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什么時候,如果自己不方便要找誰代持等等事情之后聯系說一聲,會給你另一份完整的協議。”
馮宜又打開另一個盒子,果然,她剛才拿著的時候就覺得沉甸甸的,已經猜出了無外乎是金銀珠寶。
她蓋上盒子,嘴撅了起來。
陸璟一回頭看到她這樣子愣了一下:“你這是?”
“王家是不是……是不是有求于你們?”
陸璟垂下眼簾似乎在思索,先是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
“算,也不算。”
在天朝永遠是官大于商,起碼王家舅舅是這么認為的。雖然王家往前也是支持過革命的家庭,現在王家舅舅擔任的也是成分十分正確的企業一把手,但現在到底是家里沒人沒在權力中心。
他想調入公門,按理來說可以,因為他也有行政級別,但他不會,和他相同身份但沒有轉公職的大有人在。
拿他自己來說,雖然明面兒上的生意只能有一樁,但找代持做幕后人的,親家那邊跟著受益的企業都指望著看,如果轉公肯定是沒有現在方便掌控這些資產。
他說起來也就低他這個姐夫一級,可權力上卻是天壤之別,更甭提他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姐夫很快就要調任某核心部門做副部,同級調任但是實權上是又漲了一圈。
別說他這個低一級的,就算是理論上平級的那五十三所一把手,到時見著他姐夫也得客氣,畢竟你的個人材料向上頭匯報的時候,還得通過人家部門呢。
陸家那個大哥也是,前幾年拔了中將,明年也要調回中央繼續進步了,不得不說整個陸家的運勢都太好了,連孩子都爭氣,小時候叫天才,大了也是靠自己就能直接進去定了二主,高家里運作都省點力氣。
哪像自己家這個,當了快十年紈绔公子哥兒,想讓他走仕途正道還得幫他先倒騰選好另一家成分十分正確的企業,賣老臉請人家吃飯照顧好,他才能繼續順順利利地在里頭拔g,等級別夠了才好調任進公。
到時調任選崗也不是說他自己沒有人脈,只不過什么人脈能b得上就在里頭任職的、還有近姻親關系的陸家來得快?
“那你們這,我這……我這收了不得被抓起來?”
馮宜看看盒子,又看看他,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抓你,你偷偷犯罪了沒通知我?”
陸璟看看她,疑惑道。
“我們這不是,這東西不是那什么……嗎……”
“哪什么?這不是新年禮和我們的結婚禮嗎?買這個的錢又不是什么不g凈的錢,每年大家都得上報呢。”
“那你們,可是你們不是還要這樣那樣嗎?”
她吞吞吐吐的模樣把他逗樂了:“哪樣哪樣?”
“就……這樣那樣呀?”
他沒繃住,仰頭捂著眉眼肩膀ch0u動幾下,過了會兒才停下來看著她,眼里還剩點殘余的笑:“我向你保證我爸不會向任何人要求他們去幫我表哥做什么,甚至不會在他的任何一個上司面前露面,只是別人聽到了名字會怎么想、怎么做,我們也控制不了。”
馮宜瞠目結舌,良久才結結巴巴地道:“總有人不想讓領導有一天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伴隨的是不高興的事情……對嗎?”
“會直接伸手的人才是最蠢……”
她的嘴被捂住了,看見眼前人軟和眼角眉梢,目光卻是少有在她面前顯露的不容質疑的強勢:“宜宜,我家不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難以自處,起碼現在,我還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高高興興的。但是我很早就和你說過,這一切你都要學著去習慣和接受。”
她被他一說,便想起了在深城自己和他的關系走漏了一點風聲時他當時的安撫,原來……原來“一切”遠不止她當時所看到的那些,有人能打聽到他的名字就來送禮討好她,自然也有人因他父母的名字去討好王家。
她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像他一樣許許多多的權貴后代在外頭行走時甚至會辦假身份,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