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以后我們回京城常住肯定搬進去了。”
“嗯……還有就是我姐的婚房和我倆的,還有我姥姥姥爺的住所其實是在同一個小區,只不過我姐她和我們一樣,平時不在京城,回來要孝順長輩,也是住不上。你要是單純不喜歡和親戚長輩們湊一塊……”
馮宜趕緊搖頭,開玩笑,她可沒這個膽子有意見。
“沒沒沒沒有,我就是好奇,好奇一下。”
“至于我爸媽他們就有些說來話長了。其實我們一家一開始是住在府右街里頭的,在我爺爺退下來那年搬了出來。”
馮宜一下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每次回家的時候還能看到紅底的,有那位偉人寫的那五個字的影壁?”
“那當然不是,那里分成甲、乙、丙三區,戒嚴程度依次累增,對著影壁的是南門,南門進去就是甲區,里頭住的一般是。”他手往上指了指,“除了南門之外的另三道外門進就是丙區,而丙區到乙區有額外崗哨,乙區到甲區又有崗哨,像你上次去十八號樓一樣。里頭住的人大多在乙、丙區,我家以前在丙區,我一般走北門進。”
馮宜恍然發覺跟他結婚小一年了,他小時候的生活,他的成長經歷自己都沒有仔細了解過,不得不說他也挺離譜的。
“其實沒外人想得那么好,里頭大多數同齡人之間因為涉及家里立場派系等種種緣故相互間交流都很少有,我的幾個發小也就賀城和林熙和是在這個大院兒里頭認識的。”
“然后呢?”
“然后?賀城一家先搬了出去,我爺爺退下來那年也決定搬出去,現在還留在里頭的只有林熙和。”
說著他還有心情打趣:“說真的,我以前的房間小到連個衣帽間都要隔不出來了,偏偏能住進里頭的人,即使是退下來或者當家的去世了,家屬也是不能被輕易請走的,有一家最典型的已經在里面從建國住到現在了吧,再過幾年都要五世同堂了,只進不出只多不少造成里頭地逐漸不夠用,更別提給誰家擴建。也就這些年后面新來的人發現自己都要沒地兒住了才開始上新規,不過想推行下去也挺難,還是那句話,里頭都是資歷老又有頭有臉的人物,挪誰都容易被說嘴不敬功臣元老。”
“你衣帽間都隔不出來的大小真有人能五世同堂?難道他們分到的地方b陸家大很多嗎?”
馮宜第一次聽說那里的情況,驚訝又好奇之下連連追問,陸璟道:“只是說笑,五世同堂是五世同堂,其實只有老人一直住在那兒,主要還是為了表示這地兒,我家占住了的意思。”
“占住了有什么……”
她說到一半住了嘴,陸璟看她明白了也不再多解釋,今天自己說得已經足夠露骨。
馮宜其實還有一個問題,覺得自己不好再繼續問,可是又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咬咬牙還是想聽個全。
“你朋友家我不清楚,可是你家……你家應該也是從建國始就一直在那兒吧,為什么后來……”
“今時不同往日。里頭雖然有想一直待下去的,但也有不想繼續湊下去這個熱鬧的,兩頭占b大概六四開吧。我爺爺退休時和我爸我大伯說曾祖的余蔭就到這兒了,他們要是還有想法進去,就看各人本事。他老骨頭一把,不想再看那些東西了。”
“然后他做主搬了出來,搬到了距離府右街一個多公里的地方,雖然不遠,但意思是表明了,我跟你說的前幾年整修其實就是我們要住進來,離現在也有八年多了。”
“而且除了這個四合院,我爺爺nn在玉泉山也有住所,只不過那兒冷清,他們每年只愿意去住三四個月。這個院子以后應該會轉給我爸,我大伯好像有別的想法,長輩的事兒我知道不了。”
馮宜吃瓜吃懵了,呆呆地點了點頭,陸璟看她的樣子沒忍住低頭在她后腦處親了一口,又開始r0u她的腦袋。
“平日家里也就他們和我爸媽在,他們去玉泉山休養的時候就只剩我爸媽了,只有春節的時候擁鬧些,你且忍忍吧,擠也就擠這幾天。”
她連連擺手:“沒沒沒沒真沒有,我只是好奇。那個我們聊這么久了快到點了吧要不要現在走?”
陸璟忍不住想逗她,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才點點頭:“唔,是該走了。”
“那我們快走吧。”她抬手想抓他的手腕,后又像顧忌到什么停了下來,被陸璟發現,“嗯?”了一聲。
她試探著重新伸手,一下就被他反握,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臉:“別發呆。”
他無名指上戒圈的金屬質感將她冰醒,抬眼就看見他耐心地在等待自己的回音。
兩人相握的手收緊,她輕輕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