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洲的吻深入又用力,時而勾纏著她的舌頭蹭動,時而在她的嘴里掃蕩舔弄,她的唇則被他含在嘴里重重地吸吮,她和他交纏著的唇間都牽扯出了晶亮的水絲。
男人悶沉的呼吸聲和她急促的喘息聲交織著,連同唇舌攪動帶起的嘖嘖聲一起在這安靜的空間里回蕩,黏濕的深吻仿佛讓他們身周的氣溫都開始節節地攀高。
強悍兇猛的親吻不一會就讓她的唇瓣發起了麻,舌頭時不時地被他那樣強勢地勾扯著,周詩韻感覺自己的舌根都是酸澀的,她依舊憤恨地錘砸著他的胸膛,內心的指責從口中滑落出來時卻都轉變成了無力的嗚咽。
“唔唔……”
周詩韻對他滿心抗拒,卻完全改變不了這被他扣住腦袋索吻的境地,她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好似被他這個吻抽干,一開始還能用力地推他打他,到后面手都無力地垂下去落在了她的身側,有時候甚至連氣都快要換不過來,她的臉頰到耳根的皮膚都紅透了。
周詩韻的眼里閃爍起了晶瑩的淚光,眼前的世界一團模糊,等到蔣遠洲終于心滿意足地松開她時,她的臉上都掛上了顯而易見的淚痕。
周詩韻紅著眼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混蛋……”
蔣遠洲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又親了過來,這次周詩韻找準了時機,在他把唇壓上來的那一刻憤恨地咬了下去,腥澀的血液頃刻間就從他的唇上溢了出來。
蔣遠洲黯著眸離開了女孩的唇,用舌尖輕輕地舔舐著他唇上那被女孩咬傷了的地方,周詩韻的身體又一次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這樣的動作被他做出來竟有種難以言喻的邪肆,他的目光幽遠晦暗又深不見底,讓她心里一陣一陣地后怕,慌亂迅疾地跳動著的心臟好像都要撞破她的胸膛,可她的身體被他緊緊地壓在墻上,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眼前的男人讓她聯想到了受傷后靜靜地舔舐著傷口的野獸,這種野獸往往不會因為受到了獵物的反擊就偃旗息鼓,相反的,他們只是在等待著一個更好的時機,以期撲上來更利索地將那被鎖定的獵物撕裂吞噬。
她咬出的傷口不深,很快那傷痕上就不再繼續往外溢血,蔣遠洲用舌尖將那最后的一滴血點卷入口中,而后才慢慢地開口:“這么兇啊。”
“你、你冷靜一點……”周詩韻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好可愛……兇的時候也好可愛。”女孩的害怕與膽怯是那般地明顯,身體那小幅度的顫抖被他凈收眼底,蔣遠洲愛憐地捧起她的小臉在那紅潤的皮膚上輕輕地撫動著,嘴角又一次漾起了清淺的笑,“別怕,我現在很冷靜,不過……”
話音落下,男人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臀,她的身體被他一把提起扛在了肩頭。
陡然的失重感讓周詩韻的眼眶紅得更厲害了:“你放我下來……”
被他這樣扛著走,周詩韻不敢劇烈地掙扎抗拒,就這么被他帶著一步步地來到了沙發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