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發絲如同海藻浮在水面上,漫舞浮動。一秒二秒,十秒,等到五十七秒,最后一口氧氣消耗完,碧荷冒出頭大口地喘息。她不會游泳,剛剛她憋了多久來著,數著數著就忘了。腦袋一旦脫離了水面,泛起了一波她和林致遠的記憶。林致遠說過,他會教她游泳來著。游泳的第一步,先學會憋氣。濕淋淋的頭發貼合臉龐,顫動的睫毛盈滿了水珠。碧荷拿起女傭為她準備的洗漱用品,一一地抹在身上。細膩的泡沫欲遮未遮貼著白皙的皮膚,碧荷戳破浮在水面上最大的泡泡,露出了狹小的口,胸口的紅腫撲朔迷離。泡了十分鐘左右,水溫逐漸冷卻,碧荷又對著噴頭清洗干凈。拿出干凈的浴袍套在身上,出了浴室,女仆在外面安靜地等待她出來。碧荷拿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我真的不用人伺候,我也不習慣,我需要一個獨立安靜的空間。”碧荷從來沒被人服侍過,手展開,衣服有人套上,吃喝不需要動手。碧荷堅持說她不需要,女仆才退下去。關起門,女仆最后一眼看著坐在梳妝臺的女人,女人低著頭認真看著瓶瓶罐罐,發尾的水滴落到毛毯下。碧荷隨機拿起一瓶,盯著上面的英文,英譯中,淤血藥膏。門耷拉的聲響,碧荷回頭望過去。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毛巾掛在頭上,很糙地摩擦幾下頭頂,索性頭發也不擦,伸手拿過一瓶藥膏再次進入浴室。脫下浴袍,閉上眼睛,藥膏抹在指腹,私密處哪里痛抹哪里,羞恥心作用,她連自己的身體也不愿看。私密處冰冰涼,藥膏起到作用,在浴室內忙活了一陣,東搞西搞。躺在柔軟的大床,從某個角落找到的書籍,是上次她遺落的書本,看到直到她犯困,掀開被子窩進去,一覺睡到天亮。一大早,她穿戴好開門路過她房間仆人打了一個照面,和昨天不是同一個仆人。她溫柔地和她打招呼,碧荷愉快地回應。她不能荒廢她的學業,早上她和cy有兩節公共課。“cy醒了嗎。”想看更多好書就到:yehua5仆人搖頭,是她起早了,cy有起床氣,還不小,仆人一貫知道,叫cy起床對一眾仆人來講,是一件艱難的事情,cy小姐心情愉快還好,十之八九得挨罵,還不如打掃庭院的衛生。久而久之,成了望而生畏的事件。“沒有,還沒到時間。”仆人面露難色,生怕她叫她去叫醒cy,這一周輪不到她。碧荷心思沒有細膩到猜到仆人的心理活動。碧荷在小范圍地走了一圈,她好奇地走到那棟專門給仆人居住的小洋樓。看是給仆人居住的樓,外觀不亞于國內的豪華別墅,內置怎么樣碧荷沒走進去看,想必外面,里面也不會差到那里去。逛了一小圈,碧荷在大門口碰到管家,碧荷向他咨詢了他,cy給她安排的工作。她的工作工作很簡單,修剪花枝,插進花瓶擺放在客廳,餐廳等擺放地。“就這樣嗎?”“對。”她的工作是不是簡單了一點,碧荷看有仆人跑向管家,便點頭致謝走了。這個時間,cy是不是醒了。碧荷沒學過插花,插花也是一向技術,花束也不能隨意搭配,任人看過去搭配得不倫不類。擺放的位置也是有門路的,碧荷想得簡單了。
碧荷電梯到達三樓,她有意捉弄cy,不盡人意,cy在選挑今天的服裝。兩人簡單地吃了一點早點,cy興致很高,說不需要司機開車送她,她自己駕駛。cy不熱衷開車,她有固定的司機親自接送。她沒成年的時候就飆車,巴斯帶著她一起,兩人一起瘋狂,事后她和巴斯被哥哥hale狠狠教訓一頓,前面有巴斯頂著,cy不想不承認,是巴斯自任頂罪,她不至于被罵得太兇。她不服氣的一點是,為什么巴斯沒成年允許,她不行?hale被問得啞口無言,冰冷的臉出現了割裂,是被她氣的。半響之久,他才悠悠開口,“你在玩命,cy,你知道嗎?”他難得柔和勸解。幾秒時間,他收起柔和,恢復冰涼。“等你十八歲,你想怎么飆車就怎么飆,我不管你,現在不想。”未成年的階段,她被管得很嚴。現在好了,cy被放任了不少。cy隨機地選了一輛跑車。“belle,你是不是還沒有駕照?”跑車緩緩地駛出車庫,明亮的視線涌進眼眶,有點刺眼睛。cy沒選擇開車進電梯,直接開到地面一層。碧荷看她一邊技術熟練操作方向盤,眼睛不眨地直視前方,閑暇之余抽空看她一眼。“沒有。”碧荷訕訕一笑,老實地答到。她剛成年四個月,四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時間,她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過了十八歲的年齡界限,能放開自我,比如學駕照。“嘿,belle,你要不要學車。”跑車停在一個紅燈前面,cy用手肘碰了碰她,一臉正經地問她,問完就就嬉笑的模樣。“有這個想法。”手頭上有一點閑錢,學車的時間也能擠出來,在米國學車不成問題。對比國內,米國的駕照比花國好難一點,據碧荷的了解。“我教你呀。”紅燈變綠燈,跑車呼嘯而過,卷起一陣狂風,吹亂了碧荷的發絲。碧荷不懷疑cy開車的技術,她教她有待考慮,碧荷沉默了一陣,沒有立馬答應下來。“怎么,那是懷疑我的技術嗎?”交通發達的馬路,cy地加速超了幾輛車,后面的車輛毫無怨言,很實在地和跑車拉開了距離。她有點賭氣的意思,在碧荷面前表現駕車不錯的一面,她可以成為她的老師。碧荷坐在副駕悶笑,她的遲疑在她的舉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