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醫(yī)生打開金屬銬,立刻過去摟她,語氣溫柔,像被人調(diào)包了似的,“難受要和我說,我不是時刻都能照顧到你的情緒。”
有異物進眼睛了能不流淚嗎。
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洗不清就不洗了。
她緩了會兒,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嗚嗚嗚”地抱著醫(yī)生蹭,“我說不出話嘛……”
抱著好舒服,身體貼在一塊也好舒服。
“你手往哪——算了。”
摸胸什么的,他就不說了。
把手往他屁股上放是什么毛病?
“繼續(xù)嗎?”他問。
她裝哭,“不做了嗚嗚,去洗澡吧嗚嗚,幫我洗嗚嗚。”
醫(yī)生欲罵又止。
結(jié)果她在浴室又反悔了,美其名曰不要浪費拆開的安全套,甚至多用了兩個。
等重新沖洗穿戴好,天徹底暗下來。
醫(yī)生問:“為什么想和我做?”
她倚著工作臺擺弄一個魔方,聞言停下來道:“不清楚。”
如果他問“為什么做”,她可以回答“想做就做”,但他問“為什么想”,她給不出答案。
她湊上去,“感覺……嗯,因為感覺。”
“喜歡和你貼著,就像……”
她仔細打量醫(yī)生,實在看不出什么特別,“就像以前哥哥抱著我,我很喜歡。”
“我不是蘇南瑾。”他皺眉。
“這我當然知道,”她托腮,“他哪懂什么醫(yī)學藥學分子結(jié)構(gòu),奪舍都不可能的啊。”
醫(yī)生無言。
蘇南煜把魔方放回原位,被旁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吸引。
“誒,這是什么?好漂亮的吊墜!”
“別看——”
醫(yī)生從她手里奪過去,速度簡直快的不可思議。
“搶也沒用,我都記住了。”
“尤、利、婭——是誰啊?”
她興味十足,仿佛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醫(yī)生不回答,臉色微沉,看向她。
被盯的心虛,她垂下手,“我是不是開了不合適的玩笑?”
“還是說……她是你的戀人?那、那我……”
“不是,別多想。”
醫(yī)生悄無聲息地藏起了吊墜,“是很久以前的東西,小孩子的東西,和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