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他,卻被他狠狠一把推開,「垃圾東西,要你們何用?!」
一夥人齊齊跪下,說道。
「丞相恕罪。」
那人剛要繼續發作,卻見朱紅大門緩緩打了開來,里頭走出一位相貌yan麗卓絕,五官都有些不似中原人的nv子。
「凜錫,這些人也是無辜,何必撒氣在他們身上。」
她款款踏步而來,關凜錫看見她來,面上表情不由得舒緩不少。
「芙娜,你身子骨不好,不是叫你在房里靜養,怎的又跑出來。」
「這不是想我們丞相爺了嗎。」芙娜伸手一g關凜錫的袖子,拉著他笑yy的走進了府里。
夜里,房里傳來一陣陣笑語鶯歌,芙娜一身西域裝扮,正跳著舞。
但關凜錫卻沒有往日的興致高昂,反而一臉憂心忡忡。
芙娜輕巧的轉了個圈,順勢坐在了關凜錫得身上,她嫵媚而蠱惑的眼神陶醉的看著關凜錫,她伸手抬起關凜錫的下巴,悠悠地道。
「怎麼,本公主跳的舞,如此不合丞相的意,不然,這俊臉為何如此嚴肅。」
關凜錫的確如芙娜所說,傅粉何郎一般的面貌冠絕朝堂,而他年紀又尚年輕,今年不過而立,當朝丞相共有兩個,而關凜錫可謂是黎朝成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
關凜錫也是關家收養的養子,關家世代皆為武將世家,夫婦倆又膝下無子,便當他如親生一般撫養。
他也是個有勇有謀的,以狀元考進官場,而後一路平步青云,坐上了右丞相一位。
但也因其不凡的面貌影響,坊間也傳言他這個位置,不過是靠美se換來的。
「你說你一個堂堂西域公主,離家出走這是為什麼?我們一族被黎朝人欺凌殺害,只能俯首稱臣,復仇這事可不是說說而已,我本不想連累你的,為何要過來呢?」
芙娜定定的看著關凜錫,一切的家國仇恨好似都融於那個深棕se的眼曈之中。
「但我們現在有能力反擊回去啦。」芙娜心疼的蹙起秀眉,「你又何必如此辛苦,只要我回去跟父王說一聲,西域的千萬鐵騎便會全數出動,踏平這個中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當初洛叔犧牲了自己保下了我們一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我們能助你一臂之力。」
多少的血淚交織,多少的仇恨不甘,都凝結成了一顆珍珠似的,含在蚌里,成了一個折磨自己的刑具。
關凜錫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刺殺皇帝一事,失敗了。」
芙娜那雙美目赫然睜大,「這麼說來…豈不是馬上要追查到你…」
「是。」關凜錫輕抓住芙娜的手腕,認真的看著對方,「聽我的話,早早離開中原,回西域去找你父王,別被我拖累了。」
「然後告訴羲王,請他務必沉住氣,切莫躁動。」
「不!」芙娜厲聲的制止住關凜錫,「我要帶你走,別忘了你我身分,你既然知道自己還是羲風的人,就該聽從本公主的話。」
芙娜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像是氣極,又像是害怕,「我的命令,你該遵守,你如果想活著手刃仇人,就必須跟我回去!」
關凜錫看著芙娜,眼中有著難以言說的光芒,但他只是沈默片刻,爾後說。
「我自是不敢抗命的,公主。」
車駕剛剛回到上京,杜清時正坐在車上小憩,就聽外頭騎著馬的明峰急急掀開了簾子。
杜清時微微抬起眼,問。
風在外頭呼呼的吹,令人著實煩躁不安。
「有什麼事便說罷。」
「小侯爺,剛剛有人來報,說是關丞相…」
「跑了。」
14
關凜錫帶罪出逃一事,朝野上下震顫不已。
「陛下,據各個關口回報,皆未看到關凜錫此人的蹤跡,臣不排除他…可能走山路,若是以這些時日來看,或許已經逃到羲風國了。」
皇帝面sey沉,這位大臣說完,朝堂一片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
「祖輩所做血腥之事,為我們王朝奠下基礎,卻也讓無數無辜之人喪生,我朝建立深感其哀痛,以此建立了恩德寺專門供奉那些冤si的亡靈,而西域那些國家,更是加以撫恤賠償,從父皇到現在,更是無數和親公主前往鞏固關系。」
皇帝說完,搖了搖頭,看向了遠方。
「二十余年前,羲風國人殺了黎朝幾名賣布匹的商人,因為這些事情,兩國又發生了戰亂。」
皇帝自顧自地說著,彷佛從遙遠的過去里,撕裂時空,將那時的人事物,都還原了回來。
「朕那時還是東g0ng,隨關將軍前去鎮守前線,殺人,放火,屠城,那些在關將軍還未接手時頻頻發生,關將軍繼任後雖竭力阻止,但仍然無法阻止悲劇,悲劇早已發生,木已成舟,又待如何呢。」
硝煙彌漫著整座城市,稍稍散去一些,路邊時有可見燒焦的屍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