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能夠通過痣看到人t內部,那種洞悉一切的感覺讓你著迷,甚至就在不久前,你近距離觀察了一個低年級的男生眼睛下方的痣,并且告訴他那顆邪惡的痣是潛伏在他身t里的惡魔。
那個男生用力推開了你,很大聲地咒罵了你,說你是“灰se的老鼠”、“邪惡的東方nv巫”,你毫不在意,因為你知道他只是在害怕而已。
果然沒過多久,他的臉就被惡魔咬爛了。
哼哼,就知道你不會看錯的,這些自詡高貴的家伙,實際上早已經爛透了吧!
有了幾次“看穿”別人的經歷之后,你開始不滿足于那種太過表面的觀察,他們骯臟的內里浸出的墨一般的w點隨處可見,幾乎不用仔細觀察就能判斷出他們有什么地方爛掉了——更重要的是,你不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在腐爛,他們只需要一直維持現狀,然后爛到底就好了。
你拿著筆,憤懣地在筆記本上戳來戳去,想到那些總是在背后鄙夷恥笑你的人,恨不得做一個紙扎小人把他們全都扎si。
噠噠,很輕微的皮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正在胡思亂想的你沒有注意到奧利弗正在朝你走來。
直到那雙皮鞋停留在你面前,奧利弗的氣息將你環繞,他抬起手從你的耳邊拂過,你被嚇了一跳,然而奧利弗只是拿走了你腦袋旁書架上的一本書。
“奈特博士的人t解剖彩繪圖譜,你也對這個感興趣嗎?”
頭頂傳來奧利弗的聲音,你回過神來,看著手里那本隨手取下來的書,黑se書封上印著的五彩斑斕的心臟。
砰,砰。
你不敢抬頭,只覺得那顆捧在手里的心臟突然跳動起來,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爆炸一般鼓動著。
奧利弗隨手翻開手中的書,也許是上一個借閱者留下了書簽,書頁直接停留在了人腹臟器剖析那一頁。
“不過你可以先讓給我嗎?我最近很需要這些書。”
他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卻帶了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
你下意識抬起頭,而奧利弗卻沒有在看你,他此刻低著頭,正專注地看你手中的書。那與頭發一樣顏se的濃密的睫毛下,有一對藍灰se的霧霾一般的眼睛。
剎那間,你回憶起登陸l敦港口的那個傍晚,藍灰se的霧霾籠罩著城市上空,聳立的鋼鐵森林像是俯臥在淺薄又隱晦的黑暗中的野獸。
眼前的霧霾漸漸散開,你又一次看到了那顆藏在肋骨弓弧之下的痣。
像奧利弗這樣完美的人,也有某處正在腐爛著嗎?
你將那本書扣在x前,這帶著拒絕意味的動作落在奧利弗眼中,他難得將視線轉移到了你的臉上。
噢,是你。那個喜歡觀察痣的灰se小老鼠、邪惡的東方nv巫。
奧利弗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但很快他又恢復了溫和的樣子,禮貌地向你問好。
“原來是你,薇琪,下午好。”
你無心和他閑聊,雙手環抱那本書,揚起下巴看著他說:
“你好奧利弗。你想先借這本書對嗎?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奧利弗那對好看的眉毛再次皺了起來,“不用這樣,薇琪,你想看的話……”
“作為這本書的交換,我要觀察你身上所有的痣。”這個條件聽起來有些不太公平,因此你很快又向奧利弗許諾了別的東西。
“相應地,我會告訴你我從你身上看到的一切,包括你身t里正在腐爛的某處組織。”
奧利弗的表情瞬間變了,藍灰se的瞳孔中透出一抹危險的紅。
這感覺不太妙,奧利弗突然抬起手,你嚇得閉上眼,肩膀瑟縮起來,就在你以為奧利弗會揍你時,耳邊傳來細微的紙張摩擦的聲音,其中似乎還夾雜著很輕很輕的嘆息聲。
“好吧,薇琪。”
奧利弗將手中的書放回了書架上。
“如你所愿。”
一周后,郊外的騎馬場內。
今天是個yanyan高照的晴天,奧利弗卻穿著一整套馬術服,他的x膛起伏劇烈,因為剛剛在跨過一道16米的障礙欄時出現了失誤,奧利弗差點被安娜甩下去。
他的騎術一向出se,而安娜是他親手養大的純血馬,他們搭檔過無數次,對彼此十分熟悉。平時安娜都能輕松跨過18米的障礙欄,今天卻表現得有些急躁。
奧利弗正坐在馬背上調整呼x1,同時0著安娜的鬃毛安撫她的情緒。
奧利弗的馬術指導師兼好友喬治看出他的不對勁,關切地詢問道:
“怎么了奧利弗?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在狀態,好幾次跨欄都差點摔倒。”
奧利弗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沒事。”
話雖如此,他卻不自覺地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從早上開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之后他像往常一樣到教堂里做禮拜,在孩子們純潔的唱諾聲,奧利弗閉眼禱告,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