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當初也是被當作祭品送過來的,等同于吸血鬼的食物。他說他對食物不感興趣,那對她的寬容也是僅僅對于食物的尊重嗎?這么想著又有點不甘心。她扶著浴池的石壁,抬頭看向thronos:“那我……”話剛說出口lg又覺得自己這么問他有點奇怪,她對他來說本來就是食物,他甚至已經吸食過她的血,去問他這種問題干什么,她又在期待什么?話說一半又沉默不語是thronos最討厭的事,好在他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貝拉沒和你說過嗎?我們是不會把同類當食物的,你現在是吸血鬼,不是人。”lg聽見之后驀地轉過頭來,眼睛水亮亮地眨巴著看向他。確實,貝拉告訴過她,吸血鬼之間除了夫妻,不可以互相飲血。即使親族之間,連嘗一下對方的血都算是一種冒犯,殘殺吸食親眷更是重罪。她現在是thronos的后裔,他沒有把僅僅把她當血袋,意識到這一點的lg心情好了很多。
這回她倒是不猶豫了,直接問:“貝拉也是這么想的嗎?”thronos起身:“貝拉也是吸血鬼。”看她憋著開心的樣子,thronos覺得他已經解釋得足夠,消失在浴池邊。一眨眼的工夫,他又不見了,lg歪頭哼了哼,輕輕松松洗她自己的。等洗完了才發現,thronos只把她人帶了過來,卻沒有給她拿睡裙。她沒辦法像thronos那樣把貝拉叫出來,空間移動也僅限于直線,她還做不到直接從樓下直接閃現去樓上的房間。剛擦好身體,又踏了回去,她試探著小聲叫thronos:“伯爵,伯爵……你能聽見嗎?可以幫我把要換的睡裙和內褲拿過來嗎?”thronos在叁樓,他聽見了lg的請求,在管她干嗎和小事而已之間選擇了去給她拿衣服。等他半不情愿地出現在lg面前,lg連忙雙手合十和他說謝謝:“謝謝、謝謝,你真是一個好心的吸血鬼。”thronos皺著眉:人類養女兒是這種心態嗎?即使做著并不情愿的事,但在看見孩子的那一刻心里就能釋然。thronos瞧著lg,思索著這個問題。lg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這,低頭躲開眼神:“我知道吸血鬼對于裸體并不怎么在意了,可我還沒習慣,你可以轉身嗎?我要出來穿衣服。”thronos選擇直接消失回叁樓,畢竟孩子穿衣服這種事沒什么好看的。他的態度越冷淡隨意,lg就禁不住越好奇,吸血鬼真的可以把所有性沖動都輕松忽略嗎?不過好奇歸好奇,她還沒有作死去挑釁thronos的想法,他冷臉的時候還是挺兇的。躺在床上的時候lg已經收心想著正事,這是她入睡前的習慣。她在想教會那邊該如何敷衍過去,不然還會牽扯到孩子們和海娜。想起海娜,她把手伸到枕頭下面摸到了那個十字架,拿出來看了看,不知道海娜在教會的生活怎么樣。她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圣水,已知十字架對吸血鬼沒用是事實,不會連圣水都沒用吧?那這樣就憑教會更別想對付吸血鬼了。這倒也不錯,反正lg覺得主教比吸血鬼更像鬼。以防萬一,她打開柜子的抽屜,拿出一小瓶圣水,擰開封口,用食指蘸了一下。尖銳的疼痛感冒上來,疼得她額頭冷汗直冒。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圣水的小瓶子從她手中掉落,洇濕地毯,有一些水沾到了她的腳心,鉆心的疼痛從腳底往心口冒,疼得她癱倒在地。感知到一陣古怪的thronos在lg的門口敲了敲門:“怎么了?”lg顧不上身上的痛楚,連忙先把沾著圣水的瓶子收起來,扔進抽屜,盡可能裝作無事地說:“我沒事!”如果thronos沒有使用共鳴的話,這話還多少有些可信度,他再次敲了兩下門:“把你該裹的地方裹好,我要進來。”lg有種做錯事被父母抓包的慌張感,一邊忍著疼,一邊急忙狼狽地往床上爬。等thronos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lg除了一張臉之外,全身都緊緊裹在被子里,眼神直白中藏著心虛。thronos坐在床邊:“別和我裝,哪里疼?”lg不敢讓他知道圣水的事,即答:“沒有,不疼。”“嘖,”thronos不知道她在倔什么,“說不說?不說我自己來看。”他的語氣有點嚴厲,然而比起圣水被發現,這倒是不足為懼,lg已經熟悉thronos面冷心熱的樣子:“沒有,還好,剛剛磕到柜子了,現在不疼。”thronos不知從哪拿出一塊手帕,揩掉她額頭的細汗,隨后攥在手心又有點來氣,把手帕扔在她臉上:“看看你信不信得過你自己說的話。”面上突然一黑,lg唔噥了一聲,伸手把手帕拿了下來,剛巧就被thronos看到受傷的那只手。皮膚表層已經完全被燒光,可以清楚地看見通紅的肉皺縮著。他驟然拉過那只手,看著她的和燒傷一樣的幾處傷口:“這是怎么回事?”這種傷口可不會是什么撞到柜子能弄出來的小口子,thronos的臉色有些陰沉,一把掀開被子。lg又疼又急,推著他:”你干嘛,別——“頃刻間,剛穿上的睡裙直接被他冒出的鋒利指尖劃開,布料從她身上滑下去,thronos前后檢查著她的身體,看見了腳心的那一塊傷口。握著她的腳腕,他的眼睛變得深紅:“我再問一遍,這些是怎么回事?”lg很久沒見到thronos這么強勢的樣子,莫名有些委屈:“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