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如果流出去了,你說,會怎么樣?”
他冷哼一聲,從腰側掏出一把槍,利落上膛抵著她的額頭,“你是真的很不乖,鄭芙?!?
“再柔順的貓也會咬人不是嗎?你覺得現在殺了我就能阻止這東西不被其他人知道?”鄭芙站起身,也不看他,彎腰挑了雙順眼的鞋穿上,“聽說,隔壁的裴氏藥企對你們可是很感興趣?!?
“哈哈哈哈很好!”劉忻禹收回槍,大笑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被反咬一口,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他倒是很想問她當初為什么不把這些拿出來作為籌碼,可眼下的情況看來她是不會回答的。
“合作愉快?!?
兩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點到為止,他們對彼此都還有用,不是嗎?
推掉劉忻禹喚來的車,鄭芙轉頭就上了一輛計程車,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他也不惱,盯著雨幕中漸行漸遠的影子,總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熟悉的布鞋孤零零放在門邊,憑借樓道微弱的燈光,依稀可見鞋上斑駁的水漬。
鄭幸淋雨了。
鄭芙推開門,屋里沒開燈,她放緩呼x1來到了他的臥室,門開著,借窗外漏進的光,床上空無一人。
她有些慌,急匆匆打開衛生間,衣物雜亂丟在地上,浴缸上裝滿了水,花灑沒有關緊,時不時吐出水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顧不得其他,大聲喚他的名字:“鄭幸……”
她似有覺察往外走,沖進自己的房間,濃重的血腥味竄入鼻腔,耳處是鄭幸不近不遠的微弱呼喊,“媽媽……嗚嗚嗚”
她胡亂打開燈,鄭幸如同一具尸t般側躺在床上,穿著那件她繡了小熊掛飾的襯衫,x前抓著她臨走時脫下的長裙,往下是還在不停流血的手腕以及散落一地的安眠藥。
他整個人幾乎快沒有意識,卻還是在喊媽媽,他說,別丟下他。
“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她一邊哭,一邊拿紗布想止住源源不斷涌出的鮮血,她呼x1不能,心口疼得厲害。
如果她今天沒有回來,他是不是就會這樣si去,怎么可以。
救護車來的時候,打開門,床上是已經快失去生命t征的鄭幸以及癱倒在血泊之中的鄭芙。
入眼是一片花白的天花板,呼x1之間,心口依舊隱隱作痛,她轉頭,鄭幸吊著血瓶臉se蒼白躺在她身旁。
盯著他微微起伏的x口看了許久,她才確定他脫離了生命危險。
晃頭試圖擺脫因高度悲傷致昏迷后帶來的暈眩,她顫巍巍來到他床前,坐下,將手輕輕放在他的x前,感受到了微弱的心跳脈搏,幾yu落淚。
是真的,她的寶寶還在,這不是夢。
而后幾天,鄭芙一直陪著他,給他擦臉和換洗衣物,卻仍舊不見得昏迷的人醒過來。
醫生說很大概率是因為患者沒有生的yuwang導致的。
鄭芙沒有說話,只覺得心口又開始疼了。她或許不應該對他日日發來的短信視而不見,哪怕回了一條,如今的局面也會不一樣。
她一如既往地給他擦拭身t和臉頰,做完這些她總是喜歡盯著他發呆,有時候一看就是一天。
這天太yan很好,灑入的光線柔柔罩在鄭幸的身上,令他蒼白的臉多了幾分血se。
鄭芙很喜歡這樣的他,鮮活的,充滿朝氣的,喜歡跟在她身后喊她媽媽的模樣。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輕輕摩挲著鄭幸愈發銳利的側臉,來到緊閉的雙眼,好似微皺的眉頭,高挺的鼻梁,以及白得過分的唇,停住。
“寶寶,你究竟要媽媽拿你怎么辦?”她起身,彎腰,湊到鄭幸跟前,不知怎么的就哭了,滾燙的淚滴落在他眼側,那模樣仿佛是他在流淚。
“唔……”她微張著唇,將鄭幸的唇軟軟包裹其中,眼淚還是不停往外冒。
她究竟該怎么辦?
鄭幸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唇上的觸感和幾乎要把他心口灼穿的淚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夢。
他的媽媽回來了,她沒有拋棄他。
他小心翼翼地回應母親,漸漸改為將母親的唇含在嘴里,探出舌尖g著母親往他那兒走,他終于將他日思夜想的氣味吃進了嘴里。
“媽媽……”
鄭芙回過神,好一會才意識到鄭幸醒了。她有些驚慌往后撤,兩唇分離帶出的銀絲若隱若現地g著,她臉一紅,想起方才情不自禁的行為就想跑。
鄭幸手疾眼快抓住了她,這一次他不會再讓母親跑掉了。
他頂著一張白得過分的臉,睜著sh漉漉的眼,張著因親吻而紅潤起來的唇說:“媽媽……你又要丟下我嗎?”
母親果然不再動作,坐回原位,他撐起身子,湊到她眼前,指著心口的位置,直gg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媽媽這里好難受?!?
鄭芙愣愣伸出手,壓著那處,隨著眼前人的呼x1不斷起伏。
“還有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