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能量場會讓所有一般的魔法失效。所以最簡單、提前知道的方式,就是用魔法點著燈光,一旦燈光熄滅,就代表附近有魔鬼的存在。」
祭司眨眨眼,輕哼一聲,麗莎則是嘆為觀止:「回答得是沒錯,這一長串難為你說得清楚,你小子以前肯定是什麼學(xué)校里的資優(yōu)生吧。」
蒲公英悄無聲息離開麗莎肩膀,貼著地飄行,最後緩緩棲上段鉉yan的領(lǐng)口,貼在頸後領(lǐng)口背面的衣料處,這才感到安心下來。
開什麼玩笑,他連點燈的魔法都不知道,萬一不小心落單,怎麼si的都不會知道。
棲在這個位置,他可以清晰感知到近在眼前的筆直脊骨,溫?zé)釓?qiáng)大的氣息陣陣薰染,他安心地趴在段鉉yan背後,心里的眷戀油然而生。
「好,出發(fā)吧。」段鉉yan看一眼天se,「一定要記得,天黑前直接在皇城區(qū)門口集合,錯過時間,皇城會開始宵禁,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城。」
麗莎乾脆俐落領(lǐng)了隊伍就走,斐司悄悄計算著,其實魔法軍大概只有數(shù)百人數(shù)量,并不像人類的軍隊那樣人山人海。
段鉉yan這邊,包含祭司在內(nèi),所有人都在指尖點起魔法凝成的光芒。
所有人都訓(xùn)練有素,有條不紊地又拆成更小的縱隊,在段鉉yan分派下紛紛領(lǐng)走地圖上的特定區(qū)域,最後,場上只剩下他、祭司、還有最一開始的少年。
當(dāng)然,還有攀在衣領(lǐng)上,誰也沒發(fā)現(xiàn)的斐司。
祭司微微不耐:「喂,那邊那個。」
少年回過頭,靜靜回答:「我有名字,我叫黎,黎明的黎。」
祭司冷漠地牽起唇角:「隨便你叫什麼,你剛剛說了這種大話,現(xiàn)在說吧,打算怎麼找?」
黎沒有對祭司無禮的態(tài)度有什麼反應(yīng),平靜張口:「我們需要感知殘留的惡魔能量氣息,找到最初的來源。」
段鉉yan點點頭,這和他原本預(yù)想的方式是一樣的。
但是,道理大家都懂,問題是可以怎麼執(zhí)行?
幾人面面相覷,斐司忽然想到,自己可以幫上忙。
雖然融入人類t內(nèi),本身的能量都與人類差不多,但他或多或少還是可以感知到惡魔的能量氣息。那彷佛是一種烙印在身上的基因,讓他縱然不是惡魔的形t,也依然可以憑藉本能,從空無一物的空氣里辨識出惡魔氣息的方向。
就在他想要說話時,猛地沒有抓穩(wěn)段鉉yan後頸,從他領(lǐng)口不由自主滑了下去,驚慌之間,他本能地催動魔力,瞬間變回人形。
最糟糕的是,他此時此刻還正卡在段鉉yan衣內(nèi)。
祭司和黎一個滿臉不屑、一個永遠(yuǎn)是端莊的一號表情,但連這兩個看起來永遠(yuǎn)不會驚慌失措的人,在看見段鉉yan猛然掙動起來、而斐司憑空0身出現(xiàn)時,都露出極其微妙的神情。
軍服本身就十分緊繃貼身,承受不了兩個男人同時擠在里頭,在段鉉yan和斐司差點被擠si的下一秒,光榮地裂開一大道口子,斐司馬上從里面跌了出來。
段鉉yan看清斐司的那一秒,馬上一把把軍服外套扯下,俯身裹到他身上。
斐司跌坐在地上,倒沒有什麼羞恥或?qū)擂蔚那榫w,他昨天沐浴時審視過小王子的身t,以人類的眼光來說,他自認(rèn)自己長得挺不錯,不怕被看。
那些動物轉(zhuǎn)換成的惡魔們也蠻喜歡展示自己的0t身材,斐司猜想,人類同屬動物,應(yīng)該也會喜歡同類漂亮的身t。
「您怎麼會在這里?」
即使這樣還不忘用敬稱說話,段鉉yan只看了他一眼就別過頭,破掉的軍裝短外套遮不了全身,他看得面紅耳赤:「祭司,你的袍子可以脫下來借他穿嗎?」
祭司果斷拒絕:「我的袍子上有神咒,不能給一般人穿。」
黎身上也只有一件衣服,段鉉yan眼見沒有人可以脫,只好咬一咬牙,把里面的軍裝上衣也脫了下來,0露出結(jié)實的上身,斐司接過他的衣服,大大方方多看了兩眼,卻微微愣住。
那絕對是一具十分健美的漂亮軀t,但讓他愣住的是上面大大小小縱橫的傷痕,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無缺的。因為疤痕太密集,他看上去彷佛一架打碎過的瓷器,因為主人不舍丟棄,又y是把他黏了回來。
段鉉yan看一眼時間,語氣微微加重:「殿下,請趕快打理好自己,然後和我們說明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斐司起身把衣服圍在下身,外套則繼續(xù)披在身上,不同於段鉉yan,他0露出來的肌膚處處透著皇室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上面不光沒有一絲瘢痕,還十分白皙透亮。
他站在那邊,半天想不出藉口,段鉉yan臉se越來越沉,斐司受不了那樣的眼光,下意識地低頭:「對不起,我只是想跟來幫忙,所以用了隱形的魔法跟上了。剛剛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要弄壞你的衣服。」
「您幫不了忙,這點我已經(jīng)很清楚解釋過了。」
段鉉yan極力克制著怒意,見小王子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嘆氣:「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