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哥就抱了我一路,我一直都記得。”鄭芙想起當初自己那副糗樣,也不禁笑了起來,“回到家之后,我想以后一定不要和哥再分開,畢竟世界上沒有人b你對我更好了。”
鄭曉華望著她,仔仔細細咀嚼鄭芙口中的每一個字,幾千個日日夜夜積壓的情感在心底無限放大,膨脹,帶來陣陣目眩,他不禁收緊手臂,將人往懷里帶。
這是他的寶貝,從他意識到這份不l情感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叫他如何放下?
“我一直都這樣認為。”鄭芙頓了頓,張嘴,又閉上,最后還是鼓起勇氣他,“可你為什么要騙我,由著那時的我不識字,騙我鄭辛的辛是——幸福的幸。”
“哥,為什么?”
“因為厭惡。”鄭曉華沒有看她,直直盯著前方,“他本來就不應該出生,小妹,你知道嗎?”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以如今的眼光審視十幾年前的自己,是任誰都會覺得荒唐的程度。
明明只有十六歲,卻有一gu腦把強j犯的孩子生下來的勇氣。不考慮后果,不考慮現實,只是憑著一腔因激素刺激而產生的母ai,毅然決然把這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
這樣做很苦,鄭芙早就嘗過了。可是,從鄭幸降生至今,他總是陪在她身邊,這個從她子g0ng誕生的孩子連著她的血r0u,或許從臍帶被剪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在ai她了。
“哥,很高興你能說出來。”鄭芙越過大哥的肩膀,見鄭幸被柳保全纏得脫不開身,眼睛卻不停往她這邊看,那模樣像極了只被主人丟下的狗狗,滿心滿眼都是她。
“我知道或許在你看來,當初的我很蠢,不止你,我自己也是。”鄭芙笑著,眼里有鄭幸同柳保全打鬧的身影,“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并不能選擇降生或者si亡,他只是來了,在我肚子里,而我選擇把他生下來,僅此而已。他從來都不是錯的那個。”
鄭曉華抿唇不語,手臂收緊又放松,長嘆一口氣,垂眸看她,“你知道,我總是說不過你的,只是如今換了種方式罷了。”
“哥,放我下來吧,也快到了。”鄭芙歪著頭,語氣里帶上了熟悉的調子,溫溫柔柔卻又像在撒嬌似的。
雙腳一落地,就被鄭幸抱了個滿懷,鄭芙咯咯笑著,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好啦,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像個小孩。”
鄭曉華立在他們身后,見兩人如此親密無間的互動,只覺得這后山的風似乎b以往還更冷,他拳頭緊握,隨后又松開,目光看向柳保全,示意她跟上來。
“姐,你說這幾個人咋這么奇怪呢?”鄭東還是穿著他那洗得褪se的黑se翻領外套,嘴里叼著根草,含糊不清道。
“你問我,問t問誰去?”鄭友娣給了他一個白眼,嘴角往下壓,滿臉嫌棄,“我說你能不能別每次回來都穿這破外套,難看si了。”
鄭東上前把h軍民擠到一邊去,后者瞪了他一眼,但也只能恨恨往一邊退。
“姐,我的十八歲ren禮物,你送我的。當初我穿在身上的時候,你不是還夸我穿著老帥了嗎?”鄭東身量高大,黏在鄭友娣身側,矮下身子,把頭倚靠在她的肩上。
“我可真后悔,要是知道你天天穿,我指定給你些別的。”鄭友娣頭往一旁歪,騰出一只手,推著他靠過來的毛茸茸大頭。
“不過說起來,嫂子怎么沒來?”鄭東倏地站直,低頭問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早上沒看見肖雯雯的事。
“說你蠢,你還真蠢啊,咱這邊的習俗你又不是不知道。”鄭友娣伸手把想他嘴里叼著的草拔下來,一晃一晃的草尖看得她心煩,“她雖然和大哥領了結婚證,但你也知道,她終究還是個外人。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呆瓜,那姓柳的小子為什么能跟?因為他現在入了大哥的戶口,大哥的養子,也算是咱半個弟弟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侄子。雖然輩分有點亂,但也差不多了。”
“不,他不是我的弟弟。”鄭東眉頭一皺,舉起嘴里叼著的那根草,眼里有明顯的不滿,“更不是你的。”
“我管他是不是,你快把那草給丟了。”鄭友娣見他這樣,氣不打一出來,掙扎著跳起來要搶,她今天就非要把那草扔了不可。
路上碎石多,蹦起來的時候不容易著力,眼見姐姐差點要摔倒,鄭東趕忙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嘿嘿笑著,“姐,這草很甜的,你嘗嘗。”
鄭友娣突然被束縛在一個男人的懷里,臉突地就紅了,雖說她兩是姐弟,可鄭東卻也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只知道扯她k腳,喊她姐姐的小豆芽了。
他是一個男人。
她惱極了,推擠著他結實的x膛,剛想破口大罵,嘴里下一秒便被塞進了一個東西,鄭東還用手捏著她的唇瓣,往下一壓,合上了。
意料之外的甜,鄭友娣愣了一會,甜味順著舌尖味蕾一路蔓延,唇上的觸感像是羽毛,撓著她莫名的癢。
寬厚的肩,粗糲的手掌,溫暖的x膛,鄭友娣似乎被嘴里的甜味暈住了,腦子昏昏沉沉的,眼里是鄭東在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