立刻回應她:“雙習,吃過午飯了吧?飯菜合口味嗎?”
顧雙習一一作答。她聲線溫柔、口吻沉穩,顯露出順從溫和的底se,這份溫馴態度成功取悅了邊察。只聽得他的口氣愈發地黏膩,纏著她問她:今天做了什么?有好好看完那本書嗎?有沒有想我?顧雙習將聽筒夾在肩膀與腦袋間,手騰空出來端茶,漫不經心地敷衍著他。他還要再問,身畔的秘書便出聲提醒他,下一場會議馬上開始了。
邊察只好先交代要緊事:“雙習,晚上有邊錦的生日宴會,你準備一下,到時候司機會來接你的。”言罷,口吻忽然變得試探,“你不想去的話,那就不去了。”
“我想去的,我會好好準備的。”顧雙習如是說。
電話那頭的邊察顯然為她的允諾感到高興,先是說了句“好”,又在不得不掛斷之前,緊跟著補上一句:“我想你。”
想她?顧雙習把聽筒放回原位,垂眸啜飲了一口熱茶。想她什么呢?明明他們早上才剛剛分開,不到半天的時間里,她實在不明白有什么好“思念”的。
邊察滿以為已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深情款款的好ai人,待她的一言一行,皆為凸顯這個人設而用力過猛。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且不介意為這個目標犧牲一切。
“顧雙習”出現在他身邊之前,邊察的風評并不好。人們不是質疑他作為皇帝的治國水準,而是對他的私生活作風頗有微詞。他尚未結婚,卻一直都不是單身狀態,身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