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啊啊啊啊啊!正當她要抓狂的時候,一個籃球飛過去,越過整整大半個室內場館,準確地砸到了那個男生的后背上,讓他停止了動作。是徐謹禮干的。
徐聽云回頭給她爸這個超遠三分比了個大拇指,上前去作掩護。水苓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親密接觸,但是想著鄧紹還生氣,所以要親她的時候她沒推開,正要吻上的時候,就發現鄧紹眉頭一皺蹲了下去。身后跳著一個無人認領的籃球。水苓這才反應過來他被砸到了,心里有點生氣,誰這么不小心,砸她男朋友。徐聽云跑過來,不好意思地摸著后頸:“不好意思啊,我沒防住,讓它跑太遠了。對不起對不起,砸到你了,嚴重嗎?要去醫院嗎?”怎么是徐聽云?水苓心里的那點火氣一下子消下去了,沒有說什么,先去看看鄧紹:“你怎么樣?嚴重嗎?”鄧紹站起來吐了一口氣:“沒事。”一起來的球友男生也發現了這事,都圍了過來。男人一旦成群結隊,就很喜歡打抱不平。“不是,你們會不會打籃球啊?怎么還能砸到人啊?”“就是啊,隔這么遠都能飛過來,不會打不知道手勁輕一點?”“道歉了沒有啊?”徐聽云看著那家伙的臉色,心里很暢快,臉上一直笑瞇瞇的,轉過頭去也給他們道歉:“抱歉抱歉,是我的失誤,沒防住。”那群男生看見這個女生轉過來,長這么好看,一下子都不怎么說話了,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里面還有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說:“不是,這么遠都能砸過來,都給人砸蹲下了,不會玩能不能別玩啊,太離譜了吧?”“抱歉抱歉,是我們的錯。”徐聽云依舊壓著那點快要冒頭的暴躁道歉。另一個女孩站在水苓身邊,也在問鄧紹怎么樣,轉頭和水苓說:“你男朋友,你不護著兩句?”水苓被她這么一說,為難起來,她很少面對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看了眼徐聽云一時沒了主意。徐聽云一看媽咪為難,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身子站直,臉沉下來捋了一把頭發:“……啊,煩死了,有完沒完。要不玩一局吧?我們二,你們隨便上幾個,輸了就別再多嘴,誰菜誰滾。”這話說得也太狂了,一圈人頓時變了臉色。鄧紹指著徐聽云:“行,這是你說的,要是輸了給我彎腰大聲道歉。”徐聽云瞇著眼嗤笑了一下,轉頭對她爸說:“行啊,哥你沒意見吧?”徐謹禮一直在離徐聽云不遠的地方看著水苓,他看見這男的要對他寶貝動手動腳本來心里就煩,正想找個發泄情緒的缺口:“嗯,就按你說的。”水苓一下子就焦心起來,她既不希望鄧紹輸,也不希望他贏,更怕徐聽云那邊就兩個人,沒有勝算。場上二打四,一個女生充當裁判。一站到球場上,氛圍一下子凝重起來,緊張地幾乎能擰出水來。籃球從空中落下被徐謹禮憑借身高優勢截到,三個人防著他,幾乎把徐謹禮圍成一個圈。三人看他笑了一下,準備跳起,猜測他可能要直接投籃,想把他手上的球截下來,結果徐謹禮凌空之時一個甩手把球傳給了徐聽云。徐聽云這邊只有一個人防著她,遠不如徐謹禮那邊壓力大,沒有給他碰對方的機會,球到她手后直接一個三分投過去,正中籃筐,落地聲又實又沉。因為科比的那句“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嗎?”徐聽云以前天天打雞血四點起床去練投籃,全校能比過她的男生都撈不出一個,還怕這幾根蔥?這個干凈利落的三分讓四人都不禁愕然,徐聽云所在的投籃位置實在刁鉆,不僅偏還遠在三分線外,她投籃時沒有任何猶豫和試跳,一次命中。鄧紹覺得他被耍了,原來技術差的不是那個女的,而是這個男的。徐謹禮那被分出了一個人,兩邊都二對一,而這對于徐謹禮來說就輕松很多了。現在場上的眼神都留在徐聽云那,正當他們看徐聽云準備運球過人的時候,徐聽云一個轉身,斜著將球一個拋物線傳給了已經要起跳的徐謹禮。徐謹禮在球到手之前就已經過人準備起跳,用只有徐聽云和他才能做到的,無縫投籃。近似排球的打法,但是卻能夠命中籃筐,不僅夠快,而且奇準。徐謹禮和徐聽云的擋拆配合太默契,這種默契不是通過訓練能得到的,即使對方有四個人,他們的反擊節奏也能快得讓這種防守形同虛設。父女倆都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類型,只要搶到籃球之后都會選擇在三分線外持續施壓,就算錯過搶球的機會,徐謹禮也能在他們投籃前躍起把對方手上的球拍飛。然后對方就會發現,即使再防,他們也能起跳投籃;即使再進攻,到了籃筐前,球也投不進去。鄧紹原本以為徐聽云那一個三分之后他們好歹能憑借人多險勝,結果別說險勝,就連得分的機會都沒有,徹徹底底的零分。七局七輸,鄧紹站在原地握緊了拳,沒打過這么憋屈的球,他媽的。徐聽云把籃球旋在指尖轉著,問道:“還玩嗎?該走了吧?”水苓看著他們近乎慘烈的比賽狀況,還是不激化矛盾為好,想過去讓鄧紹算了。她忍著腳疼走到鄧紹身邊想去拉他的手,被鄧紹一下甩開:“別煩我。”一個沒站穩被徐謹禮扶住,她第一次被鄧紹推開,還沒反應過來,人都是懵的。徐聽云看水苓被推開,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反手扔掉手里的籃球,走到鄧紹面前盯著他低聲罵道:“cao你大爺的,沒種的東西,輸不起玩什么籃球?”“你!”鄧紹瞪著徐聽云,徐聽云同樣怒視著他,“怎么了?要動手嗎?我怕你啊?”“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