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瑨源慣常地又帶了禮物,他討她歡心的舉動從來不藏著掖著,對外便是:“那是我小媽,老實本分,自然該叫作晚輩的多孝順些的。”
無懈可擊的回答,說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他又當面落落大方光明正大的送,如此坦蕩反倒叫人生不出把柄來。
而于洛儀確實也貪心,校瑨源送的都是投其所好她需要的,又昂貴,她哪里舍得拒絕?
可今日,剛到家門,嫂嫂便堵了他,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他手里的禮物,強壓下心里的嫉妒,面上故作無辜提醒道:“老三這隔三差五的送,可想過會叫下人們嚼舌根么?”
校瑨源神se淡漠道:“我信嫂嫂的治家嚴謹。”
黎清心里是開心,又是嫉妒的。
好在校瑨源一碗水端得平,也是另掏了個盒子送給嫂子,“這是給嫂嫂的,托人從國外買來的上好的護膚品。”
他十次里也總有五次是給家里其它nv眷帶了禮的。
黎清嘴角一翹,她不得不高興,至少老三明面上抹平了一切事端。
好叫人一時懷疑不上他對于洛儀的感情。
黎清收了禮,便也是巧笑嫣然地關心著老三。
待校瑨源ch0u身,這時間又過去不少。他著急著去見于洛儀,三步并作兩步匆匆入院。
于洛儀正在院里洗頭,躺著由丫鬟伺候的日子說不出的舒服來。
她已經越發地適應這樣的富貴日子,心里頭不敢去想若是回歸貧窮她還能不心生怨念么?
于是對她的老爺那是百依百順的,也非常習慣討好每一個校府的主子們。
校瑨源入院,輕喚了聲:“小媽。”
也叫閉目養神享受頭部按摩的于洛儀睜開眼。
校瑨源英俊的容顏正在她頭頂上方,這樣的俯視使得她更為被動,本就卑微下越加弱勢。
“小媽何時開始洗頭的?怎么不早些洗呢?”語氣淡淡地責怪,太yan都下山了再洗頭得多長時間g透,很容易風寒的。
于洛儀有些不自在,可丫鬟還沒給她沖水,她不能起來,只好順著話弱弱地解釋道:“老爺托人回來叫我收拾一番,他要帶我去廣東談生意。我只好先把頭發洗了。”
“去廣東?!”
校瑨源神se一怔,沒成想她要離開這里,哪怕只是短暫的出行都叫他難以忍受。
于洛儀不察,開開心心道:“嗯!我還沒去過廣東呢!央了許久老爺才答應帶我去的!”
她很興奮,對此番的旅途。
校瑨源收斂外泄情緒,晃了晃手里的禮物,“既然如此,正好我帶來的東西夠小媽出行了。”
為了瞧禮物,于洛儀很快沖洗好頭發,叫毛巾包裹著那頭青絲后,迫不及待去拆禮物。
校瑨源沒走,他來小媽的院子已經如同進自己院子。
起初老爺還多心的,后來每次見幺子只是送禮,言辭間不見半分曖昧,便是見怪不怪了。
倘若哪一日老三沒來,還會叫他念叨起。
禮物是一只皮革制的提包,上頭鑲嵌了一顆紅寶石最為昂貴。
“想著小媽外出也沒幾個提包的,這個新款瞧著喜歡就帶回來了。正好小媽去了廣東那繁榮的城市也是不叫人笑話了。”
于洛儀高高興興地背在自己身上。
又打開提包發現里頭還有一只金玉鑲嵌的手鐲的,樣式是十分的新奇。叫她ai不釋手地戴上,“好看么?!”
“自是好看的。”他滿意地點頭,眼里是對自己挑禮物眼光的獨到。
也包含著取悅到nv子的喜悅。
于洛儀開心地欣賞提包和手鐲,不時對上老三入定似專注的眼神,漸漸地,她心里生了兩分怪異來……
老三近來一個月,瞧她的眼神愈發耐人尋味的曖昧了……
校老爺要帶小妾旅游,可是眼紅了校家兩個兒媳婦。
她們自嫁入校府,最遠不過就是娘家,什么廣東啊那只能是聽說。
可校家兩個兒子出省也是不會帶著她們的,理由不過是校家離不開她們。
臨行前的時候甭提多眼熱了,卻也只能憋著。
于洛儀這一趟出行,一去便是兩個月。
她喜歡上了廣東,不只是它的繁華,還有那沒了校家人整天在她身邊約束指責的自由。
她耳朵清凈了,這里只有疼ai她的老爺,她想一直呆在這里。
于是她提出了不想離開這里的請求。
老爺雖然年紀大了,家業也分給了三個兒子,可還是留了少部分的gu份在手上,到百年才會分給子nv的。
他在廣東呆得也習慣,便給于洛儀買了套大房子,還是現在非常流行的洋樓。
“洛儀,老爺的心肝,老爺年紀大,能給你的東西不多,這房子就送給你,萬一將來有個什么變故也算是你的依靠。”
沒了校家nv眷的盯梢,校老爺也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