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jīng)]料到她突然出手,被一下打到皺起臉曲了腰,差點跌倒在地。水苓趁機去搶匕首,割了雙腳中間那一根繩就開始拼命跑。被奪了匕首的“徐嫻云”罵道:“賤人!別以為你跑得掉!”她看了看四周,找了趁手的石塊追了上去。水苓身上迷藥的勁還沒完全緩過來,沒有那么多力氣,全是憑著意志撐著在往狗叫的地方狂跑。她邊跑邊撕開嘴上的膠布,將匕首反過來摩擦試圖割斷手上的繩索。突然,后腦勺一陣劇烈的鈍痛,她全身發(fā)麻,倒在了地上。“徐嫻云”走過來踢了她一腳:“媽的,真能跑,砸了那么多次才砸中?!彼咭庾R昏沉,渾身無力,逐漸昏沉了過去。“徐嫻云”遠遠聽見好像有狗叫聲,感覺大事不妙,看來暫時不能去集合點,她得先把這些人躲過去。她把匕首重新揣回身上,拖著水苓的身體往反方向去。徐謹禮明明剛剛聽到了草木之間有簌簌的聲響,但是一下又消失了,山里各種樹木掩映,完全看不見小姑娘的身影。他握了握拳,順著剛剛草木發(fā)出響聲的地方前進。走著走著,就和帶著狗的警員碰上了,對方開口道:“應該就是在這不遠處,我們呈包圍式向上搜索的,快了?!甭犚娺@句話,徐謹禮心中有了數(shù),跟著一起走。就在路過一處小瀑布時,警犬停了下來,耳朵豎起叫了兩聲。就在這附近,徐謹禮的眼神掃視著這一片位置,看見了躲在樹木之后的一點點衣服影子,朝警員打了個手勢暗示對方,警員朝他點了點頭,兩人慢慢朝那里靠近。等到越靠越近,徐謹禮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不動,覺得蹊蹺。到了近處一看,是水苓的外套被脫了下來掛在了這,被樹枝撐起的角度像是人的肩膀。徐謹禮一把扯下女孩的衣服握在手里,攥緊了拳頭:他們被幌子騙了。警員心中也是失落,彎腰拍了拍狗脖子,示意它繼續(xù)找。徐謹禮和警員一起重新尋找,正邁了幾步,他又覺得不對。來的路都看過了,沒有人,一路上狗明顯停留的位置就是這。他猜測綁架犯最有可能采取這兩種辦法:一種是朝著衣服相反的方向出發(fā)拉開距離,一種是停留在原地隱蔽的位置等他們走了再出來,賭一把。而狗再次低頭嗅的時候沒有朝著反方向去。他頓住了腳步,回頭仔仔細細地掃視著這一片區(qū)域。這是一場獵手和獵手之間的角逐博弈,除了經(jīng)驗,直覺也是利器。躲在暗處的“徐嫻云”看著徐謹禮朝著她們所在的這片位置來回掃視,心如擂鼓,安安靜靜趴著不敢動。正當”徐嫻云“看著徐謹禮快要放棄準備走時,身邊的水苓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會認錯,是徐謹禮??伤砥\浰嵬矗焐系哪z帶好不容易撕開又被勒上了繩索,頭痛、虛弱地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徐謹禮即將離開的身影,水苓的心一點點向下沉:別走,我就在這,別走……徐謹禮已經(jīng)看不出有什么問題,皺著眉頭,有點不甘心。警員看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站著等著他,也跟著一起看了一圈,沒看到什么有疑點的地方:“走吧徐總,還有不少地方?jīng)]看過?!痹倏匆部床怀鍪裁戳?,人還沒找到,他還得繼續(xù):“好?!薄靶鞁乖啤钡人麄冏吡擞幸粫?,推開擋在身上的厚厚一層樹枝,站了起來。她伸手去拉水苓,發(fā)現(xiàn)她眼睛睜開了,眼角有淚意,嗤笑道:“都見上最后一面了,這么難過干什么?別哭哭啼啼了,沒死就起來跟我走。”水苓動不了,躺在地上,目光斜視朝她看過去?!靶鞁乖啤倍氵^了追蹤,心里輕松了不少,把她拉了起來說道:“難得見到你這樣的眼神,倒不像以前是裝的,這回是真的恨我了。不過沒關系,我也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