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聽到顧澤的選擇之前,我竟然真的在考慮。”
“我喜歡他,我讓他變強,我砸大筆的錢來培養他,直到他和我近乎等同。所以他不能背叛我,不能忤逆我,否則我得殺了他。”
“我舍不得殺他,我可以廢掉他,把他看管起來,他除了不能像以前一樣戰斗和擁有實權之外,我們的生活沒什么變化,我的愧疚會讓我對他更好。”
“只要他對我沒有威脅。”
“還好今天沒有到那一步。”
“我知道他愛我,就算有一天我們的位置顛倒過來,他依然愿意做這些事,但我不能去賭。”
“我不希望他像圓圓姐一樣,試圖凌駕于我之上,也不希望他像媚姐姐一樣,愛到喪失自我只剩軀殼。”
“該怎么辦,沒人教過我。”
“我們找不到路了。”
她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酒氣從喉嚨里反上來,趴在床邊干嘔。
“……”
醫生當然不能高高在上地指教她。
正如她所說,她不是她自己,她可以承擔戀愛風險,但瑾帆會的會長,江寧市的實際掌權者,不能栽到這種蠢事上,一點可能都不許有。
于是醫生換了個問法。
“蘇南煜,你覺得,你信任顧澤嗎?”
“什么?”
“不是信任他的忠誠,而是信任他作為一個成年人,有獨立處事做出判斷的能力。”
醫生邊說,邊扶她起來,在她身后塞了個軟墊,遞給她一杯溫水。
甜絲絲的,是蜂蜜水。
“從我的角度看,你和蘇南瑾都是仗著自己聰明,就把別人當傻子的人。”
“顧澤能走到今天,就說明他不蠢,何況他比你大八歲,不是訓練營里需要你手把手教的孩子。”
“你只管提出你的要求,如何滿足這些要求,讓他去想辦法。”
“事實是,你不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否則,當年你不會搶先一步殺了謝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