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還沒說出口,馮宜一下止了話頭與他大眼瞪小眼好幾秒。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行,就去富麗。”
兩人自說自話,完事又對著大眼瞪小眼等著對方先退讓。
一分鐘后,馮宜推了推他,后腰的手紋絲不動。
兩分鐘后……
三分鐘后……
她有些惱了:“沉大少就這么想吃回頭草?之前不是已經嚼過一次了怎么還……”
話音還未落,馮宜的下頜就被掐住,只能“呃呃”了兩聲驚恐地看著他。
沉珩的臉色冷下來:“看來你這張嘴真的很閑?!?
馮宜被男人讓著慣了,后知后覺現在招惹他的怒氣值于自己百害而無一利,萬一真干出點像直接把她抓走的事可沒法回頭了。
要不怎么說國人喜歡折中,沉珩直接說想親親她不答應,但如果他要當場將她正法她又覺得親親不是不行;沉珩想讓她先退步,她跳起來擠兌,但話趕話說難聽了對方真同她計較起來她又要慫。
憋屈,從見他的第一面就該強硬到底,松馳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馮宜一直自認算個能屈能伸的人,馬上醞釀了會兒讓眼眶泛起熱意,抓撓著他的手也放松下來,指尖輕輕拂過沉珩裸露在領口外的肌膚。
鉗制的力道松了些許,她急促地呼吸著像在平息自己的恐慌,察覺到沉珩的目光又撇過頭去努力憋下眼眶的濕意,活脫脫一副嘴硬體軟的樣子。
“那你想要我如何?就在這里把自己脫光了迎合你?”
沉珩目光一凝,她這嘴怎么刀子拼的似的就是改不了?劃痛別人她自己就能回回落好?
馮宜看著窗外暗沉的夜色,只有星零暖黃的路燈照出這座戶外停車場的輪廓。
“你不會說你沒那么想吧,你來這不是圖這個還非要做?怎么沒想過在這萬一被拍到了怎么辦?對你這樣的人來說最多只算一樁風流韻事,可我還要繼續打比賽,繼續出現在鏡頭前?!?
沉珩怔住,馮宜趁此又繼續道:“還有,看你剛才的樣子應該沒有準備任何的避孕措施,那你是什么意思,要我吃更傷身的事后藥也且先不論,萬一失敗,你……”
“生。”這回他沒有再沉默,“不必避孕,有就生?!?
馮宜真想抬手扇他,怎么年歲越長越發混帳?
她真是氣笑了,忍住到嘴邊的臟話,不可思議地反問他:“你跟我,現在這樣,再給你沉家添個私生子?”
沉珩倒是絲毫不見羞恥:“我不會重復他的老路。”
馮宜明白這個“他”應當是說他爹,他家那糟事兒不算什么秘密,她多少也聽過些,不過這也不是她需要的回答。
“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想不想?”
她這副姿態讓沉珩瞬間明白她接下來要說什么,手迅速抬起捂住了她的嘴。
兩人對望著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了一切。
馮宜使勁兒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對著他忽然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該嘆誰,只是又說了一句:“或許你也有捂住媒體的嘴的能力,可是我說這些還想讓你明白,時間已經讓我們產生了太多的變化了,我不再是那個孑然一身只需掛靠著你的女學生,你也是要挑起家族產業的繼承人了,你真的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