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啊!
“季桐,你在里面好久了,你有事情沒得?”
浴室外,是剛剛結束一輪訓練的谷彩。
“我、我沒事!”
季桐趕緊裹上浴衣光著腳跑出來,“你要用浴室嗎?”
她倆住在同一個套間,這也是蘇南煜的意思,以免往后彼此疏遠了。
“姐姐怕你心里頭害怕,讓我回來陪著你,姐姐還說,要是你晚上睡不著,可以去和她一起睡——或者讓顧教官陪著你,也要得。”
谷彩到了瑾帆會就開始學習普通話,現在已經說的有模有樣了,就偶爾夾帶著點方言。
“啊?”
季桐聽了這話,腳一滑,差點一頭栽倒地板上去,幸虧旁邊谷彩搭把手。
見狀,谷彩笑得不行,“最后那句話是我加上去的,你瞧,你瞧嘛,你這點心思讓人一試就試出來嘍!”
“你都看出來了……不行,你不許跟她說!”季桐也不顧自己剛從浴室出來,就用濕漉漉的手抓上谷彩的胳膊,滿眼急切。
谷彩收斂了笑意,表情憂慮。
“我勸你不要想著瞞天過海,姐姐的手段你曉得。何況,這些日子我也摸清了她的脾性,你好好跟她講,要她給你出個主意,她未必會同你惱火。”
谷彩邊說,邊拉著季桐坐到沙發上,拍了拍她的手背。
季桐心中憋悶,扭過頭。
“我知道,可我不想,她能出什么主意,無非是給我換個教官,我要是肯,我早就自己去跟她說了。”
且不說待在這了無生趣的瑾帆會,也就顧澤上課的時候有點趣兒,單說顧澤的實力是一等一的,讓她換她也舍不得。
谷彩攤手,“你不信姐姐,我也沒法子,我總覺得姐姐是有大本事的人,不會這么草率。當然了,我給你保密。”
季桐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緊接著,她的愧疚情緒,在顧澤敲門進入后達到了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