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寧市有人渾水0魚不遵守規則,我會把這些人全殺光。”
“阿煜,你知道的,我不聰明,很多時候想不清楚利害因果,唯一的用處就是打打殺殺……即便如此,我也能替你兜底。”
“你沒辦法解決的,就交給我摧毀掉,我來做那個壞人,你只做你想做的事。”
“這樣……還會怕嗎?”
顧澤擔憂地看向她。
蘇南煜愣了愣,簡直笑得想打滾。
這人,真是。
“不要殺心那么重啊!”她捏了捏他的手,“明明這么人畜無害的一張臉,眼神也很單純。”
顧澤用那雙無辜的黑眸眨啊眨,不說話。
恰恰相反,他從沒有殺心。
他的阿煜擁有很豐富的情感,世界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能牽動她的心,她能共情,她認為生命是生命,她鮮活而明亮。
他不一樣。
很久之前,他就與這個世界徹底切斷了聯系。
他眼中的生命只有她,那是他和這個世界唯一的交集。
蘇南煜開始按捺不住,yu蓋彌彰地往他身上一通亂0。
她差點伸進衣服里的手,被捏住了手腕。
“阿煜。”
顧澤嘆氣,“你是不是從我房間里拿了一盒安全套?”
不是,這都能發現?天天數啊?
眼看她的面子掛不住,顧澤見好就收,“沒關系,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和誰用我都……”
還茶上了?
可惡,偏偏她就吃這一套。
她剛準備湊過去親親哄哄,想起一事來。
“差點忘了找你算賬,顧澤,你演我!”
顧澤怔住,“我沒有,我怎么會做欺負你的事?”
“我是說,在床上的時候。”
她鼓著腮幫子,“你之前是不是在哄我玩,其實根本沒有爽到,只有我自己在——”
顧澤強忍著捂住她嘴的沖動,央求道:“阿煜,小點聲……”
沒等想好“抵si不認”還是“坦白從寬”,顧澤猛然意識到不對。
他臉se煞的一變,下意識想要脫下她的衣服檢查。
“那家伙弄傷你了是不是,有沒有很痛,讓我看一下。不行,我這就去把他——”
“唔——”
她g脆吻住他。
他眼中的戾氣消散得無影無蹤,還剩點茫然和委屈。
“我沒事,只是嚇了一跳,有一點痛,涂了藥的,畢竟他也沒有你……”
大。
在顧澤的視線壓迫下,她訕訕地閉嘴。
明明是他的問題,怎么每次心虛的都是自己。
顧澤yu言又止。
“阿煜……”
“打住,你要是想說我是小孩子,就別說了。”
她警告道。
“沒有把你當做小孩子。”
顧澤晃了晃兩人交疊的手,“你是小孩子,我豈不是——”
“不許說!”她打斷,“不可以,不要那樣說你自己,我不同意!”
那些難聽的話,別人說得已經夠多了,十年來幾乎沒有斷絕過。
顧澤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想說的是,無論你認為你的思想有多成熟,身t都是感受不到的,它還是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停下來等等時間就好了。”
這樣淺顯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她主動抱他,臉埋在他x口。
“我不想等。”
“顧澤,我要什么時候‘長大’,要等到多少歲,那個時候你會在我身邊嗎,你又要等到多少歲,以什么身份?”
她一連串的質問,咄咄b人,聲音卻是輕顫的。
顧澤身t僵了一瞬。
數不清種類的情緒,一gu腦涌上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除了遺憾、擔憂、疑惑……竟然還有一份狂喜。
她想要留住他,她希望他能一直陪著她,她為了和他共度同一個人生階段,想要壓縮自己的人生。
她如此直白地表露出這樣的“期待”,是否意味著,她對他有一些……喜歡?
“阿煜,這些我都不清楚。”
“但如果是最開始那個問題,我們可以在……做的時候,多g0u通一點,我們……慢慢來。”
顧澤的臉紅得滴血,磕磕絆絆說完,松了口氣。
她輕哼兩聲表示聽到了,好半天才接話。
“我只是覺得對你不公平,如果非要有一個人遷就對方,起碼輪流來,不能總是你來遷就我……雖然真的一直都是你選擇退讓。”
“我想了一下,假設讓我一直忍受某個人,肯定很快就覺得煩,更別提喜歡了。”
她聽到顧澤輕快地笑了,聲音在貼近的地方與她共振。