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將要入冬床榻難免冰涼,小菩薩,不如留下我給你暖床。”雌雄難辨的秀麗面容下,一雙剪水眸子瞧著床上之人,細長指節纏綿不舍的摩挲她的眉眼。
那殺僧名無相,此時并未離去而是站在床前凝視唐慈。聽了了空的話,他面無表情,無悲亦無喜,仿佛時間萬物皆難入他眼。
他走近一點了空便自然后退讓出空間,冷冰冰的僧人點燃佛香,墜著猩紅焰火的佛香在她眉間輕輕一點,轉瞬便落下一枚艷紅戒疤。
如畫上的龍點上眼睛便活了起來,菩薩像此時仿佛成真,無相與了空皆是一愣,眸中郁色更深,從此不敢看觀音。
時間仿佛靜止,佛香燃盡灼燒指尖皮肉,無相仿佛無知無覺般,幽黑的雙眸中濃墨的眼瞳幾乎吞盡所有眼白,而他眉心恰好也有一點紅色戒疤,在這張冷硬的臉上顯得詭異而美麗。
“原來真是菩薩。”有人坐在床前,骨節分明的長指細細摩挲如羊脂玉般細膩溫涼的面龐。
菩薩尚在沉睡之中,并不為周遭關心打探的目光所驚擾。
光影綽綽,青色僧袍掃過門檻,有人剛剛離去,有人又立即迫不及待的進來。
“好香好香!”那人歡喜的呢喃,輕輕趴在菩薩身上,如大型犬獸般在菩薩頸窩蹭來蹭去。
觀清不緊不慢的走來,輕咳兩聲,方才還神氣活現的大狗狗立刻耷拉嘴角,一步叁回頭的離去。最后一眼瞧見的是地上那被觀清脫下的女菩薩的衣裳。
“嗯……”我掙扎著從夢中醒來,只是睜開眼睛便用盡了我全身力氣。渾身酸軟無力,大腦好似墜了千斤頂般沉。不甚清明的視野中煙霧繚繞,還有淅瀝水聲,我茫然環顧,側頭便撞入一雙盈盈帶笑的桃花眸子中。
公子劍眉星目,芝蘭玉樹,薄唇勾出溫柔弧度。
他似乎已望了我許久,似乎期盼著我的目光。我便在這溫柔似水的目光中松懈下來,呆呆的忘了思考。
公子唇邊笑意更盛,手上力道恰到好處的按揉我的肩膀,我舒服的向后靠正好靠在他身上。
他的手貼著肩膀下移,就像魚兒滑入水中,恍然間我也變成一只魚兒,與他于水中嬉戲。
水色氤氳,潮熱的水汽亦或者是觀清的手令我面上泛起淡淡潮紅,不知不覺間我雙手抱住了觀清的手臂輕輕喘氣,觀清便任由我抱著。
他另一只手似乎摸了摸我的頭,滾燙的唇若即若離的觸碰耳廓,“小菩薩,水溫漸冷,小僧抱你回房。”
他在說什么?倘若我過一過腦子便知他話中多有不妥,可我只呆呆望著他。觀清將我從水中抱起,我赤裸著躺在他懷中,他拿過一件干爽僧袍將我蓋住便抱起我回到臥房。
燭火將熄,觀清溫潤如玉的面龐隱在昏暗光線之下,他仔細替我蓋好被子,多情的桃花眼迎著我的眼睛,他捧著我的臉,我們額頭相碰,鼻尖相抵。燭火于是也多情,溫熱呼吸輕撫過臉頰,“小菩薩好好休息,小僧明日再來侍候。”
門輕輕合上,燃到盡頭的燭火眨眼熄滅,屋內灑下點點銀色月光。
我望著窗柩出神,溫熱的床榻中突然貼上一具滾燙身軀,那人長臂一伸攔住我的腰,輕輕用力便將我抱入懷中。
他長手長腳,若不是體溫炙熱我就要因這被某種野獸吞吃入腹的怪異敢給嚇得渾身冰涼了。
或許是因為今夜太冷而他如暖爐一般提供了熱源,亦或許是因為他那顛倒眾生的臉,我漆黑的瞳孔中只能放下他嫣然笑臉。
我必定是受了他的蠱惑,否則我為何在他濕熱唇舌咬住我的耳垂時沒有任何反應。了空的手沿著我的腰線下滑,細細摩挲手下光滑肌膚,最后十指陷入飽滿臀肉中,頂開我的腿他順勢覆在我身上。
了空捧著我的臉,眉眼間盡是纏綿多情,他拿鼻尖蹭我的臉,似乎在嬉戲似乎在詢問我是否可以。他輕咬艷紅如花蕊般的唇,盯著我的眼睛比窗外月光更亮,熠熠發光。
我看呆了,他半分滿意半分羞澀的笑了笑,湊過來吻住我的唇。
唇上是柔軟溫熱的,了空一直專注的看著我的眼睛,我們眼中都是彼此。漂亮的風眼彎了彎,了空突然用力抱緊我,吻輕輕落在我眼睛上,他清脆悅耳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別這么看我,我會忍不住吃掉你。”雖然,他本來就打算吃掉他的小菩薩。
了空的心情一下子更好了,他捏住我的后頸急切的吻上來,狡猾的舌尖鉆入交纏的唇齒間,先是溫柔的試探觸碰我的舌頭,見我躲閃再一步步追上來,纏住后便毫不客氣的拖入他口中吮吸纏綿。
“唔嗯……”所謂溫柔大概就是如此,我有些喘不上氣,被吻得滿臉緋紅,“嘖嘖”水聲在我們唇齒間漸漸放大。我手腳發軟,趴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他不舍的退出舌頭,細長的銀絲在我們濕漉漉的唇間拉長,我早已靈魂出竅傻乎乎的大口呼吸。
了空喉間滾動,明明吃下不少津液卻依舊覺得口中干渴。他舔舔唇再度吻上來,舔干凈我下巴上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