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壬靖抱怨。常壬驍嗤笑一聲:“我現在不打擊打擊你,怕你真自信上了,沖去報名。也不看看你那舞都跳成啥樣了,還天天擱鏡子前瞎比劃。”男孩低頭嘟囔著:“我又不是瞎自信,我文化分肯定夠的。就是別的要加把勁罷了。再說了,我跳舞怎么了?學過的明眼人都知道我跳得還行好吧?”常壬靖回頭對著女孩說:“可可你說是不是?”儷可猶豫之下點了點頭。常壬驍一個平風巴掌扇過常壬靖的后腦勺:“你怎么好意思問人家,那是你同學,能客觀嗎?”常壬靖不服氣,儷可幫他說話:“跳舞這個事,有時候還是吃天賦的,壬靖還算是有天份的。有的人學的時間短,也一樣能跳好。”
女孩目光流轉,定到水苓身上:“姐姐你說是吧?”被點到的水苓一愣,沒想到轉折來得這么猝不及防,答道:“我并不專業,這個問題,還是問更專業的比較好。”“姐姐你什么時候學的舞蹈啊?”常壬靖問水苓,“學了多久啊?”“三個月。”水苓實話實說。之前她面試theclouds知道舞娘有出場費,所以某一天進來之后,把舞蹈全程錄了下來。三個月零零碎碎用時間練,直到動作標準,不再出錯,就面試上了。她沒專業學過舞蹈,沒有這個閑錢。“三個月!三個月能跳那么好?”常壬靖的表情明顯不信。不清楚個中關系的一位大姐姐問道:“這么驚訝?小靖你看過人家跳舞啊?”常壬靖悶聲點點頭:“嗯,看過。不過真要說三個月學的,我就受打擊了。”“小妹妹這么厲害啊?”人群的目光朝水苓看過來,水苓總覺得這個走向沒好事,只含蓄地笑笑不答話。常壬靖答:“嗯,你們看到就知道了。要不,姐姐你來一段?”“對呀,姐姐要不你來一段嘛。”儷可跟著接話。水苓會的舞,也就那么一支,根本沒辦法在眾人面前表演什么。這兩個小孩看過她的舞就該知道,那種舞蹈沒法在這種場合跳給別人看。看樣子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其實兩個都是故意的。水苓還沒說話,就被徐謹禮按著肩抵在他懷里,他噙著笑對常壬靖說:“自己不行還不多練,光看別人跳有什么用?”說完轉頭又對儷可說:“可可不是穩上電影學院嗎?舞蹈功底肯定過關,要看不如看專業的,你來一個怎么樣?”被徐謹禮點到的倆人都是一哽,沒想到話鋒一轉,箭頭又指回來了。而常壬驍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他清楚這倆小崽子順著他的話茬在演什么,沒想到是沖著徐謹禮身邊那丫頭去的。反正怎么也礙不著他,倒是也可以看看戲。他看著這倆小鬼吃癟,心里也樂,就這點本事還在徐謹禮面前充大頭,到底是小孩子。“聽見沒,說你呢,菜就多練,差得遠呢。”常壬驍一語雙關點自家弟弟。“嗯……”常壬靖垂下腦袋答著。“至于可可,就算了。也差不多到點了,女孩子要早點睡,你先去休息吧。”常壬驍看出來這個小女孩不是個省油的燈,留著怕又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趕緊讓她回避。說完話常壬驍朝徐謹禮看了一眼,對面點了點頭,意思是不追究。“既然這樣,有孩子的,帶孩子的,還有自己是小孩的就都散了吧。”常壬驍看了看時間,也十點了。徐謹禮附在水苓耳邊讓她先去睡,自己過會兒再來。水苓點頭,先走去定好的房間。半路上,女孩不知道又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手撐在墻邊,直接問她:“你們到底什么關系?”她舉起房卡溫和笑著對女孩說:“能一起睡覺的關系,滿意了嗎?”女孩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一下子沒能接上話。而水苓沒有等她回答,徑直向前走到自己的房間,進去關上了門。這間房很大,好像有私湯。水苓想著自己今晚沒能好好泡溫泉,解了衣帶踏進了泉池,舒舒服服泡起來。人基本上都散光了,常壬驍和徐謹禮坐一塊聊天,他先開口:“你和那小姑娘的事,就這么著了?”“嗯。”徐謹禮坦然回答。常壬驍看他這么淡定,更坐不住了:“不是,咱倆都差不多該結婚了,你現在和她這樣的女孩好上,你爸媽知道不得氣死?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再說了,找個和嫻云這么像的,多少有點那什么……”徐謹禮皺眉:“什么叫她這樣的?過去的事早就過去,沒必要抓著不放。”常壬驍算是看出來了,他是真不在乎。現在沒人,他忍不住說出了真心話:“什么叫過去了啊,這種情況能隨隨便便過去嗎?但凡有人起問你們怎么認識的,女孩原來是干什么的,都說不出口好吧?”聽著好兄弟的話,徐謹禮這才意識到,知道水苓過去的人似乎比他還要著急。看見他和女孩在一起就像是看他誤入歧途一樣,總是忍不住“好言相勸”,但是明明自己都不在乎,需要他們勸什么呢。他理解了水苓為什么面對這個問題時總是那么悲觀了,一個女人想脫離蕩婦敘事走上正軌比精衛填海還要困難。她付出的改變和努力即使變化大到足以改頭換面,也總有滔滔流言涌上來,人的惡意和偏見是堵不住的,比海還深。“在我這過去就是過去,至于父母怎么想,并不太重要。最初留下她是因為和小云相像沒錯,但是不用太久就能發現她和小云性格迥異,完全是兩個人。到現在我還留她在身邊,僅僅是因為想。她現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在敘事的時候沒必要非抓住過去不放,睜開眼看看現在并不困難。”“再說一點,別人知道自己有點像小云的時候,巴不得利用自己這點,從來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