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都沒辦法和它掛上鉤:“是因為我年紀小嗎?”最后,他找到一個最客觀的原因。水苓搖搖頭:“不是這么簡單的原因啦,當女生說一個男生可愛,是對他有好感的意思,不用往壞處想。”徐謹禮從善如流:“好吧。”當晚,徐謹禮躺在她身邊的動作十分小心,不敢多碰她,只是在水苓貼過來時不再排斥她,任由她抱著他的胳膊,躲在他懷里。他一晚上沒合眼,明明身邊女人的呼吸那么輕,睡姿得也很安分,什么都沒礙著他,但他還是失眠了整整一晚上。手機鬧鈴還沒來得及響起來就被他提前關掉,看了看懷里嬌小的女人,他終于在熬了一晚上之后,輕輕用手臂攬著她,偷吻她的臉頰。起床的動作輕得不能再輕,就怕吵醒她,但當他一離開水苓,她還是迷迷糊糊醒了。“你該起床去上學了嗎?”她小聲問。“嗯,你睡吧,時間還早。”水苓閉著眼又問:“什么時候回來啊?”因為她這句話,徐謹禮準備翹了晚自習,剛好他已經被保送,可以不上:“五點。”水苓含糊地應了一聲,張開了手,聲音軟乎乎的:“過來。”徐謹禮來到床邊俯身靠近她,被女人抱進懷里,她眼睛都睜不開,吻在他的下巴上:“去吧,好好上學,我等你回來。”徐謹禮低頭看他,開始厭煩自己怎么不是在畢業后遇見她,不然根本不用和她分開。他替女人捋開她臉上的碎發,輕聲答應她:“好。”到了學校后,坐在班級里,他先例行公事朝課桌抽屜里面看看,拿出來兩三封包裝得很仔細的信件,沒有打開。情書常有,他最常用的做法是還回去,告訴對方他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不知道署名的時候,就會麻煩班級里那個總是消息靈通的同學,讓他不要拆封,態度親和些幫他還回去。前座是他鐵哥們常壬驍,每次看見都覺得他這樣怪累的:“都和你說了,實在不想收扔了就行了,反正她們也不會再來找你要,還來還去的麻不麻煩。”
徐謹禮朝他搖搖頭,不多說什么。同桌湊過來問他:“誒禮哥,昨天他們有人說看見你帶一個女人回家了,真的假的啊?”徐謹禮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私事,并未直接回答:“怎么了?”同桌難掩驚訝的表情,語氣夸張地說:“我靠,真的啊?”徐謹禮憑直覺覺得下面的話題走向不會是什么好方向,他選擇沉默。常壬驍看他這樣也納悶了:“不是,真的?你真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回家了?我還以為他們胡扯,徐謹禮你別是瘋了吧?玩這么大?”“嘖,”徐謹禮停了手上轉著的筆,“別瞎說,也別亂猜,不要沒事找事。”這話態度銳利,頗有警告的意味,讓常壬驍短促地“嘶”了一聲,感慨道:“你真的是……行,你好樣的。”說完頭轉了回去。同桌看他這樣也不敢再問,只在小群里偷偷發消息:“經確認為完畢為事實,各位可以死心了。”一個個直接明了的“?”冒出來,在群里接龍。徐謹禮看著黑板上的公式、窗外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課間吵嚷的同學,心頭漫上前所未有的無聊,他想回家了。他的手機留給了水苓,錢都綁在卡上和微信上,他走之前貼了一張便利貼,讓她需要的話隨便用。度日如年般熬到中午,他帶著卡準備隨便去買點吃的對付一下。剛走出班級沒多久,就被人拍了一下后背,一個女孩繞到他面前來笑著問他:“今天去哪吃啊?”女孩是父母交際圈里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些朋友之一,他們還算相熟,所以徐謹禮回答她:“三明治。”女孩朝他皺皺眉:“咦~你就吃那個啊?”徐謹禮沒回答,問她:“有事嗎?”女孩一愣:“怎么了?當朋友的,沒事不能問問?”徐謹禮不喜歡這樣的說辭,這種模糊的、進退都可的距離會讓他覺得不自在:“不是,但我不喜歡在路上閑聊。”女孩有點辛酸又飽含譏諷地“哇”了一聲,說道:“好吧,那不打擾你了。”徐謹禮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走向校內餐吧買了個三明治和一瓶礦泉水,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條斯理地吃著。常壬驍就知道他又跑來這吃這種沒滋沒味的東西,呼哧坐在他面前:“晚上書瑤生日,你去不去?”徐謹禮把最后一口咽下去,喝了口水:“不去。”常壬驍不意外他這個態度,還是多補了一句:“你不去,她指定得鬧,你信不信?”徐謹禮眉間微蹙:“那是她的事。”常壬驍對他這冷冰冰的樣子簡直嘆服:“不是,哥們你真是絕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她都要出國了,也就這回能在國內過個生日,老早就想你能去一次她生日聚會,說了多少回了,你真不知道她喜歡你啊?”徐謹禮的回答很短:“沒可能的事,沒必要,我沒有那個心思。”常壬驍兩眼一抹黑:“馮弈城聽見你這話絕對要和你掰了,他就這么個寶貝妹妹,你這話可別在他面前說。”徐謹禮笑說:“沒那個機會,我五點就回去了。”“不是,球也不打了,自習都不上了啊?”“嗯,不上了,沒必要。”常壬驍歪了歪頭,越想越不對勁:“好家伙,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啊?不是,難不成你真的……”徐謹禮看著他,認真地點點頭:“嗯。”他倆雖然性格迥異,但是從小一起長大,沒人比常壬驍更了解徐謹禮:“臥槽,你,我服了你了!不是,什么時候的事?你不是這種人啊?你這沒個消息給我個雷,換誰都接受不了啊。”徐謹禮低頭笑說:“就昨天,其他的我不好說。”鈴聲響起,徐謹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