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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杜清時終於蘇醒過來。
全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幾天朱雀及青龍為了杜清時而奔波,自然下人也跟著一起受累。
杜清時醒來後便跟個沒事人似的,只字不提那一天的所有遭遇,連那場離奇的夢,都未曾向信賴的朱雀及青龍說出口。
那人終究沒把話說全,像是有什麼東西阻止著他一樣,而那句「真相」也被杜清時深深藏在心里,兀自琢磨著。
幸虧恢復(fù)得早,韶州連續(xù)半個月的賞荷祭還未曾結(jié)束,杜清時恢復(fù)完成,si纏爛打的纏著朱雀青龍讓他出去走走,終於如愿以償。
夜晚才是這場宴會的真面目,仕nv貴人皆出來一觀這場盛典,只因今天十分特別,乃是當(dāng)今圣上跟皇后一齊出來出巡的日子。
當(dāng)今圣上與皇后久居上京之中,此番也算是第一次來韶州出巡,十分引人重視。
夜se漸沉,杜清時終於出了府門。
他身邊跟著兩位仆從,外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樣子,儼然一副盛世之景。
「聰億,明峰,你們可有想去的地方。」
杜清時看向後頭跟著的仆從們,問道。
「小侯爺可要去游船賞花,我可想去了,不然您帶我們?nèi)h。」
聰億滿臉期待的說著。
「你就只知道去玩,我們的工作是保衛(wèi)小侯爺,豈是玩鬧兒戲?!」
一旁的明峰給潑了冷水,聰億翻了翻白眼,滿臉不在乎說。
「要不要去也是我們小侯爺說得算,你不去便不要跟來呀,我跟小侯爺去就好。」
「你…!」明峰氣急,指了指聰億似乎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了下來。
「好啦好啦。」杜清時適時的cha到了兩人中間,「都別吵啦,我們等等去游湖玩,再帶你們?nèi)ゾ茦浅跃疲瓦@樣說定了。」
湖上的蓮花清yan的開著,散發(fā)著令人沉醉的幽香。
杜清時順手拔起了一個青綠的蓮藕,拿在手上把玩著。
明峰跟聰億劃著船,這樣的良辰美景,實在讓人能好好忘卻俗世的紛擾,靜心享受其中。
忽地砰的一聲,遠(yuǎn)處的天空開遍了煙花。
杜清時抬眸看向天空,煙花被映在他的眼里,亮晶晶的,如同滿天星辰一般。
船慢慢的游到對岸,這里便是人cha0最聚集的地方,只因待會圣駕駕臨,人人都想一睹圣上跟皇后的天容。
杜清時領(lǐng)先踏上了陸地,待後頭二人跟上來後,便隨意逛逛走走。
「老板,這糖畫怎麼買啊。」
杜清時看中了一家小攤販,走過去問了問。
攤販的主人看到是個穿著不凡的人來了,立馬堆起笑容,說道。
「不貴不貴,一個三文,請問這位公子,可要幾個?」
「來三個吧,我要這個鳳凰的。」杜清時轉(zhuǎn)頭看了看後頭兩人,「喏,你們自己挑。」
三人買了糖,美滋滋地吃著,好個不亦樂乎。
眼前的美好讓他們似乎忘了什麼。
而風(fēng)云正悄悄變化著,在他們所不知道的角落里。
「父皇,您真要以身試險,引那群虎狼出來?」
朱雀一邊打理著自己皇帝的華服,一邊擔(dān)心說道。
「如若不用這兇猛法子,又如何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呢。」
皇帝說罷,伸手整了整自己頭上的發(fā)冠,年過半百,頭發(fā)已然有些花白,卻仍然不減他當(dāng)年年輕時的威風(fēng)凜凜,而當(dāng)初的青澀,也蛻變成深沉的帝王氣概。
「婉兒,走罷。」
皇帝伸手牽起皇后的手,輕輕的撫0著,像是安撫似的讓皇后放心。
「父皇母后,此行兇險,務(wù)必保護(hù)好自己,nv兒雖然早已備下準(zhǔn)備,但難保不會有意外。」
在要上轎攆之前,朱雀仍緊緊牽著皇帝的手,說著囑咐的話。
「本g0ng跟你父皇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昭懿不必太過擔(dān)心,再說了,清時也在外頭,他不正是你放下的最後一張底牌嗎。」
朱雀聽罷,未在多說什麼,只是深深行了一禮,「nv兒恭送父皇母后。」
華美的馬車漸行漸遠(yuǎn),青龍從府門走了出來,問道。
「我們的任務(wù)不過是保這個王朝繁華不斷,風(fēng)平雨順,為此殫jg竭慮數(shù)年,可他們現(xiàn)在去自尋一條si路,這又何解。」
朱雀望著轎攆離去的方向,淡淡說道。
「解方不就是我們的養(yǎng)子嗎,天雷都奈何不了他,那區(qū)區(qū)一點影響這王朝的絆腳石,能影響什麼。」
「說來也對。」青龍若有所思,「想當(dāng)初神尊也幫他擋過一次天雷,那還是第一次魂魄融合之時,但為何上一次更嚴(yán)重的妖魂歸t都未曾有天雷降下,這屬實奇怪,不會是天道壞了吧。」
朱雀噗嗤一聲,不禁被青龍的話給逗笑開來,「開天辟地可都是天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