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來醫館散心,將她拉至后堂,悄聲問道:“夫人,孕后和謝先生同房次數多嗎?”
時雨臉兒一紅,不明白大娘為何這樣問,抹去孕中期的數次歡愛,羞羞答答搖頭。
王大娘一拍大腿,口沫橫飛,“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近來有個叫小葵的姑娘,常來醫館和謝先生眉來眼去的,你可要看住他,免得他背著你鬼混偷吃。”
“”
時雨相信爹爹,知道他心里只有她,更知道他禁欲修身,能守得住。
莫說她懷孕的這三兩個月,便是之前鰥居二十年,他不也持正守身,都沒有心思續弦另娶。
只是信他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一回事。
時雨心里酸得冒泡,干嘛勾三搭四,對誰都那樣好!
害得人家心許他,也害得她吃醋難過。
時雨懷著醋意朝前面的醫館走去,好巧不巧,恰遇小葵又來送東西。
這次來送的是只用棉線編的虎頭帽,十分形象可愛。
孔覆請小葵坐下,端茶給她,又為她診過一次脈,寒癥已痊愈。
“姑娘身子已大好,編織物也送的盡夠了,以后不必再送。”
小葵低頭不語,搓著凍得發紅的雙手,眼眶也略有濕意。
時雨拖著懷孕八月的身子,在幾個丫鬟的服侍下慢慢走進來。
孔覆見寶貝過來,急忙過去扶她,半抱著讓她坐下。
又端起自己的茶盞,放到唇邊吹了又吹,試好水溫才送到她唇邊,喂寶貝喝茶。
見到時雨小葵不由得自慚形穢,將穿著磨破了洞的鞋子的雙腳縮到裙子下面,小心向時雨行禮。
時雨就著爹爹的手喝了兩口茶,讓跟出來的丫鬟們都回府去。
悄摸打量小葵,見她穿著自己的舊衣裳,局促雙手隱約可見凍瘡,雖然吃醋生氣,卻也對小葵起了憐憫之心。
她拿起小葵編的虎頭帽看了又看,喜歡得不得了,夸贊道:“真好看,是你編的嗎?”
小葵遲疑一下,點頭。
“手藝真好。”時雨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年后要開家織繡坊,能請你來幫我做工嗎?”
“我?我可以嗎?”小葵有些不自信。
“當然可以了,你編得這樣好,上面的刺繡也好,一定能幫我大忙的。”
孔覆倒是第一次聽說小東西要開繡坊,暗中揪揪她的臉頰,很不悅。
時雨也還吃醋呢,不高興地避開爹爹的手。
他也吃醋了,覺得寶貝心里沒他,這樣重要的事都不同他商量。
十分幽怨地將準備好的手爐塞給她,自己到一旁收整藥物。
“謝謝您,我到時候我會來的。”小葵向時雨道謝,然后逃似的離開醫館。
孔覆對她有救命之恩,又借口給錢助她過冬,這樣的人,真的很難不讓人對他動心。
可是不管待她再好,他也只是淡淡的,溫和之中滿是深深的疏離。
他就像不食五谷的仙人,懸壺濟世,卻沒有人的七情六欲。
直到小葵見到時雨,見到他如何待時雨。
僅是片刻之間,那種小心翼翼,愛護體貼,瞬間使他有了人氣。
小葵相信時雨看出了端倪,一定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可時雨并沒有為難她,反而要請她做工。
他們是一樣的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大概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做神仙眷侶吧?
送走小葵,時雨鎖上醫館大門,又關閉通向后面的門。
“雨兒?”孔覆疑惑。
時雨不高興地坐到他身邊,小手直接伸到他胯下。
孔覆一驚,卻沒有什么抗拒的動作,縱容小寶貝做壞事。
時雨隔衣按上他的性器,那里寂寞許久,又在她的撫摸之下,很輕易就勃起了。
他動情得這樣快,時雨更不高興,手探到他衣衫底下,小手捏著發脹的龜頭,故意折騰他,“爹爹想要嗎?”
“想想要,雨兒”他呼吸濁重,呼出的每分氣息都帶著濃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