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淡漠無b,仔細一看,他還生得一雙不同於常人的豎瞳。定睛再看,更發現其手里把玩的根本不是什麼草繩,而是一條青蛇!
見那麼小的孩子徒手抓蛇,你眉頭也不皺一下。
那是妖怪蛇醫,其本t為綠se蠑螈,若是有人被蛇咬傷,他會化作孩童模樣協助人治療蛇傷,之前你與這妖怪有過幾面之緣,對他印象還挺好。
往君吾方向看了一眼,他同你一樣,都沒有要將腳步停下的意思,在你們與那孩子擦肩而過時,你隨即又將視線移至前方。
君吾感受到你方才的目光,「怎麼了司藥?」
明知君吾是故意問你的,你也不惱,「我以為帝君要去會會那孩子。」
君吾微笑道,「會會他,然後盤問、降伏,司藥以為呢?」
你柳眉挑起,「您別打趣我了。」
君吾并未看你,眼神卻溫如暖玉,「司藥對妖物的態度實在是不同於其他神官。」
你提醒,「帝君可別忘了我t內是有妖心的。」
「先前在神武殿回說曾被一位道人所救才免於一si,可在我看來,救你的應該不是道人,是嗎?」君吾輕聲地問。
你停住步伐,像是沒料到君吾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接著你眉眼溫順下來,有些無奈,「您可真是敏銳。」
君吾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淺淺笑意,是真切,不流於表面的。
你又重新踏步前行,如實地答,「在我彌留之際,是石大夫入我夢來替我醫治。」
石大夫,相傳是由巨石所化生的妖,其時常化為人形四處行醫,為何這妖怪會這麼做,其動機無人知曉。
「因為他,我得以活下來。」你不只活下來,也因為石大夫替你換了一顆妖心,你在人間待過無數漫長歲月,只身一人走了很久、很久,曾經你會埋怨,但現下更多的是感謝,「眾人都說妖鬼y險刁惡,可其實他們各有不同,就好b凡人并非全是善類,他們亦非全員皆惡。」
樹影橫斜映照在君吾俊朗的容顏上,他臉上未有太多的表情,僅是靜靜聆聽著。
你輕描淡寫,「萬物有善有惡,理之自然。」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君吾話題一轉,「你記得兩千多年前你被換了妖心,可見是在這之前嗑破頭的?」
看著語帶笑意的君吾,你忍不住抱怨,「帝君您這麼耿直地提nv子的糗事是會招nv孩子討厭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被君吾這樣問,多半不會有太大感受,照實答便是。可這幾個月與君吾相處久了,愈發熟悉彼此後,你便不再像最初那樣──事事有禮但疏離的公辦,但在態度、防備上早已松弛不少的你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轉變。
君吾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英氣的臉上明快了不少,隨即他又正se地問,「當真記憶全忘了?」
你轉頭故意不去看他,悶悶地道,「忘得七七八八。」
君吾若有所思,「可見摔得蠻嚴重!出身何地?」
這之前不就問過了嗎?「忘了!」
「可有家人?」
「不知道!」
他不禁好奇,「那你當時記得什麼?」
「只記得名字。」
你與君吾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yan光輕透樹梢灑落下來,光影斑駁,花香鳥語交織、萬物生機回響,清寧如畫的山林里,僅有你們二人并肩,一路向南而行。
一踏進藥鋪,你便看見店內一隅擺設一張小供桌,案上供的是你司藥元君,神像小小一尊,卻雕得極jg細,你不免莞爾。
你走向掌柜的詢問、吩咐完事情後,便見君吾也踏入藥鋪。
「司阿芷,這藥鋪可有你要尋的藥材?」
阿芷?你抬眸看向君吾,有些驚訝。
只見君吾瞥了一眼那供你的神桌,你便會意,在凡間若是用神官名稱怕是會招來側目。
「有的大人,已經吩咐店家將藥材備好,他們會派人送過去了。」你同樣也對君吾換一個稱呼。
現下你們所待的小鎮郊區正流行著一場瘟疫,你是醫者,實在難以袖手旁觀,雖說神官不應過多cha手凡間事,但在帝君的默許下,你仍是決定留下一段時間替人們看病。你內心很是感謝君吾的通融,縱然你本就不是個張揚的人,不過在這事上你b平時更為低調小心,身分也是采用行踏江湖的游醫,盡可能不為天界與君吾添麻煩。
你們二人一同出藥鋪,齊肩漫步於大街上,你抬頭看了高了自己不少的君吾,「此場瘟疫約是個持久戰,恐會耽了大人後續回仙京的時日。我獨自在這邊留守即可,大人可要繼續動身前往他處?」
君吾思索一瞬,便開口,「不了,你在此處也需要個人搭下手,我還是留下來吧。」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你心道。
宛如看穿你內心的疑問,君吾垂眸看向你,「放心吧!我與靈文都有用通靈陣聯系的,不誤仙京諸務的。」
你點點頭,既然帝君已經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