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徐謹禮回去找了法務組,聘請了最好的律師,不是為了打官司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審判,而是為了把他們從警方那里保釋出來。徐明澤的案子牽扯太深,警方下不了重手,他坐不了幾年牢,那個贗品也是。更別說她母親表面上也是被邪教誆騙的一員,處于受害者的位置,處罰只會更輕。坐牢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保護,太便宜他們了。顯然,這樣的懲罰對于他們,并不足以平息徐謹禮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他要讓他們出來,貓鼠游戲才能真正開始。下面就是金錢和權力的對抗,剛好這兩者他都不缺,他要他們付出代價,傷害他妹妹的所有人,覬覦他妹妹的所有人——都該死!徐謹禮和法務組商討完,準備開始撤訴,撤回立案,把他們保下來。他們重見天日的時候,就是游戲的開始。在那之前,他先回了一趟家。他的妹妹,他的愛人,還在家里等他。徐謹禮剛踏進門,水苓就在門口那里走了過來,她像以往那樣踮起腳尖圈住他的脖頸,仰起頭看著他,是在索吻。徐謹禮低頭看她,他的愛人在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他,她知曉他內心的變化。“對不起,寶貝……”他握住她的手臂先開口。水苓知道他為了什么而道歉,于是她松開手,撫摸他的臉龐,看著那憂郁的雙眼,她柔聲道:“沒事,我可以等。七年都被我等到了,現在我們在一起,我不差那點時間。”這句話刺痛了徐謹禮,他一下把她攬入懷中,低頭緊緊抱著她:“對不起,是哥哥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水苓抱著他,摸著他的發,緩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徐嫻云已經有別人去做了,那我就當水苓可以嗎?我不能愛您嗎?”徐謹禮埋在她頸間說道:“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寶貝,給我一些時間……”面對這樣的徐謹禮,水苓也只能答應他:“好,我們慢慢來。”晚上,徐謹禮將她抱在懷里,在她耳畔說道:“接下來我可能要出國一趟,大概半個月,你先不要出門,要做什么可以讓別人代勞。等我回來,等塵埃落定之后,一切就正常了。”水苓知道他要解決很多事,并不那么容易,要花不少時間,而帶上她又太危險:“好,您注意安全。”獲得了她的應允,徐謹禮放心下來,第二天就和杜助理去了一趟俄羅斯,他要去那里找一位老同學。棋盤已經翻開,棋子得逐一入場。他已經提前聯系過伊戈爾,他們在莫斯科會合。當徐謹禮看見他時,當年印象中的高挑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蓄著大胡子的糙漢,伊戈爾帶著笑和氣地上前來和他擁抱,口中念念有詞感慨道:“特羅諾斯!你們亞洲人是不會變老嗎?幾年前你就長這樣,現在你還長這樣。”徐謹禮笑說:“只是你分不出來而已,我們邊走邊說吧。”伊戈爾在大學時期就癡迷于攻破各種看上去不可能的網關,招搖地和對方問好。曾在校慶時只身攻破劍橋的安全系統在各個頁面要求學校調整食堂午餐,渾水摸魚參與麻省理工的黑客大賽拿了第一然后匿名注銷,又曾和手下人一起黑進cia為俄羅斯竊取軍事情報。現在是一名超級黑客,手底下養著一群天才,游走于數據時代的灰色邊緣,受雇于各種頂級階層。徐謹禮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他:“就是這個組織,你先看看。”伊戈爾看著資料:“你告訴我你要挖出他們,為什么?他們得罪你了嗎?”“這個組織都是戀童癖,我的……我的妹妹也曾受害于它,所以能不能順利走完第一步,就得靠你了。”徐謹禮的語氣沉重,讓伊戈爾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伊戈爾翻著資料,睜大了眼睛:“我很抱歉……你可以對我有信心。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有錢能使鬼推磨。”徐謹禮跟著他來到他們的工作室,一些很年輕的青年聚在一起正在打游戲,有的看上去甚至還不到十八歲。伊戈爾咳嗽了一聲,大聲喊道:“小伙子們,工作時間到了,我們要干票大的。”一個金發棕眸的虎牙少年笑說:“但愿不是入侵銀行,我已經膩了。”旁邊的藍眼青年補充道:“情報局也很麻煩,老追著我們不放,但愿也不是。”伊戈爾上前拿著資料卷成筒,各一下甩在他們背上,逗得他們哈哈直笑:“這回我們要執行的是正義。我的同學拿到了一個戀童癖組織的部分資料,他的妹妹也被這個組織傷害過,小伙子們,我們是在為了孩子們戰斗。”這一目的成功讓大家眼中的戰斗欲被點燃,有人甚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握緊了拳頭:“該死!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我來這就是為了干這些!”徐謹禮看著他們激動地傳閱資料,問伊戈爾:“需要幾天?”伊戈爾和他比了一個手指:“這個數,一天就行,足夠我們把它挖干凈。”徐謹禮比了個三:“這個數,時間能不能壓縮一半?”伊戈爾瞪大了眼睛走過來拍著他的背:“噢,慷慨的中國人,我的朋友。一定一定,你放心,這事好說。”徐謹禮再繼續開口:“我說一下我的要求。第一,我需要所有高層的資料以及銷毀這個組織所有的視頻;第二,我需要你們把這些高層的相關視頻和資料將受害者打碼發到公共平臺推上熱搜三天,讓他們在社會上身敗名裂;第三,我需要你們協助我進入暗網。等你們做完前兩條,我會說明第三條。”伊戈爾點點頭:“可以,當然可以,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徐謹禮朝他點點頭:“十億,我后續還會追加五個億。”伊戈爾激動地和他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