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沉思了一會:“具體哪天我也不太記得了,應該就是這個禮拜的事情吧,差不多就是叁四天之前?前天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件事,就發消息給他問了一下鑰匙的事情,他跟我說舊鑰匙已經找到了,我也就沒有多問什么?!辈粚Α繓|基本每天十一二點都會更新朋友圈,她一般要到凌晨才會睡覺。但前天晚上凌晨那會,蔣停洲分明正和她糾纏在一起。所以……是誰回了房東的消息?周詩韻忽得又聯想到了當時那通突兀的電話——那個打電話過來的人,究竟是誰?那個人在電話的另一頭,到底和蔣停洲說了些什么呢?周詩韻滿腹疑云,她感覺自己好像隱隱窺見了通往真相的大門,可那扇門還緊閉著,周圍縈繞著厚重的白霧。還差一點,差一把能打開這扇門的鑰匙,差一縷能將這些霧氣吹散的風??蛇@些能為她解惑的關鍵信息,她又該從何獲得呢?最顯而易見的捷徑無疑是直接去質問蔣停洲……不,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自亂了陣腳。周詩韻混亂的思緒逐漸平復了下來:“噢噢,原來是這樣。”“嗯,總之鑰匙找到了就好。”交談之際兩人已經走到了超市外面,房東主動說道:“詩韻,你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吧,這超市離你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我看你買的東西還挺多的,路上拎回去太累了。”
“不用啦阿姨。”周詩韻指了指自己停在不遠處的電瓶車,“我騎車過來的?!薄芭杜妒沁@樣啊,我還以為你是走過來的,想著送你一程——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詩韻你路上慢點啊?!薄班培?,會的,阿姨你也注意安全?!焙头繓|告別后,周詩韻維持了一路的淺笑逐漸散去。她在心里默默地復盤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走著走著,她的腳步突然停滯在了原地。她閉了閉眸,心里一片懊惱,手中的購物袋被她死死地攥緊——她剛剛又犯蠢了。她應該問問房東蔣停洲找她拿鑰匙那天開了什么車、言行舉止和平常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可這些事,她竟然一件都沒有問……周一的辦公室出人意料的不是一片唉聲嘆氣,還沒走進辦公室,周詩韻就已經聽到了同事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聲。“落落,你昨天見到蔣總了?”“不是昨天啦,是前天——我跟你們講,他本人真的比網上的那些視頻里帥多了!我當時和我朋友在餐廳里吃飯,他剛好從門外走進來,那氣場那姿態,絕了,跟個模特似的,還有他那臉,一點都不夸張,好看得感覺跟周圍的人都不是一個次元的,他進來以后,我感覺那個西餐廳都變得高級起來了!”周詩韻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狀似不經意地加入了她們的討論:“落落,你們說的那個……蔣總?他是誰?。俊痹舅龑@種事情不感興趣的,但這兩天因著蔣停洲的事情,她對“蔣”這個姓氏特別的敏感?!鞍パ皆婍崳憔尤贿B他都不知道!蔣總就是你下午要去見的那個大客戶啊!好像是叫什么……”宋落停頓了一下,一時沒想起來男人的名字,她身旁的女生湊過來跟她說了句什么,她才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他叫蔣遠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