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不要感冒,蓋好被子。”
溫徽行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響起,商淺抱著十二躺在床上。
“知道啦。”
電話那端的少女對他笑著,摸了一把十二,漸漸睡著。
夜晚很安靜,陪伴溫徽行只有耳邊商淺的呼吸聲還有十二的哼唧。
如果以后也能這樣該多好。
進入睡眠前他這樣想著。
進入了十一月,天氣轉冷。
放學后溫徽行在學校門口等商淺,少女和他穿著一樣顏色的衛衣,兩人對視的瞬間笑了一下,商淺的臉凍得有點紅,手也紅了。
溫徽行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走吧。”
商淺意識到這是他們在一起后第一次勾著他的胳膊。
明明談了那么久了,兩個人還是只有牽手。
這種情緒一直到走到一座橋上。
溫徽行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停住了腳步。
“你不開心。”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心口不一。
“哪里啊,我只是因為冷而已。”
抱著逗逗他的態度,想看看他的反應。
她還在思考下一步該怎么逗他,他卻打亂了她的計劃,俯身向她湊近,一雙桃花眼看著她,她就像是被他魅惑的書生。
呼吸越來越近,牽著的手微微顫抖,商淺害羞地閉上眼,迎接他的吻。
以前敢看是因為他睡著,光天化日之下這樣讓她不太好意思。
柔軟的觸感沒有出現,額頭被抵住,商淺睜開眼,他額頭和她額頭相抵,眼里都是她,他沒有停下靠近的動作,鼻尖碰在了一起。
一觸即離。
讓她心慌意亂的始作俑者繼續牽著她的手走著,如果不是耳根和臉頰出現紅暈,暴露他害羞的樣子,商淺都會誤認為剛剛的人是不是他。
“你臉紅了。”
“我沒有。”
商淺更開心了,往前跑到他面前倒著走用手比劃著他臉上的紅暈。
風吹起樹上的樹葉往下飄,踩在樹葉上面會發出脆響。
溫徽行在商淺踩樹葉的時候注意到她剛挽起的袖子下的手臂,有一塊青紫。
“淺淺,你今天受傷了。”
商淺順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不是大事,我只是磕了一下。”
體育課還沒上完,商淺提前回教室休息,剛走到二樓整個人暈乎乎的,眼神無法聚焦,她想著停下來休息一下,或許一會就好了。
還沒站穩,全身力氣如同被抽去,往樓梯下摔去,當疼痛感從腿和手臂傳來后,商淺清醒了過來。
她去醫務室隨便包扎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和溫徽行不在一個班,這種事就沒必要麻煩他。
“你的傷口沒處理好。”
校服外套衛衣被脫掉放在客房的椅子上,只留下一件短袖,商淺將自己的頭發扎成丸子頭方便溫徽行給她上藥。
商淺覺得一直抬著脖子很累,她轉身正對著溫徽行,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然后又換在了他的肩上,臉朝著他的頸窩。
溫徽行還在專心地低頭給她上藥。
此時有點像天鵝交頸。
他放在沙發上的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給她上藥。
他剛上好藥,靠在肩上的人睡著了。
把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后溫徽行離開了房間。
指尖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溫徽行靠在門上試圖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
商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穿著溫徽行準備的拖鞋往樓下走,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溫徽行從廚房里抬出菜,給需要點時間恢復清醒的商淺挪開椅子。
“這么多好吃的。”
在溫徽行期待的眼神下,商淺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糖醋里脊。
不僅賣相好,還好吃。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特別是今天,有種結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覺。
秉持著吃人嘴短的商淺決定洗碗,手還沒碰到,碗筷已經被溫徽行收進廚房,他兩只手按著商淺的肩讓她坐在椅子上。
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接著回廚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