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在泥里。“沒事,我們走吧。”水苓帶著笑,先說出口。對面兩個人沒敢吱聲,水苓自己不愿意計較,徐謹禮也沒辦法去做什么。他帶著水苓離開時,側過臉看了一眼后面的兩個學生,表情平靜,但是眼中帶著輕蔑和威懾的意味。到了樓下,水苓知道要和他分開了,心里帶上一點不舍:“小叔,那我回學校了,今天謝謝您。”徐謹禮沉默著,帶著她去一個賣雪糕的小商鋪前的冰柜里拿了一袋冷藏的袋裝鮮牛奶,掃碼付款了之后,捂在她手腕處已經開始微微發腫的那一圈。他就這么一只手捂著拉著她走,一言不發。
水苓能感覺到他生氣了,不太敢說話。倆人走到徐謹禮慣常坐的那輛賓利前,徐謹禮提前打開車門,語氣平淡:“上車。”水苓以為她要送自己回去,擺手道:“不用了叔叔,我離得不遠。”徐謹禮站在原地,口氣略微加重了一點:“我不說第三遍,上車。”“噢,好。”水苓快聲應著,趕緊鉆進了車里,心里上下打鼓,不知道怎么辦。思來想去,還是先道歉為上,反正道歉肯定是不會錯的。“對不起叔叔,我……”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徐謹禮拉到身邊,跨坐在他腿上。而中間的隔板早就在他上車的那一刻就遮擋起來,靜音鍵按下,一瞬間和這個空間外的一切隔絕。徐謹禮箍著她的腰,一把把她帶向自己,完全貼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聽到對方的呼吸。徐謹禮垂眸,眼神略過她的唇,又抬眼看她:“想想好你要說什么。”水苓猜他想要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便更說不得了,勾著他的脖頸,她也看向他的唇,吻上去:“沒事的……”她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用這個吻去勾引他,不讓他去想別的事。她去摸他輪廓清晰的下巴,還有那因為吻而滾動的喉結。她跪在座椅上,用最私密的地方去磨他那里,微微闔眼刻意用那種癡迷的眼神望著他,將嬌喘送進他的耳廓里。水苓感覺他有反應了,便更加賣力,在接吻的間隙用那種嬌柔的聲音叫他daddy,吻在他的喉結上。她不想這樣揭開自己的傷疤給他看,好像自己是什么粗制濫造的劣質產品,蒙了層漂亮的殼子才送到他手里。寧愿這樣糊弄過去,好像可以一并把自己也騙了似的,當作那些令人嫌惡的過去都不存在,只有眼下的快樂是真的。她這樣想著,帶著點不安抬眼觀察他。水苓熱情得異常的態度讓徐謹禮大概猜到了兩種可能,很缺愛的女孩害怕對方知道的,也就兩點:她不值得再被愛的理由或者她曾經被拋棄的過去。水苓的情況不足以支撐她去和一個沒什么錢,腦子里只有上課、吃飯、睡覺這些事的同齡人浪費時間,所以更談不上感情,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可能。那就是前一種,咄咄逼人的男孩和怒氣沖沖帶著嫌怨的女孩,繞來繞去似乎也不過就是那點子事。他覺得該給她上一課了,告訴她如何向自己求助。徐謹禮在接吻之后的臉色又恢復平常那副模樣,好像身下的反應全是假象:“你真想瞞著我的話,最好瞞到底。”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還是說,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水苓心里沒底,不過只要他不再問,就還算好事。她正低頭想著,那只筋骨分明的手就順著大腿摸到了她的短裙里,去揉捏她的臀肉。水苓的身體敏感,趴在徐謹禮身上發出難耐的喘息,心想怎么還沒有到學校。“回家之后,洗過澡之后來找我。”徐謹禮吻在她的鎖骨上,說著。“回家?不是回學校嗎?”水苓一直以為平時是住在學校,所以昨天才一直纏著他。徐謹禮解釋:“那里只是留著而已,以防你有忙的時候。學照常上,但是平時都是回來住,這一點已經辦好了。”啊?那她昨天那么主動,這……水苓越想越臉紅,把頭埋在他頸間帶上了一點羞惱,又自己默默消化掉。不過,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讓自己過去找他。水苓心想著,轉而有點激動,帶著點蟄伏的興奮和期待。但事實證明,她低估了男人的定力。等水苓洗完穿上睡裙來找他時,男人雖然穿著睡袍,但是看上去完全不像要和她發生點什么的樣子。拉過女孩的手,徐謹禮端詳著她的手腕,印子還有一點,但是已經不太明顯。少女的手讓他想起今天的那袋鮮牛奶,好像用力一捏就能滲出水來,但同時又帶著一些那種從草原上來的,青春的、蓬勃的韌勁。很奇怪,明明水苓的處境和這種“自由”完全沾不上邊,她的生活困頓、窘迫,甚至不得已走向污濁、骯臟的環境。但是徐謹禮就是覺得她有這種力量。水苓看男人盯著她的手腕看,心里酸軟,小聲說:“現在沒事了,明天肯定就消了。”男人應了一聲,放開她的手:“嗯,去睡吧。”水苓有些不解,徐謹禮第一晚對她的身體反應做不了假。但是之后,因為年齡,就再也沒做過什么越界的事。別說交合,甚至連模擬xg交的插入式性行為都沒有,比如腿交或者用手指插她。唯一一次深入還是幫她舔,而這這種行為更像是幫她消解欲望。那又憑什么白養她一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呢?似乎不找出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她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我,我能問問,您是為什么選我嗎?那一晚。”水苓站在原地,她知道她很像一個他認識的人,他的妹妹。按照徐謹禮這種性格,當然不可能和親妹妹發生什么,那個妹妹不是親妹妹的話,是他對愛人或者情人的稱呼嗎?他留下她,僅僅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