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鍵盤上好一會兒,對面又發來一條新語音。
“你應該睡了?剛才和爸媽守歲沒有在新年的第一分鐘來和你說,私密馬賽~不過你也沒有給我拍維港的煙花,估計是忘了吧,我們扯平。”
他默了一瞬,打開了相冊發了剛才錄的視頻過去。
“啊?你居然還沒睡?”
“本來要睡著了,被你的消息提醒吵醒了。”
“哦……”馮宜感覺對方在w蔑,但是她沒有證據,只得悻悻道:“跟家人一起去的吧,還敢當面開小差?”
在外地上學的人幾乎都是只有寒暑假才會回家,馮宜也不例外。
她在港其實b在江南離家更近,不過由于她家小城市交通沒那么發達,沒有港島直達的航班,純坐高鐵其實時間也不b從江南市飛回來短多少,她便一樣只有在寒暑假回家。到了米國更是,別說她家,整個天朝商用客機都沒有直達阿爾城的航班,最快的要20h,正常25h,對于t力不好在交通工具上坐不住的人來說簡直是受刑時長。
第一個學期去的時候她蹭的大少爺家里的私機,回來的時候y是不要再和他一起,因為她知道爸媽雖然不說,但家里的實際情況是連負擔一半的學費都吃力,剩下的她騙他們的另一半申到的補貼學費和衣食住行都是讓沈珩包圓了。
她很難描述心里的感覺,其實交往一年以來她已經逐漸習慣了不再去看沈珩送她的禮物的價簽和他們出行時的餐廳等場館遞給他的賬單會有什么數目,畢竟他從小到大生活水平就是這樣,沒道理y要對方跟自己aa天天去逛公園坐蒼蠅館子,送禮物他們也享受從對方表露出的驚喜、開心等反應中獲得的情緒價值。
但是到連衣食住行乃至學費都是他出,留學申請和語言考核都是他請人c辦的,包養都少見包得這么圓的,她覺得這些實在是有些沉了。
對他來說的舉手之勞像她這樣的普通人真不怎么還得起。
馮宜在沈珩再三勸阻下仍是搖頭,任由他坐在沙發上皺著眉,在他的目光中拉著行李打開了門。
結果是經濟艙枯坐一趟25h的航程,下來之后還要轉三個小時的高鐵回家,折騰了兩天之后才到家門就老實了。
別說經濟艙了,像某以奢華聞名的航司的頭等艙也不可能奢華得過豪門私機,飛機太大他一個人坐不過來就順便帶著私廚等仆傭一起往返侍應,在天上都能泡澡打發時間再睡上他平日用的她感覺有她命一樣貴的40w刀的床墊——傭人說是怕少爺認床影響睡眠質量,所以國內外他可能會休憩的地方,無論是哪所房子還是交通工具,都會配備一樣的床品,沈家還有個房車也塞了同款,不過她沒見過就是了。
一樣的時間難熬程度完全是兩個級別。
她捏著手機煎熬了好幾天,不過一年,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了由奢入儉難的模樣,以前她一個夏天的穿著都可以幾套u衣庫打發過去,每次假期和室友出去玩乘地鐵站足一個多小時也能忍耐,現在她想想都覺得已沒有了那個心情。
她的骨氣和良心一樣有但是不多,煎熬到后面已經開始猶豫要怎么向沈珩開口服軟了。
因為在她賭氣非要先走的幾天里,除了給她發過一句到家告訴我之外沒有再說過話。
她心情復雜地打出兩個字:“到了。”
對面回復也簡潔:“好。”
一周過去,她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喂?”
“嗯?宜宜?”
“嗯……”
她以為沈珩會ai接不接的吊自己一陣,沒想到三秒鐘不到他就接了。
其實她也沒想好該說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語調平穩,不介意她的沉默主動詢問,似乎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不虞。
“你為什么這幾天都不找我呀?”
“嗯?”
沈珩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緊接著她又道:“你是……你是不是有些煩我了?”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哪有男nv朋友這么久都不說話的?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天天都待在一起,你這么多天都見不到我也一點都不著急,一句話都不知道主動和我說!”
馮宜本想低頭服軟,可說著說著又不自覺帶出了被寵慣了的嬌蠻氣,開始嗔怨他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我以為你暫時不想和我說話。”
“那你……平日里我讓你別總在我有早課的時候纏著我折騰你怎么不聽?你,你不會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不能和你shang你就……”
隔著電話她看不到沈珩ch0u搐的面部表情,再不出聲打斷自己都不知成什么人了:“馮小姐……馮小姐,我要是真饑渴到這種程度其實你在我旁邊我也……不太會只折騰一個,嗯,nvx特征不太明顯的nv人。”
“我……”
馮宜瞪大了雙眼,他真是不對著自己開始什么p都敢放了!
她馬上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